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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成功逃出来了!

芸娘一踏出小门立刻撒丫子狂奔。

恰在此时,门后响起一声中气十足的男声,“速速关闭后门,有逃奴盗窃财物离府。”

王婆子听的眼皮直跳。

逃奴?

莫不是刚刚的小梅姑娘?

天色太暗,芸娘一时辨不清东南西北。

在马车上时,她曾记得周尧均提起梨花巷。

那此处应该就是梨花巷。

清水镇的巷子逼仄窄小,这条巷子却大的能同时跑三四辆马车。

芸娘摸着胸前厚厚一沓子银票终于安定些许。

举目望去,四周皆是高门大院朱门绣户,只余她一人孤零零行走在街上。

幸好幽州城没有宵禁,否则芸娘早就被巡街的禁军带走了。

不知走了多久,芸娘实在走不动了。

她干脆一屁股坐在路边的青石板上休息。

四周皆是不认识的街道,她甚至连个商铺也看不到。

烈烈风声飘散在耳侧,听的芸娘心里直发毛。

黑漆漆的空气中仿佛隐藏了什么巨兽等着将她一口吞下腹中。

芸娘身心俱疲又累又饿,黑夜中未知的危险更是让她胆寒。

再加上随着夜色加深,温度越来越低。芸娘不再浪费力气,干脆缩在墙角里等待天亮。

幸好没有下雪,外面虽冷却也能够忍受。

芸娘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抬头望向璀璨星空分散注意力。

谁知,她抱着膝盖望了会儿星空,居然晃晃悠悠的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眼前好似有亮光闪过。

天亮了吗?

芸娘睁开酸涩的眼睛。

“啊啊啊!!!”

睡的浑浑噩噩的大脑登时清明一片。

十几个甲胄齐全的禁军把她团团围住,每个人手中都举着火把不苟言笑。

这活似阎罗索命的画面惊的芸娘险些当场昏过去。

她不自觉抚上胸前银票,小心翼翼打量了众禁军满面肃容的脸,讪讪赔笑道,“不知小妇人犯了什么事,竟劳动诸位军爷?”

回应她的是死一样的沉默。

芸娘试探着向前迈了一步,十几柄钢刀霎时齐刷刷出鞘,大有她再进一步就当场格杀勿论的意思。

她吓得立即跌回地上,心跳如擂鼓,再也不敢擅动。

“大人,人在这里!”

远处有男人高声唤道。

因被一群人高马大的禁卫军挡住了视线,芸娘无法得知外面的情况。

只听一阵杂乱无序的马蹄声响起,而后似乎有大批人马直奔她所在的方向。

这个周尧均怎么没出门被马车撞死!!!

芸娘气的直掉泪!

这个混蛋,她与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他凭什么扣押她!

居然还出动禁卫军找她?

她又不是犯人!

芸娘心里发狠,气的咬牙。

整齐划一错落有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芸娘后背抵着墙角无处可逃。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原本围城一圈的禁卫军纷纷低头退后,让开一条道路。

她绝望的看向来人。

李燕归一身戎装,浑身煞气四溢,他脸色铁青胡子拉碴,淡漠的瞧了芸娘一眼,扬手森然道,“带走。”

芸娘人都傻了。

怎么会是李燕归?

她正欲扑上去服软求情,就被横在身前的数柄钢刀逼了回去。

“李公子,李公子!”

她高声呼喊,可惜李燕归走的斩钉截铁毫不留情。

芸娘被一众禁卫军押着坐上马车。

马车一路疾驰,在瑞亲王府外停下。

她就像被羁押的囚犯般被人五花大绑,然后扔到了床上。

芸娘实在不想看见床这个物什,当即屁股着火一样从床上跳起来。

屋里暖融融的,冻了一晚上的芸娘总算觉得捡回一条命。

双手被缚在身后绑的死死的,没有挣脱的可能。

双腿也被绑到了一起,芸娘只能连蹦带跳蹦到门边,用头砸门,“来人,来人。”

可她在寒风中被冻了一晚上,只砸了一下就觉得头晕眼花,险些往后一栽摔过去。

幸好她及时稳住身形才不至于后脑着地。

芸娘还欲用头砸门,只听“哐啷”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站在门后的芸娘毫无防备,整个人直直向后倒去。

故作冷硬的李燕归此时再难做戏,眼底闪过一丝惊慌,身形如闪电长腿一跨稳稳接住了她。

“公子。”

芸娘的眼泪说来就来,她泪眼婆娑望着李燕归,“公子,这些日子我想你想的好苦啊…”

刚刚胡子拉碴形容憔悴不堪的李燕归此刻容光焕发,恢复了初见时花枝招展翩翩少年模样。

“呵,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

李燕归粗暴的推开她,语气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

“你若真的舍不得我,当初为何要逃走?”

芸娘手脚被缚,冷不防被他推倒在地,胳膊肘重重磕在地上,顿时疼的她真情实感飙出两行心酸泪。

“我是太害怕了才走的,我当时求徐进才写休书,谁知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写。还说我不守妇道要将我沉塘。我情急之下拿匕首刺了他一刀。”

芸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绞尽脑汁编理由,“后来公子走后,我越想越害怕,生怕被官府抓走,于是就连夜逃走了。”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我日日都在思念公子…”她越哭越伤心。

李燕归冷眼旁观,心中不知信了几分。

“夫君,我的胳膊好疼啊……”她红着眼眶求饶,“夫君你快看看,是不是我的胳膊摔断了。”

负手而立,下颚线崩的紧紧的李燕归迟疑片刻,最终还是上前将她搀扶起来。

芸娘顺势倒在他身上,泪眼婆娑楚楚可怜,“夫君,幸好苍天有眼让我们重逢,否则,我真不知该怎么办。”

“呵,你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燕归狠狠捏住她下巴,一贯轻佻肆意的脸此刻满是失望和嘲讽,“能从周尧均手上神不知鬼不觉逃脱,又伪造身份谎话连篇逃离吕府,你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皙如玉的下巴被他如此不留情面的对待,已是通红一片。

芸娘痛的红唇微张,柳眉微颤。

她泪雨涟涟,轻咬朱唇,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我若不想方设法逃走,焉能保住清白?”

此言一出,李燕归震惊万分的松开桎梏,犹疑不定的望着她,“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