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楚楚的貌美小妇人早已深谙男女之事。
因而她不知道,她在低姿态的祈求时往往会无意识的对有所求的男人展露风情,以弱博强,以此来搏得男人的怜惜和青睐。
这种风情是不着痕迹的,是散发在举手投足中的。
它并不是简单粗暴的肉体勾引,也不是放在明面上的言语引诱。而是姿容绝艳的女子全身心的表达对男人的信赖,对男人的倾慕,对男人的托付终身。
这种更隐晦的,视男人如救赎的感觉,多一分显得女子自甘堕落,自轻自贱,少一分则会衬得女子口不照心巧言令色。
可是芸娘却把一切掌握的刚刚好。她知道自己美色惑人,却不以外貌诱人,反而面对所求之人总是欲语还羞,欲拒还迎。
犹抱琵琶半遮面比玉体横陈更能诱的男人动心动情。
吕庭杰作出一副无知无觉之态,微微一笑,“明日寅时一刻,我在府外静待嫂夫人。”
“一言为定,不见不散。”芸娘激动的脸孔微微涨红。
她就要离开了吗?
明天会一切顺利吗?
一个多月不见,不知道妍儿想她没有?
不知道李燕归想她没有?
想起心底深处最挂念的两个人,她鼻头一酸险些当场落泪。芸娘微微侧头挡住自己泛红的眼眶,“时候不早,吕公子早些歇息,我先走了。”
“嫂夫人慢走。”
她不欲让人看到自己失态的一幕,匆匆行了一礼后就垂着头迅速离开。
芸娘不知道的是,背后之人的目光却久久没有收回。
因第二日要早早起床,所以睡前她细细清点了自己这段日子赚的铜板。略一梳理后,她发现自己竟然挣了五百六十文。
也不枉她手指挨了那么些针。
把铜板都塞到枕头下,芸娘沉沉睡去。
漆黑如墨的夜晚,零星萤火虫翩翩飞舞,它们闪着朦胧的微光,若隐若现。
有道长长的影子悄然出现在院中,不知他是怎么动作的,屋内门栓应声松落。
因门窗紧闭,所以屋子里一丝风都没有。芸娘热的翻了个身,身上薄汗涔涔。
突然,有个凉飕飕的冰块放在她唇上,芸娘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只觉入口生津冰冰凉凉很是舒爽。
寝衣被翻来覆去的动作滑落到了肩头,露出起伏饱满的娇乳,她似是陷入了幻象,低低哀泣着。
“这么想离开吗?”
周尧均看着难得乖顺的女子,一下下舔弄她耳垂。
服用了春情散的芸娘自然不可能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不受控制的颤抖呻吟,热情如火的让他重些。
他将身下女子的指尖放在唇边细细亲吻,发现原本指若削葱的纤纤十指磨出了淡淡的茧子。
女子足尖绷紧,似痛似乐,满头青丝散乱不堪。
周尧均握着她雪白。。。。。。亲了又亲,最后把吻重重落到她红唇上。
即使昏迷不醒,可是经历了这样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女子也疲累不已。
结束后,周尧均停顿片刻,还是俯身身给她口中塞了颗红丸。既然她不想怀孕,就由她去吧。
一觉睡醒,芸娘只觉浑身酸痛难言,身下更是雪上加霜,这种熟悉的感觉不用多说,她也知道昨晚肯定发生了什么。
“嘶…”
这个杀千刀的畜牲。
窗外有朦朦胧胧的晨光透进来,时间紧急,她没有时间怒骂周尧均那个混蛋。强撑着下床打开柜子拿出提前收拾好的包袱。芸娘轻手轻脚溜之大吉。
这个时辰,大多数人还在睡梦中。芸娘没有惊动任何人,蹑手蹑脚小跑着直奔府邸大门。
府外,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正静静候在不远处。
芸娘顾不得身上的不适,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马车前,轻声道,“吕公子?”
“嫂夫人,”吕庭杰受了她的感染,也压低声音道,“多谢你前来为我送行,时辰尚早,你再回去睡会儿吧。”
她还睡个什么睡?
芸娘手脚并用爬上马车,在吕庭杰一脸瞠目结舌的表情下,坐在车架上自顾自催动马匹“驾!”
马儿应声而动,“哒哒哒”驶离原地。
“嫂夫人?”吕庭杰不解她意图,也不好贸然动手拦她,“嫂夫人实在不必相送,城里的路我都熟识。”
驾车的女子因来不及梳妆,故而只挽了个简单的巾帼发髻,简单大方又爽利。
她纤腰楚楚,臀圆乳翘,只单单一个背影就知道此女绝非俗物。
吕庭杰把她倩影尽收眼底,才再次出言相劝,“嫂夫人孤身一人回去只怕不妥,不若就此停下,我一人出城即可。”
他尽职尽责扮演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局外人,仿佛真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
芸娘不为所动,目视前方,顺手把背上的包袱扔到马车里,厉声道,“闭嘴!”
吕庭杰似乎被她疾言厉色的模样吓到了,半天没有回应。
马儿一路疾驰,很快来到城门口。
城门楼庄严肃穆,芸娘看的心里一紧,立刻丢开缰绳缩到马车里,把一脸懵逼的吕庭杰推出去,“带我出城,不可多言多语,速去!”
她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仿佛吕庭杰生来就该受她驱使。
年轻公子无奈苦笑一声,抓紧缰绳,“驾!”
值守的士兵远远喝道,“停车!”
吕庭杰好脾气的勒停马车,配合的接受盘查。
“我奉命出城办事,请各位大哥高抬贵手。”他不着痕迹的给搜查士兵塞了粒碎银子。
那士兵虽收下了银子,却仍掀开车帘查看了马车内的情况,见车内只有一妙龄女子,疑道,“带着女人?”
吕庭杰不慌不忙拿出令牌,“此女另有用处。”
士兵接过令牌端详片刻,扬手道,“开城门。”
马车内的芸娘心念一转,若有所思。
直到马车驶离冀州城,芸娘才一把掀开车帘,语带警惕,“吕庭杰,此事是你早有预谋对不对?说,你接近我有何目的?”
“分明是嫂夫人勾搭我,欲借机逃离?又怎能说是我心有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