呼呼呼冷风不断吹过,刺骨般的疼痛,司徒直微闭双眼,神识扩散出去。
周围的一切就犹如3d立体场景一般,映入到精神海之中。
踏入神灵境以后,他的精神海力量就可以调动起来外放,神识探测比起以前的时空领域更加的精准,范围也更广。
在当时蓝星,司徒直的神识已经可以探测到整个蓝星了,并且还蔓延到月球之上。
但是在这广阔无垠的死寂之地,他把神识释放到极限,依然感应不到任何生灵的存在。
别说神明了,就是最微小的浮游生物,他也完全探测不到,他就好像来错了地方,这里并不是真正的古天神战场,而是一处被放逐的遗弃之地。
正当司徒直准备翻身上马,忽然神识之中感应到离他不足一米远的地方,有个微小的动静。
欺身上前,伸手在腥臭的血浆中一阵搅和,很快他就精准地抓到了一根滑不溜秋的尾巴,有点像黄鳝。
猛地一用力,瞬间就把这条黄鳝给揪出来。
“哎呀我勒个擦,哪个王八犊子扰应爷爷美梦!”
一条大约三寸长,长得有些像黄鳝,头上还顶着两根犄角的怪异生物,口吐人言,破口大骂。
只是听它的话语,司徒直莫名有种熟悉感。
“靠妖,哪里来的小鬼,居然敢抓你应爷爷的神龙之尾!信不信应爷爷扒了你的皮,抽空你的油点天灯!”
“看什么看,应爷爷你都不认识啊,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小鬼,我告诉你,应爷爷我纵横四海八荒,打遍满天神魔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喝奶呢!”
“乖乖把应爷爷放下来,不然有的是你后悔的时候!”
司徒直的牙齿已经开始磨起来了,这黄鳝贱兮兮的样子,实在太像山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要不是两者体型相差巨大,而是这只黄鳝看起来一点灵力波动都没有,司徒直真以为是山膏偷偷跑过来变成现在这样。
一样的恬不知耻,一样的人神共愤,甚至就连骂得台词都有点像。
“应爷爷告诉你,想当年,应爷爷可是脚踩凤凰,手刃神龙,生擒麒......”
黄鳝还在骂骂咧咧,司徒直嫌烦,干脆直接扔到鹿蜀云马嘴里给它当零食。
“麒,麒,麒,麒麟大哥啊,你可真想起小应应我了,这么多年了,您老人家到哪里潇洒去了,怎么舍得把小应应我抛弃在这里。”刚刚还不可一世的黄鳝,在看到鹿蜀云马以后,瞬间乖的跟鹌鹑似的。
自称也从应爷爷变成了小应应了。
鹿蜀云马扭过头去,显然它对司徒直送给自己的这小零食不是很感兴趣,眼神之中甚至还很是嫌弃。
“小泥鳅!”司徒直原本是想把这条黄鳝做掉的,但是现在他忽然改变主意了。“你认不认识一个长着狗头猪身的山膏?”
“狗头猪身?哼,什么小瘪三玩意,岂配和伟大的应爷爷相识!”
黄鳝虽然被揪着尾巴,但却始终保持着那不可一世的傲气。
司徒直灵机一动,动用了精神海中的禁制,对山膏那道本命魂记不断折磨,他确信这货一定和山膏有极大的关联。
结果没想到,他都快把山膏的本命魂记折磨废了,黄鳝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姿态,脸上一丝痛苦之色都没有过。
真不是同一人?
司徒直虽然不相信会是这个结果,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不相信。
不过即便是如此,司徒直依然还有办法,手中的神韵流转而过,一道细小的‘因’钻入到黄鳝的体内。
“哎呀,我擦!挨千刀的小畜生,你对应爷爷做了什么!”黄鳝从司徒直手中滑落到地上,不停痛苦哀嚎。
它越是凄惨,司徒直就越是开心。
刚才的‘因’,接出来的‘果’,让山膏跟黄鳝之间,起了牵连的作用,那么司徒直对山膏的本命魂记折磨,就可以影响到现在的黄鳝身上。
即使黄鳝跟山膏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有了这个‘因’,它们没关系也得必须有关系。
“现在老实了没?!”
司徒直脸上挂满着小恶魔一般的微笑,“说吧,你到底是谁,这里是哪里,除了你,还有没有别人在。”
不过就是拿捏一只任何异能都没有得地痞流氓,这点司徒直已经非常得心应手了。
“哼哼!”
黄鳝还有些不服,但是一想到刚才那痛苦的折磨,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然后小声嘀咕道,“连我都不认识,我可是大名鼎鼎的超级荒神兽应龙!”
真是应龙?司徒直没想到这家伙的身份居然是真的,那山膏难道就是一个招摇撞骗的骗子?
“这里是九重天的第一重天,是‘天’的地盘,你连这里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来这里的?”应龙奇怪道。
司徒直翻了个白眼,“是老子在问你,不是你在问老子!再废话,把你舌头割下来,让你当一条哑巴龙!”
“不要!”
对于应龙来说,不让它说话,比让它去死还痛苦,这一点,它跟山膏一模一样。
“那为什么第一重天里面,除了你,就没别人,那所谓的‘天’都在哪里?”
“‘天’都杀完了,不然你以为应爷爷为什么沦落成这样,我跟你说,要不是应爷爷使出超级秘法跟‘天’同归于尽,现在我大小也能再杀上第二重天!”
这一重天所有的‘天’居然已经杀完了,
“那要如何进入到第二重天?”
“你想去第二重天?你疯了吧!第二重天里面的‘天’最少都是主神级别的,就你这样,上次送菜吗?!”
司徒直感觉嘴又开始痒起来,他就想把这条该死的黄鳝扔到火里面烤熟了吃。
“对了,你有没有见到华夏的神明,他们都去哪里了?”司徒直再次问道。
这个问题,也是他目前最关心的。
“华夏神明!”刚刚还神神叨叨的应龙,在听到司徒直所说,脸色居然一暗,这个神情,一下子让司徒直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