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静夜仍怀脱逃之志,施法欲再奔逃,男子轻挥衣袖,一股雄浑的法力瞬间喷涌而出,将静夜硬生生地拉回。
男子再轻轻一甩手,静夜又被狠狠甩至地上,发出沉闷之响。男子身姿颀长,居高临下地冷冷俯瞰着她,眸中不见半分怜香惜玉之意。
静夜倔强地抬起螓首,美眸怒视着男子,即便身陷囹圄,眼中的不屈之色未有半分消减。
男子微微皱眉,冷声道:“看紧她,再有差错,你们自己下去领罚。”他的语气冰冷,却依然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是!”
手下人交头接耳,“这个小妮子可真能跑!”
一个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静夜,“我劝你省省力气吧,你得罪了我们公子,便是天皇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你跑不了的,老实点吧,还能少吃一些苦头。”
手下人肆意嘲笑静夜,静夜倔强地爬起来,双目圆睁,怒瞪着手下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我与你们无冤无仇,这是做什么?”
他们却不以为意,仿佛听不到静夜的质问一样,继续嘲笑静夜:“瞧这模样,长得倒是如花似玉,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脾气还不小。”言语之中,满是轻佻与不屑。
那白衣男子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身姿颀长,宛如玉树临风。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袍随风轻扬,更衬出他的清冷与出尘。他那狭长的凤眸微眯,眸光仿若寒星,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透着无尽的霸气与冷漠。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面部轮廓如雕琢般精致,棱角分明。在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威压。
手下人毕恭毕敬地双手给男子端来一盏精致的茶盏,那茶盏中热气袅袅,茶香四溢。男子微微抬手,优雅地接过茶盏,轻抿一口,目光却始终未从静夜身上移开。
静夜被他那仿若能洞悉一切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只觉那目光犹如寒刃,冰冷刺骨,直刺心底。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想要避开那令人胆寒的注视,却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
男子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温度,有的只是深不见底的冷漠与威严,仿佛在审视着一件物品。静夜在这样的注视下,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不断涌来,却又强自镇定,不愿在他面前露出丝毫的怯懦。
静夜环顾四周,神情慌乱而急切,她张开嘴巴大声叫救命。声音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恐惧与希冀。
手下人见状,连忙伸手想拦住静夜,试图阻止她的呼喊。静夜眼尖地看见那扇门不知何时开着,求生的欲望瞬间涌上心头,她不顾一切地朝着门口冲去,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只要能冲出这个宅子,没了这里那诡异的结界对她法力的压制,虽说她心知肚明自己可能难以在正面交锋中胜过这些人,但她向来对自己逃命的本事颇具信心。那一身精妙的逃脱之术,是她在无数次危机中磨砺而出的保命绝技。即便面对强敌,她也坚信凭借着这非凡的逃命能力,自己定能寻得一线生机,摆脱眼前的困局。
然而,白衣男子只是轻轻挥一挥衣袖,那原本敞开的门“砰”地一声紧紧关闭了。静夜的脚步戛然而止,绝望地回头看着男子,声音带着哭腔继续呼救。
“救命——”这声呼喊凄厉而悲切,仿佛是她最后的挣扎。
白衣男子显然被静夜那声嘶力竭的吵嚷搅得心烦意乱,只见他眉头紧蹙,面色阴沉,轻轻一挥手,一股强大且汹涌的法力如排山倒海般朝着静夜席卷而去。静夜瞬间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中,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重重地摔倒在地,口中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身前的一片地面。
“闭嘴!我本来没心思杀你,要是你敢再吵吵……”白衣男子语气森冷,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那清脆的杯盏触桌之声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对静夜的一种无情警告。
就在这时,涂山璟终于凭借着法力追踪到了此处。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他破门而入,那气势仿若天神降临。入目所见,便是被绑着且受伤倒地的静夜。他神色骤变,焦急万分,毫不犹豫地快步走过去,单膝跪地,轻声呼唤道:“静夜……”
涂山璟迅速施展法术给静夜松绑,双手稳稳地落在她柔弱的肩上,目光中满是关切与担忧,急切地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伤到哪里了?”
静夜望见来人是涂山璟,瞬间喜极而泣,可她努力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用力地摇摇头。见涂山璟来了,静夜就像受了委屈的小朋友终于有了大人撑腰一般,那看向黑衣人的眼神也不再充满恐惧,多了几分底气。
涂山璟温柔地扶起静夜,小心翼翼地将她护在身后。他身姿挺拔,优雅中又不失强大的气场,朝着坐在主位上的白衣男子微微施礼,不卑不亢道:“灵都王子,不知我家这小丫头是哪里得罪了王子,王子才这般大费周章将她带过来!”
白衣男子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略带赞赏的笑容:“不愧是青丘公子,果然聪明,这么快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我还以为你要找个两三天才找到这里,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你们涂山家的追踪之术果然名不虚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