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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乖,叫沈老师 > 第381章 未命名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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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周到的准备好了晚餐,秦曼初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李承和他的同事准备离开。

“你们先去开车”

人都走后,李承才跟她说:“玩的还行?”

秦曼初笑说:“我脑袋到现在一转头还有点晕”

李承笑了笑,说让她多吃两碗饭,补补体力。

就说到这儿,秦曼初先提出要去喝水,李承便也顺势而就,和她说再见。

吃过饭,一行人往停车场走,秦曼初和小九走在最后,小九挎着她,问她:“你觉得李承怎么样?”

秦曼初无奈的瞥她一眼,一下午,她就跟个媒婆似的,一个劲儿地打听李承的工作啊,年收入,车房啊……还加了人家微信,说下次约滑雪。

“经济实力就不比了,没几个能比得上沈嘉行,外表,身高,虽然也比沈嘉行差点儿,但比一般人,还是能高几个档。”

“小九”

“你们老家也是一起的,我觉得蛮合适” 定眼看她:“重要的是,你不讨厌他”

秦曼初不可否认,李承这个人,该说他老练,还是该说他随性坦荡,你说你有男朋友,他能笑着祝福你,今天,他看出来她哭了,也知道该在她身边的男朋友却不在,他既能猜到,也不说破,只给到恰到好处地关心。

女人和男人之间的防线他始终把握的非常有度。

“不讨厌和喜欢两码事” 秦曼初停下,认真的说:“喜欢和爱,又是两码事”

“你的爱,跟什么同价”

“换一颗心脏的价钱”

小九心口一蹦,姿态无所谓地拉着她继续走:“不贵”

到达小区地库,已经八点半,秦曼初在下高速时才睡着,困意正在劲头上,垂着头,半阂着眼,没骨头似的靠着小九。

进电梯,小九没有按楼层,先问:“要不咱俩回我家睡?”

秦曼初摇摇头:“不折腾了,我现在已经想就地躺倒了”

小九不情愿的按了楼层,不到一分钟,电梯门弹开,纪寒侧身挡门,小九走出去,顿了一秒,问:“你走的时候没关门?”

这话一出,纪寒拧眉,转脚走过去,秦曼初本来懒懒地靠着小九,闻言精神了一下,站直了身体,朝屋门看

门大敞着,屋内灯光澄亮

“我锁门了啊”

是不是进贼了的念头刚冒出,沈嘉行像是凭空出现,大步走了过来。

白色衬衣,黑色立领皮夹克,黑色休闲裤,脚上还穿着皮鞋,头发不像往常打理的立整干爽,乱乱的分了层,以至于他顶着一张白净的脸迎着淡白的光线走过来时,整个人看上去疲态不堪

而当他走近,很近,低头凝视着,秦曼初的眼睛已经模糊到看不清他的模样

可她不肯擦,就那么在支离破碎的氲汽中紧紧看着他。

“让你等我回来”

“……”

“我等了你十分钟”

“……”

“玩的开心吗?”

她终于说话,咽着涩咸的泪,说:“不开心”

三个字用了一秒,第二秒,沈嘉行抱住她,手掌覆着她的后腰,覆着她的肩胛骨,用力圈紧她往身体里按。

“我说了我今天会回来”

秦曼初埋在他怀里无声地流泪,环着他的腰,揪扯着薄软的衬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反复确认,他是真的回来了。

没有多余的言语,没有说他顾不上调航线,买了最快的一班飞机,只剩经济舱,十来个小时风尘碌碌地赶回来,没有说他落地,打开手机的那一瞬,铺天盖地一百多个未接来电提醒,却没有她的一个,更没有说,看到陆子云发过来的照片,他慌的有好几秒心脏暂停了跳动……

只是拥着她进门,急切地吻一刻不离开她,脚向后用力一踢,门‘嘭’地一声关紧。

秦曼初背抵着玄关柜,裙子落下,步子不稳地退到餐桌,打底衫被撕扯,打底袜只褪到小腿,沈嘉行将她抱起,坐在餐桌边缘,秦曼初搂着他,胡乱的,毫无章法地亲吻,袜子被他一把拽,从脚尖脱落。

他屈膝蹲了下去,秦曼初反手撑着桌面,一双脚被他用力攥着,踩到他的肩膀

察觉他要做什么,秦曼初伸手抓他胳膊:“别……没有洗澡”

他继续着,秦曼初往后躲了躲,手推着他,颤抖着低吟:“沈嘉行……”

“叫老公” 他沉哑地声音夹在于水中

秦曼初蓦地像是被刺中命脉,一瞬间清醒……

他猛的起身,手撑在她的两侧,微俯着身凝视她,再一次说:“叫老公”

秦曼初莫名心慌,源自于他神情里的迫切,可他不是这样的,他从来都是从容自若,为什么……为什么她在他的瞳底,看到了深深地失措,焦虑,不安……

是不是他也,无能为力了……

沈嘉行始终等不来她的回应,收紧她的腰,又蹲下去,发了狠地折磨她

秦曼初疼的叫出声,脚趾用力蜷缩着扣着他的肩膀,眼泪不停的流,他仍是不放过她,秦曼初踢他,他双手锢着她的腰更紧,她几乎要脱离桌沿

低头看他,眼泪一段一段地砸湿他的头发,沈嘉行抬起了头,猩红的眸子狰狰望着她:“老婆,你叫我,你叫我”

“我怎么叫你……” 秦曼初扭头,泣不成声地呢喃:“我们又不是”

落地窗漫着无尽的黑,映射着两个人最狼狈不堪的影子

沈嘉行直起身,脚心没了他肩膀的支撑,秦曼初从桌沿滑下去,脚落在地面,被他抱的很紧

他低头埋在她的颈窝,干涩的声音,闷重的呼吸:“我们是!我们是……”

苍白的无力似乎穿透秦曼初的皮肤,冰凉刺骨,她缓缓抬手,十指抚上他的肩胛骨,一点点用力,粉润的骨节渐渐漆白,炙热的体温泛着一层薄薄的的潮湿,从掌心,慢慢延伸至胳膊,心脏,四肢。

终于,没有那么冷了。

掉在地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了铃声,打破了秦曼初想一辈子就这样沉溺的安静。

他不为所动,就那样抱着她

秦曼初推一下他:“接电话”

他摇头,收紧她,就是摇头

秦曼初也想装作听不见,但那铃声的坚持不懈,仿佛就是要他必须接。她挣开他的手臂,蹲下,捡起手机,是杜婉芝打来的。

沈嘉行直接挂断,关了声音,把手机随手就扔在了腿边的餐椅上。

秦曼初在某一瞬间,忽然就不想装傻了,不想保持沉默了,不想一边胡乱猜忌一边又自我安慰,更不想糊里糊涂地就自我放弃了和他的感情。

“沈嘉行”

“…………”

她叫她好多遍,他就像哑巴了一样,抱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回应她的,只有不间断的,密密匝匝的震动声……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叫我,我就不说话”

“那你永远别说话”

“你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秦曼初推开他一拳头的距离,可以仰起头看着他,眼眶酸痛,明明她已经冷静下来,可对上他落寞的神色,眼泪就控制不住地翻涌

“我的去留,是我决定吗?”

不等他回答,歪头看了眼快要从椅子上震落的手机。

“你爸爸”

“不管”

好,秦曼初尽量让自己忽视这通不罢休的电话,继续说:“你知道我一直在逃避,我为什么逃避,因为我们……你和我,我没有选择结果的勇气,更没有选择结果的权利。如果我能理智一点,再多一点,在苏城的时候,知道那些消息的时候,我就应该及时止损了。”

再扭头看一眼手机,来电人又换成了张齐。

“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压给了你,我离不开你,我又接受不了除此之外的关系,我无能,我只有等,等你做选择”

“所以,你让我永远不要离开你,是你……” 秦曼初顿了顿,声音被喉咙堵着,只有一点轻微的呼吸,和她飘飘忽忽地意识:“你已经给我安排好位置了,而这个位置,看不到阳光,是吗?”

“不是!”

沈嘉行急吼:“根本没有!我到英国……”

门铃声骤然打断了他的话,急躁地似乎想要捅开那扇门,一秒不停歇,同还在震动的手机一样,找不到人,誓不罢休。

沈嘉行的耐心到了极点,捞起手机,接通,要掀翻房顶的怒吼:“草他妈的到底什么事儿!!!”

下一句,秦曼初清楚地听到张齐严肃的阐述:“老爷子下病危通知书了。我和纪寒在门口,飞机已经备好。”

无论秦曼初多想在今晚就要他一个百分百肯定,可以付出行动的答案……

她还是第一时间放他走了

“你等我回来”

“好”

“我要一进门就能看到你,不,你给我开门”

“嗯”

“你说,好”

秦曼初与他对视几秒,睫毛垂落:“好”

然而,他和她,谁也没有兑现给彼此的承诺。

飞机抵达苏城,三个人马不停蹄地赶去医院,纪寒以最快的速度消毒,换工作服,进抢救室时,空出了一秒,只一双沉着冷静的眼睛,与沈嘉行对视。

杜婉芝坐在抢救室外几米远的椅子,面色凝重,几次低头看手机,终于在半小时后,握在手心里的手机屏幕亮了一瞬。

她立马滑开短信 ,查看第一条

「妈妈,我在家里等嘉行哥回来。」

微亮的光,杜婉芝没有化妆,略显苍老的面容,松弛的眼眶,目光晦暗如深渊,一望无际地黑暗……

锁屏,再抬起头,望向那扇紧闭的门,以及门旁,站着的沈嘉行。

凌晨两点,寂静的走廊,白色的大门被从里面推开。

纪寒走出来,摘了口罩,所有人顷刻间都涌向他……

傅廷时急问:“怎么样了”

“暂时没问题,爷爷已经从侧门进icu 了,大家去那边吧。”

有人失望,有人松了口气,都,无关老爷子本人。

纪寒看一眼沈嘉行,给他示意,随后离开。

“嘉行,妈今天一天都没吃饭,头晕眼花的,你开车送我回去吧。”

傅廷谦在一旁说:“今晚我守着,你陪你妈在家。”

“嗯,等我出去抽根烟” 说完,大步走向消防通道,推开门,上楼,再走出消防通道,右拐,推开一间办公室的门。

“老爷子撑不了几天,你尽快”

“几天”

纪寒打字给小九回微信,知道她睡了,也回。

“十天半个月的,各个器官几乎已经废了,最多最多,半醒半睡的,也撑不了一个月”

沈嘉行缄默,片刻后说:“知道了”

回梦庄,张齐开车,沈嘉行坐副驾驶,杜婉芝在后座,闭着眼,像睡着了。

一路无言

到家后,梅姨已经做好了饭,一人一碗热汤面,杜婉芝让沈嘉行和张齐吃了再休息,沈嘉行置之不理,张齐说还有点工作没有收尾,需要先处理了。

“嘉行” 杜婉芝叫住他

沈嘉行在楼梯停下,扭头看她

“早点休息。”

沈嘉行神情冷淡,回头继续上楼。

推开卧室门,反手关上,边走边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脱外套,衬衣,随手甩地上,推开阳台门,冷风一股子灌进胸膛,在围栏前站着,一根接一根的抽,漠然的凝视着院子里的喷泉。

跃动的水流声带着摧毁人心的节奏,他烦得薅了把头发,垂下头,烟雾漫散,烧地他眯起了眼。

返回卧室,坐到床尾,无力,从脚底涌上来的无力,促使他弯了腰,俯着身,肘撑在膝面,簇簇的星火在两膝之间,忽明忽暗地燃尽了一根又一根

不易察觉地,暗中涌动地,即将粉碎一切的气息,彻底淹没在烟草的迷惑之下。

张齐冲完澡过来,两个人稍作商量,没有时间再去迂回了,跟老爷子耗到这一步,他不想再等了。天一亮,彻底瓦解沈氏的资金链,伤敌一百,自损八千,他认了。

张齐起身离开,走了一半,想起什么,转过身问他:“你去英国干嘛了?”

“拿戒指”

张齐眉头一动,没再说什么,走到卧室门口,顿了顿,又问:“你换烟了?”

沈嘉行已经解开了皮带,脱了裤子,往浴室走,神情恹倦:“没有”

哗啦哗啦地水声响起,张齐嗅了嗅鼻子,略微疑惑的视线在卧室环视了一圈,最终,关门离开。

沈嘉行冲完澡,关了屋灯,躺床上,枕着手臂,暗里睁着沉重的眼皮,莫名特别困,但他不想睡。

他想清醒地等到明天,等到他结束这里的事情,等到他回去找她。

想着这动荡不安的半年,在苏城,察觉她知道了关于他要结婚的事,一直在等她问他,她说她没勇气,他自己又强了多少,利用她的心软想先达成他的目标,他承诺过,要风风光光地娶她,于他而言,这么多年给沈氏当牛做马,若不能堂堂正正坐稳顶楼,是他人生的耻辱,何谈风光。

眼看着她每天强颜欢笑,一个人对着电视发呆,早上醒来,总会在她的眼角看到一道浅白的痕迹,他质问自己是不是错了,让她惴惴不安地承受这样的煎熬。

他请了设计师,定制婚戒,周期七个月,他给自己规定的期限在此之内,不论如何,他会立刻娶她。

提前了半个月,接到电话,他急匆匆飞了英国,拿到戒指的那一刻,仅仅是想到她或许激动或许感动的模样,他恍然知觉,此生无憾的意义。

看到她和李承在滑雪场的照片,他第一个念头,是她不愿等了,是她失望了,她一定是对他失望了……

不知道想到了哪一步,眼睛再也睁不开,思绪怎么也拉不回来,被空白侵占,最终,陷入昏睡

凌晨四点,寂静的别墅,莹黄的灯芯亮着,静静守夜

杜婉芝房间的门,无声的打开,欧阳曦一袭白色大衣,温婉的妆容,浅浅笑着,赤脚,一步,一步,压抑着急切地期待,缓缓走向沈嘉行的卧室。

门把手一寸寸压到低,轻轻推开,阖住,静谧的走廊,再无一人。

欧阳曦站在床边,垂眼看着呼吸不太平稳的男人,抬手脱羊绒大衣,顺着身体落在脚下,里面只一件白色的蕾丝吊带裙

慢慢爬上床,掀开绵软的薄被,贴身覆上另一具健硕的体魄。

半小时后,欧阳曦挫败地翻身从沈嘉行身上下来,下床,在屋里来回徘徊,捞起大衣,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编辑短信

「他完全没有反应」

消息回复的很快「他有反应了,还会睡你?」

「你!没有多少时间了!你赶紧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想办法让跟我厮混了一年的女人去舔别的男人?」

「我告诉你!事情不成,你一分钱拿不到!」

欧阳曦焦急地看着床上的男人,窗外的夜色隐隐浮现了肚白

「手,嘴,你不是最拿手了」

短信全部删除,关机。

三十分钟,胳膊已经酸痛

终于,有所收获

咬破手指,鲜红一滴滴落在深灰色的床单

最后,一丝不挂,躺进她摆好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