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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没听到,还不知道夫人这般为我操心,夫人有心了。”

最后几个字让苏荷脸上有些羞愧。

再看陆淮鹤眉峰微蹙,语气不显波澜。

他没等苏荷,出了苏府,径直坐上马车。

苏荷杵在原地静了几秒,没觉得哪里说错。她不满意陆砚修的外室,是基于两人合伙骗她的程度上。

可若是正常的通房侍妾,她并不恼。

连兄长苏凌都有一位妾室呢。

苏荷掀帘,坐进马车,原本坐在中间的陆淮鹤往边上移了些位置,像是不与她接触似的。彭嘉

苏荷不知所以,想要打破僵局,于是开口道:“我只是嘴上说给她们听的,谁让她们三两句话不离你?”

“所以?”

“不过你要是真觉得她们不错,我也可以去牵线的。总归是自家姐妹,知根知底,比外头那些不清楚背景的女子安稳多了。”

“你!”陆淮鹤气的脸都白了,咬牙切齿的看向他,硬生生挤出来几个字:“你还真是大度!”

苏荷认真回答:“你要是有其他人选,也可以提一提。既然我作为你的正妻,就有权利为你排忧解难,毕竟你也……”

没说完的话戛然一顿,她用一种打量的目光将陆淮鹤从上看到下,心里的想法没说出来。

反倒是陆淮鹤沉不住气,盯着苏荷的眼眸,胸膛微微起伏,下颚咬的紧紧的,一把揽过她的腰身,忍不住掐了下。

“嗯?毕竟我怎么了?”

苏荷落在他怀中,勉强用手支撑着身体,嗓音绵软:“你也该有子嗣继承家业了。此事上我无能为力,只好为你多想想法子,也好叫长公主安心。”

外面传闻她生不出孩子,连母亲都在私底下询问过几回,还熬制了几副中药调理。后来找过宫里的御医,才知她并无毛病。可苏荷有些担心,怕御医诊错了脉。

就这个?

陆淮鹤还真是被气笑了。

难道与她成亲,自己就盼着生儿得女?

“你太轻视自己。”

“这是……什么意思?”苏荷愣住。

“我与你成亲,难道最终结果就是为了生儿得女,繁衍子嗣?京中那么多千金小姐,谁又不能绵延子嗣?谁不愿成为攀上皇室,成为长公主的儿媳?”

声声细致的反问让苏荷整个人僵住,每一个字都像是拨动的弦敲在她心上。

“阿荷,你太轻视自己在我心中的份量。”

陆淮鹤只恨她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那么多年的暗恋,隐匿的情深,旁人无从得知,她也无从得知。

可那并不是阿荷要为他纳妾的理由。

足够爱一个人,是不会舍得分享的。

就像她曾为了柳萋萋的存在与陆砚修和离,相爱之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如今阿荷却要为自己开府门,迎良妾……

陆淮鹤心中涌起一股酸涩,他不知道,自己与陆砚修在她心中,究竟谁比较重要?

“对不起。”

苏荷终于意识过来许是伤害到他了。

马车内空间宽阔,可他们俩靠的太近,几乎贴在了身上,气氛又有些僵硬,这让苏荷觉得车内逼仄,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几秒后,陆淮鹤放开了她。

苏荷心上一松,整理好服饰以后正要跟他解释,马车却忽然停下。

到大理寺了。

陆淮鹤弯腰拂帘,动作微有停顿,但最终还是下了马车。

苏荷掀开帘子局促的问:“今晚何时回来?我……我做些小菜给你吃。”

“还不知,你先回去吧。”

语气平淡。

且头也没回的进了大理寺。

苏荷见状,肩膀微垮,眼中多了一丝黯然。

“少夫人,要回郦园吗?”车夫问。

苏荷凝眸想了想道:“去娇桂楼吧。”

“啊?”

车夫很是惊讶,这娇桂楼可是一座青楼,少夫人既为女子,去那里做什么?

想归想,主子们的吩咐他可不敢忤逆。

娇桂楼算得上是京中规模较大的青楼。

其中卖身的女子与卖技的女子数不胜数,都是年轻貌美之姿。不过但凡有一点让客人不喜,当即会被赶出去,娇桂楼不要,只能去别家再做买卖。

苏荷以前听陆砚修提起过,柳萋萋便出自这里。

下了马车,她塞给车夫不少银子,让他帮忙守口如瓶,别传到了陆淮鹤的耳朵里。

此时正是晌午,娇桂楼中生意一般,苏荷和裴夏刚刚踏进楼中,一位打扮娇丽的中年妇女款步迎了上来。

“两位小姐找谁?”

裴夏上前一步:“你是娇桂楼中的老板?”

“正是小女子。”

裴夏审视她一眼,约莫着都三四十岁的人了,竟然还自称小女子?

“我们想打听一个人,以前在你们这做过活计的。”苏荷说。

老板娘捏着绢帕掩嘴笑了笑:“我这娇桂楼中每日招人走人,来来往往,有的几乎连人名儿都没搞清楚就走了没有音信,你们要来找人?别是找错了地方?”

苏荷给裴夏使个眼色,她立马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妇人打开一看,双眼顿时明亮,是黄金!足足有三锭!

“虽然说我这地方每日人来人往流量较大,那可都是登了记的,连一只苍蝇飞出去我都得做个记号哈哈哈哈!”她抱着钱袋子爱不释手,看向苏荷和裴夏的眼神都柔和不少:“既然你们是诚心做生意的,不如就随我去包厢?”

“劳烦带路。”

包厢内香炉袅袅生烟。

苏荷和裴夏进入室内环顾一圈,都比较警惕。

老板娘姗姗来迟,手中端着一壶热茶,沏好茶后她细细打量了一番苏荷,心中有了几分把握,开口询问:“你们想打听谁?”

“柳萋萋,有印象吗?”

老板娘摇摇头:“在我们这里的谋生的,只有花名。”

不管是烧水活计,还是靓丽舞女,都有自己的花名。

“她是一名乐伎,并没有卖过身,从良后嫁给了五品秘书丞陆砚修,还生下来一对龙凤胎……”

“龙凤胎?”

老板娘皱眉回想了下,忽而拍手叫道:“我知道了!”

她转身去一旁的雕花柜子取出一本画册子,随便翻了两下便找到一页画像,并且拿给苏荷看。

“你瞧瞧,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