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谢小宇不知道的是,他的命运已经悄悄的发生了变化。
当天夜晚,在酒吧内的包间。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混社会,什么最重要?”
“当然是兄弟啊,兄弟多了钱自然而然的就来了,我说的对不对?”
立即有小弟附和道:“对,宇哥说的一点都没错,以后我们唯宇哥马首是瞻,让宇哥在新的一年里尽快给我们换一个嫂子。”
“换一个哪够啊?最起码也要换个十个八个的。”
“操,你想累死宇哥啊?就是驴也得歇歇吧?”
这一刻,坐在包间的正中央,谢小宇满脸都是春风得意,他已经体验到了当大哥的快感,这种快感让他有些痴迷。
“砰”!
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门,一道浑身鲜血的身影跌跌撞撞的从外面冲了进来,“噗通”一声,瘫坐在了地上。
谢小宇眼神一凛,顿时间皱起了眉头,身旁的一众小弟也纷纷站了起来。
“宇.....宇哥,黑.....黑头来砸场子了。”
“腾”的一声,谢小宇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拎着酒瓶子便朝着外面跑去,身后的七八个小弟紧随其后。
此时的大厅内,一个皮肤黝黑,圆脸的汉子手中拎着砍刀正在对着谢小宇的小弟砍杀。
看到他,谢小宇眼都红了,怒吼道:“黑头,我干你先人。”
“砰”!
手中的酒瓶子飞了出去,随即夺过一名小弟手中的砍刀便冲了过去。
“哈哈,谢小宇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话音刚落,黑头便迎了上去。
突然间,黑头手臂一抖,昏暗的灯光下出现了一阵白雾。
谢小宇举手便挡,但为时已晚,还是有少许的白色粉末进入了眼睛里面。
感受着眼睛里面的灼烧感,他怒骂道:“黑头,我日你妈,你居然用石灰。”
“哈哈!谢小宇,死吧!”
一声暴喝,黑头脸色一冷,手中的砍刀便落在了谢小宇的肩膀处。
“保护宇哥!快!”
看到他受伤,立即有小弟朝着他冲了过去,但为时已晚,黑头的眼中闪过一抹嗜血,手臂微微一翻,砍刀朝着谢小宇的脖子抹去。
谢小宇能在徐牧集团崭头露角,靠的就是那股子狠劲,在这关键时刻,即使他看不到,也能感觉的到,黑头是冲着他的命来的。
伸出手掌,他竟硬生生的握住了砍刀。
咬着牙,谢小宇怒吼道:“黑头,只要我今晚不死,总有一天我要活埋了你。”
这个时候,他的小弟已经围到了他的身边。
黑头无奈,只能放弃。
环视了一圈,发现已经差不多了,黑头冷笑道:
“兄弟们,撤!”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正在厮杀的小弟急忙朝着外面退去。
看到他们要撤,立即有人喊道:“追,留下他们。”
“妈的,砍死他们。”
谢小宇大喊道:“回来,都他妈的回来。”
众人急忙停下了脚步,朝着他跑了过来。
“宇哥,怎么样?”
摇了摇头,谢小宇咬牙道:“把场子关了,送受伤的兄弟去医院。”
......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谢小宇的脸色寒到了极点。
黄毛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轻声说道:“宇哥,刚才有兄弟传信来了,另外两家场子也被砸了。”
“操!”
骂了一句,谢小宇满脸都是愤怒之色,但他却没有一点办法。
“宇哥,要不找浩哥求援吧。”
看着黄毛,谢小宇犹豫了片刻,刚要点头,便听到黄毛再次说道:“这么丢人的事情一旦传出去,恐怕对宇哥的名声有影响。”
“不过呢,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牧哥要是觉得你不行,那就把你调走,大不了我们不在樟木镇待了。”
顿时间,谢小宇的脸垮了下来。
“黄毛,那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在樟木镇我们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
靠在门框上,黄毛双手抱怀,低声说道:“依我看,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只有驱狼吞虎了。”
“驱狼吞虎?”谢小宇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黄毛微微点了点头:“黑头的老大叫六爷,在樟木绝对是响当当的人物,像他这种级别的老大还有好几个,水哥就是其中之一。”
“宇哥,你可千万别觉得六爷很一般,甚至就连樟木都没有统一,但六爷的实力不逊色于其余镇的老大,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樟木的这些老大中,只有一个老大跟六爷有仇,那就是水哥,只要我们能跟水哥联合,那完全可以扳倒六爷。”
“操!”
谢小宇骂了一句,回道:“说来说去还是那个什么寄吧水哥,黄毛,我是真的不想跟他扯上关系。”
似乎早就会料到他这么说,黄毛无奈的耸了耸肩膀:“那有什么办法?宇哥,如果向浩哥他们求援,那以后你还怎么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面立足?”
“只要你凭借自己的本事拿下樟木,那你就是徐牧面前的第一红人,如果你真的能统一樟木,我觉得你就是.....”
说到这里,黄毛停了下来,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谢小宇也来了兴趣,问道:“就是什么?”
放下手臂,黄毛幽幽道:“就是取代徐牧,也易如反掌!”
“嘶”!
谢小宇倒吸一口气凉起,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满脸震惊的看着黄毛,心中也掀起了滔天巨浪。
黄毛轻笑道:“所有人都小看樟木镇了,毫不夸张的说,徐牧这个莞市老大,在樟木镇这些大哥眼里,就是个屁。”
“你说他们嚣张跋扈也好,高傲自大也罢,但他们是真的有实力,我觉得即使现在徐牧全力进攻樟木,那他也仅仅只有六成胜率。”
“宇哥,你想想,现在的樟木镇各个老大之间还是各自为战,一旦能统一到一起,那是何等的实力。”
听到这话,谢小宇再一次犹豫了,正如黄毛所说,如果到时候自己真的能统一樟木,那自己还有必要听徐牧的吗?
刚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徐牧的手段他是见过的,如果真的要这么做了的话,恐怕会死的很惨很惨。
沉思了许久,他似乎又觉得黄毛说的有道理。
深吸一口气,他对着黄毛说道:“这样吧,你安排一下,最近这段时间我想见见水哥。”
黄毛一愣,随即心中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