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火苗的升腾,易中海开始低声呢喃起来:
“翠芬啊,你可千万不要怪我呀!这真不是我的错啊!!!
都是后院那个该死的老聋子要害了你的呀!!!”
顿了顿,易中海继续开口念叨:
“都是她欺骗我的,说只要给你吃下那种药,你就会忘掉晚上所发生的所有事情。
谁曾想,这都是老聋子看你撞破她的电台,害怕你跑出去乱说。
这才骗我下的毒手,我真不知道那药有毒。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你要找人报仇雪恨的话。
那就去找那个可恶的老聋子吧!!!求求你放过我吧......”
易中海就这样不停地喃喃自语着,声音越来越低,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懊悔。
与此同时,他感觉到身后不断有阵阵冷冽的寒气袭来。
就好像有人在他的脖颈后面不停地吹着凉气似的。
没错,此时此刻,何雨柱正借助着这神秘空间赋予他的特殊能力。
竭尽全力地对着易中海的耳后和脖颈处,轻轻吹着凉气。
易中海顿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直透心底,浑身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颤来。
此刻,他再也无法忍受内心深处那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的恐惧。
他完全顾不上其他任何事情。
如同脱缰野马般,径直朝着闫解放他们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
闫解成等一行人目睹着易中海正神色惊慌失措、脚步踉跄地朝自己这边疾驰而来。
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惊诧之情。
短短一段路程而已。
但众人却惊异地发现,当易中海抵达眼前之际,竟然已经气喘吁吁得好似风箱一般。
再定睛细看,易中海那张面庞此刻犹如白纸一般惨白,毫无血色可言。
仿佛整个人都丢了魂魄似的。
闫解放望着这般模样的易中海,顿时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
浑身的汗毛都不由自主地倒立起来。
紧接着,他声音发颤地开口问道:
“一大爷?您这是咋回事儿啊?难不成灵堂那出啥事儿啦?”
此时此刻的易中海,又哪里有胆量说出实情呢!
倘若将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如实相告。
恐怕连这几位身强力壮的小伙子,都会被吓得落荒而逃。
于是乎,只见他强作镇定,勉力挤出一丝比哭泣还要难看万分的笑容来。
“没啥事儿,只是那灵堂里实在太过寒冷了些。
要不……你们帮忙把那个煤炉子搬到那边去,陪着我一块儿守灵如何?”
听闻此言,在场的几个人纷纷摇头,表示并不情愿如此行事。
这时,住在前院的李大爷家的小孙子突然插话说道:
“一大爷,您不是一直围着火盆烧纸钱嘛,怎么还会觉得冷呢?”
闫解成也开口询问:“是啊一大爷,再说了,我们也就在中院守着……”
“……”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他别害怕。
但是让自己跑到灵堂去陪他,那是想也别想的事儿。
原因呢?
一来是闫埠贵之前特意嘱咐过;
二来嘛,他们此刻待着的这个地方能够挡风。
而且还有个烧得旺旺的煤炉子,简直温暖如春啊!
易中海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如果不给这些家伙点儿甜头尝尝,他们肯定不愿意陪着自己。
于是乎,他稍稍稳了稳神,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
“行吧,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别留下来陪我啦。赶紧收拾收拾回家去吧。”
说完,他二话不说,提起那个煤炉子就朝着灵堂方向走去。
那几个人一时间,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一想到能回家舒舒服服地睡大觉,心里又不禁暗自高兴起来。
然而,正当他们准备抬脚开溜的时候,易中海突然停下了脚步。
只听易中海“哦”了一声
好像想起什么重要事情似的接着说道:
“哎呀呀~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
刚想说来着,如果你们当中要是有人愿意过来陪我一起守灵的话
我会给每个人十块钱作为酬劳哟!毕竟这么晚了。
还要麻烦各位陪我在这里熬夜,我实在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啊。”
这五个家伙一听居然有钱赚,而且还是每人整整十块钱,
顿时全都坐不住了,一个个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再也无法保持淡定。
要知道,这五个人当中,唯有闫解成还算是有个临时工作。
即便如此,他每个月辛辛苦苦也只能挣到那可怜巴巴的十三块钱罢了。
至于其他四个人嘛,可都是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职业哟!
要么就是偶尔出门去打点儿零工,每天拼死拼活也就能赚上个几毛钱而已。
要么就干脆待在家里糊那些火柴盒子。
可一整天下来,顶多也就是能拿到一两毛钱的微薄收入。
此时此刻,他们一听到居然有整整十块钱这么多。
一个个眼睛都瞪得跟铜铃似的,赶忙停下自己的脚步。
紧紧地跟转头随着易中海,朝着灵堂那边快步走去。
而何雨柱看到这番情景后,心里暗自琢磨着:
“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继续在中院这里耽搁时间了。”
于是乎,他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直接迈入了易家的大门。
进入屋内之后,他蹑手蹑脚、轻车熟路地走到衣柜跟前,然后极其小心谨慎地打开柜门。
紧接着便是一阵东翻西找,最终把一大妈平日里最经常穿着的一套衣裳。
还有那件鲜艳夺目的大红花袄统统都收拾起来,并迅速放进了系统空间里面。
完成这些动作以后,仅仅凭借着脑海中的一个念头。
何雨柱眨眼间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聋老太太的家中。
此刻的聋老太太,早已躺上床呼呼大睡,仿佛一大妈的死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何雨柱趁着这个机会,悄悄地把那件大红花袄塞进了聋老太太的被窝里头。
接着,他又把那件衣服巧妙地摆弄成人形的样子放置在地面之上。
待所有事务皆已处置完毕之际,何雨柱方才小心翼翼地攀爬上那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