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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毕竟是年幼几岁的妹妹,且她如今有求于人。对于楚瑶的冷脸,芸娘没有生气,待晓贞和楚瑶相互见礼后索性动身离开了。

出于自身修养,楚瑶坐下和晓贞认真盘点需要宴请的宾客人选和各种注意事项。

此事说来容易做起来难。楚瑶晓贞荣妈妈三人凑在一起商议了一整日还没敲定最终名单,只能明日继续。

楚瑶是未出阁的女子,不好宿在府里,芸娘亲自送她回蒋府后才打道回府。

哄睡妍儿后她急匆匆赶到晓贞院子,仔细端详过名单后,芸娘长舒一口气,“这单子上的人我半数都不知晓,若不是有你们帮忙,我可真办不来这事。”

“我也没做什么,都是蒋小姐的功劳。”晓贞歉然一笑,“有没有我都一样。”

“这怎能一样?”芸娘耸耸肩,“蒋小姐不知为何对我生分了许多,若不是有你在,只怕她连句话都懒得和我说。”

“是吗?”晓贞惊讶不已,“这我倒是不知。”

“随她去吧,缘分这种事强求不来,可能我与她并无朋友之缘。”芸娘苦笑一声转移话题道,“你的嫁妆铺子最近生意如何?”

晓贞当初是从千里之外的漳州嫁到幽州的,因而吕大人给她备的嫁妆除了现银玉器珠宝等常规之物,余下的皆是幽州城的铺子和城外的良田。

江南水乡的官职历来皆是肥缺,别看吕大人只是漳州城一小小七品知县,手里捞的银钱可比四五品京官还多。

女子嫁人是一辈子的大事,吕大人吕夫人虽说教养严厉,但给晓贞的嫁妆可是备的足足的。

可惜,吕家失势后,晓贞陪嫁的婆子丫鬟们都被温家找由头或发卖或撵出去了,最后连嫁妆也被温家捏在手里。

“三个铺子上月纯利润一千六百多两,”晓贞谈起如此巨额的银子面不改色心不跳,显得惊掉下巴的芸娘十分上不得台面。

一个月一千六百两,一年下来岂不是两万两!

这还只是铺子进项,晓贞名下还有百亩良田,真算起来,晓贞可比看着风光无限,其实背地里还要和家里众多姐妹争宠爱的高门贵女们生活的滋润多了!

乖乖,吕大人可真舍得下本钱啊,居然给女儿备了这么多家产!!!

仔细再想想,执着于把晓贞教导成贞节烈女的吕大人也没那么可恶了…

至少比几床被子就把女儿打发了的大多数爹娘强。

“都是些身外之物,多与少又有什么区别。”晓贞不知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心情低落许多。

当然有区别了!!!!区别大了去了好嘛!!

芸娘忍住自己反驳的欲望,试探着问,“我看你心情不佳,是有什么心事吗?”

芸娘这次的主动登门打破了晓贞一直以来给自己编织的泡沫幻影。这里再好,始终不是她的家。

她无名无分住在端亲王府,不是长久之计。

可是,放眼望去,她又能住在哪里呢?

爹娘若是知道她擅自和离,轻则与她断绝关系,重则只怕会一根白绫让她自我了断……

兄长还没有娶亲,若是收留一个嫁过人的和离妹妹养在身边,将来的嫂嫂岂能容她?

晓贞勉强笑道,“之前唐姐姐不是说可送我回兄长身边吗?我已考虑好了,妍儿小姐生辰后,还请唐姐姐送我去见兄长。”

“自然可以!”芸娘以为她真心想投奔自家哥哥,当即满口应下。

只可惜,芸娘没注意到,晓贞的笑容始终未达眼底。

第二日,楚瑶率着一众仆从早早就来了。

芸娘很有主人翁意识,不顾楚瑶反对,拉着她一起用了早膳才遣人去唤晓贞。

这一次,她厚着脸皮没有离开。

楚瑶心神不宁的盯了她片刻,一脸欲言又止。

对此芸娘只做不知,托着下巴饶有兴致的听容妈妈讲解各府夫人的忌讳和嗜好。

未及笄的小姑娘始终缺了几分耐性,见芸娘不似昨日那般处处偷觑自己,坐立难安的频频拧手中帕子。

晓贞似乎察觉到了几人间奇怪的氛围,不动声色看了看芸娘脸色。见芸娘面色如常,微微放下心。

“哎呀,我的红玉膏好像落在了马车上,劳烦荣妈妈跑一趟,为我取来。”煎熬许久的楚瑶决定不再忍耐,势必要把胸口憋闷多日的话一股脑说出来。

荣妈妈跟在蒋夫人身边多年,可谓是老谋深算见多识广。楚瑶如此拙劣的借口,自然逃不过她老人家的法眼。

“莲初是伺候小姐的大丫头,又手脚麻利,可比我这手脚不听使唤的老婆子走得快。不如让莲初为小姐去红玉膏。”

这话合情合理,容妈妈毕竟是蒋夫人的陪嫁嬷嬷。按理说,楚瑶是没有资格给荣妈妈下达指令的。

只是楚瑶是蒋夫人亲女,又是荣妈妈看着长大的,情分自然非比寻常。

芸娘看出楚瑶有意支开身边人,想来是有话和自己说,遂开口道,“容妈妈腿脚不便,年事已高,实在辛苦,不如乘轿而行。”说罢不等荣妈妈诚惶诚恐的拒绝,当即吩咐紫玉,“为荣妈妈备轿。”

紫玉伶俐懂事,芸娘话音未落,就上前搀扶荣妈妈,“荣妈妈请随我来。”

“这这这……”她一个下人哪儿敢在端亲王府乘轿而行?

回头若被夫人知道,可怎么解释?

再者夫人千叮咛万嘱咐,不可让小姐和王妃单独相处,以防小姐祸从口出。

她的首要任务就是看住小姐,又怎么能离开呢?

可惜,荣妈妈满肚子的拒绝,在面对七手八脚围上来的下人后都卡了壳。

晓贞颇会看脸色,荣妈妈前脚离开,后脚她就向芸娘拂了一礼,“还请王妃恕罪,我院中的芍药今早儿忘了翻土,现在需得离开片刻。”

“些许小事,何须告罪,去吧。”

晓贞一走,屋里只剩下楚瑶和芸娘两人。

“王妃好狠的心,我兄长卧床月余,王妃竟无只言片语!”亭亭玉立的少女眼含热泪,神情中带着不甘和怨怼,狠狠瞪了芸娘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