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警察也只好准备收队,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角落里,坐着一个老人,他的身影显得格外落寞,身前放着一个蛇皮口袋。
就在这时,那位老者慢慢地站起来,缓缓地朝着警车走去,走到警车前面停了下来。
只听见他用微弱的声音朝着警察问道:“同志,你们说的是何雨柱去世了吗?”
警察叔叔点了点头,然后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老者。
那名拾荒老者也把何雨柱的一些基本情况,向警察做了一个简单说明,并表示自己愿意为何雨柱处理后事。
紧接着,这位老者就跟着警车一起前往殡仪馆。
在警察的帮助下,老者顺利地办好了火化的相关手续。
由于何雨柱是一名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所以火葬场免去了他火化的费用。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被空中漂浮着的那一道灵魂体看在眼里。
他的思绪开始翻涌,不禁发出一声声的自嘲。
“哈哈,南锣鼓巷九十五号大院,满满一院子都是禽兽啊!只有我一个人是个傻瓜,只有许大茂才是那个真正活明白的人……”
往昔的种种经历,像放电影一样在他眼前不断闪过。
他明明有自己的亲生儿子,却因为秦寡妇这个心机深沉的白莲花,和她那三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儿子。
导致自己和儿子之间,产生了深深的隔阂。
自己终于深深的伤害了儿子何晓。
他不想被接着吸血,和自己断了关系跟着母亲娄晓娥远遁香江,此后再也没回过四九城。
而秦淮茹这个白莲花绿茶婊,一辈子都在自己面前惺惺作态,也怪自己这辈子被猪油蒙了心。
还有易中海,他用着自己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模样,自己给他养老送终,而他却靠着道德绑架这一套,将自己一步步引入无尽的深渊之中…
想到何雨水,虽然他看出来了问题所在,可心中却依旧五味杂陈。
这辈子自己的的确确有对不起她的地方,不过养育之恩她却也未记在心上…
难道何大清跟本寡妇跑路,自己一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小子就应该抚养她?等她上学了给她买自行车,她毕业了帮她找工作。
即便那时候贪恋秦寡妇,从而却时有忽略她的地方,可自己开始接济秦寡妇时,何雨水也已成年,然而自己与秦寡妇一辈子的纠缠,这一切不也有她的一份功劳吗?
不管遇到什么事,她总是那一句:“秦姐她多不容易啊,她要自己带着三孩子,还要照顾她那个恶婆婆。”
即便是她后来知道秦淮茹带节育环的事,她在自己这个哥面前也是只字不提……
或许正因为她是自己一手养大的亲人,虽然自己傻了点,还不至于她联合外人一起骗自己吧?有这样的家人吗?
还有白眼狼棒梗、小当、槐花。
刘海中、闫埠贵……
火化完。
老者抱着何雨柱的骨灰出了殡仪馆。
他一路走走停停,时不时要停下来喘几口大气,才能接着再起身前行。
终于他走到了一处公园。
在一条小河旁的一棵柳树下,老者将骨灰盒轻轻的放在地上。
随后找来一根树枝掰断,靠着树枝在地上挖了起来。
边挖边自言自语起来。
“傻柱啊傻柱,早和你说了贾家那秦寡妇碰不得,你就是不相信,还有棒梗那兔崽子就是条白眼狼,你也死活就是不信。
这下好了吧?……这里地方不错,我想过自己走后就埋这里了,不过我知道我是没那福分咯。
没想到和你斗了一辈子,临了还要为你料理后世……
给你选的地方不错吧?边上是公园,前边对着水……”
老者一边喋喋不休,一边靠着树枝与双手,在地上挖出一个小土坑,他小心翼翼的将何雨的骨灰盒放了进去。
随后将土掩埋上。
最后从兜里掏出一包劣质香烟,点上三根插在松软的土堆上。
随后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缓缓离去……
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从小和他一个院里长大的许大茂,他们一辈子争斗不休,他想不到最终替自己料理后事的会是他。
空中的那道灵魂心中五味杂陈,而他却再也做不出任何情绪……
突然一道旋涡出现。
将这道灵魂体吸入其中。
……
轧钢厂,第三食堂。
何雨柱突然从梦中惊醒。
只见他愣愣的盯着食堂的房梁,他两眼无神,仿佛受到什么惊吓一般。
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猛的闭上眼睛,再次迅速睁开。
自己依旧躺在厨房的摇椅上。
此时一名帮厨走了进来,见到何雨柱正傻愣愣的盯着房梁。
轻声询问道:“何师傅醒啦,刚刚杨厂长来通知了,我瞧您还在睡觉就没喊您,说是晚上要做一顿招待餐,他已经和库房说好了让你去领食材。”
“喔…喔喔,知道了。”
直到此时,何雨柱方才如梦初醒。
何雨柱起身,依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拧了一下。
那股钻心的疼痛,让他确认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
而这一切,是自己怎么也想不通,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看了看墙上的日历,虽然过去了几十年,可整个一生,接下来的每一天,都仿佛是昨天一般,脑海中记得清清楚楚的。
怀揣着疑惑,他来到了小库房。
仓库主管将提前准备好的食材,递给了他。
何雨柱微微颔首,随后道了一声谢。
仓库主管愣了几秒,这才点了点头。
他拎着食材返回了第三食堂。
仓库主管心道:“这傻柱是怎么了?今天怎么突然客气起来了?”
返回第三食堂,何雨柱系上围裙,开始处理起晚上要用食材。
……
随着最后一道小鸡炖蘑出锅。
重活一世,他明白什么叫人言可畏,他并未像上一世一样,给客人上半只,他自己带半只回家。
徒弟马华上前端着砂锅,一声吆喝:“最后一道菜,小鸡炖蘑了您呐~”
看着厨房里已经没他什么事。
不过他并未着急收拾东西下班,而是盯着厨房的门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