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刷……”
“咻咻咻……”
一大清早,身心俱冷。
米粒必须得说一句,霁月简直有病!
刚结侣没几天,她正和纾觊在床上亲亲密密,才刚穿好衣服走出门,手腕立马被人拽住。
再一眨眼就在分兽城外面的云霄飞车上了。
等外面急速的冷风啪打脸上时,米粒才缓过神来。
她关上窗户,头发有些凌乱,面无表情的盯着霁月,如果眼神能够杀人,他估计已经死了几千次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
霁月行云流水的煮了一蛊茶,抿着唇,略带讨好的递了过来:“我只是怕你赶不上,会迟到。”
“呵,路上最多花五天,就算晚几天出发,也一定赶得上,说实话。”她冷冷的说道。
霁月站起来,低头坐在她旁边,企图把脸凑过去。
米粒用手指抵着他额头,推远了些:“实话实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好吧,我嫉妒。”蒙混过关不了,他便破罐子破摔。
霁月眨眨眼,雾气瞬间充盈眼眶,水波粼粼,眼睛有些红润,像极了水晶蝴蝶,好像下一秒就要碎了。
“粒粒,对不起,我还是没有压抑住心中的嫉妒,你这些天一直和他欢声笑语,不说我,就连你那之前新纳的两房兽夫也备受冷落,我每天独守空房,凄凄惨惨戚戚。”
“我……我下次再也不做了。”霁月试探性的伸出手,见米粒没冷眼,连忙装作一副柔弱破碎的样子,凄凄艾艾的揉着米粒的腰,侧躺在她肩膀。
“粒粒,我没有立场嫉妒,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情了。你便原谅我这一次,可好?”
米粒头疼。
霁月这颠样是做什么?
从前那清冷的如同山巅雪莲的样子呢?
折下来了,便是这副模样吗?
还好这只是一次,要以后每次吃醋都是这幅姿态。
那她真的要做一次渣女负心人,她还是喜欢对方一开始清高无比,目下无尘的样子。
“好了,下不为例。”米粒解释道,“纾觊在很久之前便跟着我,从前一直未和他单独相处过,好不容易成了我的兽夫,我自然要多宠他几日。”
“你们每个人都在我的心尖尖上,每一个都是我的真爱,我没有办法偏心一人,可我偏偏想要给每一个人真心,只能这样子一碗水平的,以后我也会给你一场盛大的仪式,也会在之后的那几日,独爱你一人。”
哦,懂了,他的粒粒真是渣的明明白白。
还心尖尖呢,你心是有多陡才会有这么多的尖尖?
瞧,现在知道他活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单身到现在吗?
这世界,真的只有他的母兽才能称得上一句专情,至今只有他的父兽。
他眼见一高再高,底线一提再提,成了这种千年光棍。
到最后,还是被一个渣女捕获了。
霁月轻声感慨:“我的粒粒可真厉害啊。”
她听着,感觉有几分阴阳怪气。
“多谢夸赞。”不过管他呢,照收不误。
霁月服了。
能治得了他的,还真得是她。
接下来的四晚,同进同出,抱着心爱的人入睡,没有其他人,简直是天堂般的梦幻。
但一到主兽城附近,米粒就变了脸色。
“快,快下去!”
她使劲的催促,把霁月赶下了车。
然后一拉车绳。
“亲爱的,接下来的路麻烦你自己走咯,记得出门在外,要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想爬床的话,也得要等晚上哦。”
“咻!”
车子一下子飞进城门。
徒留霁月一脸呆滞,冷风刮下一两张树叶,从他的身旁飘过,带来了独属于他的悲戚。
太……太现实了吧?
有必要吗?
霁月头一次感受到了来自这个身份的背刺。
从前,这个身份给他带来了万丈光芒,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因为这个身份沦为一个雌性的情夫。
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夫。
唉。
算了。
先爱上的人输的惨烈。
只是些许的风霜罢了。
至少某人从未想过始乱终弃。
霁月压抑住心中那份占有变态偏执欲,甩甩衣袖,灵光闪过,一身青绿色的长袍换成了祭司的月牙长袍。
清风霁月,面如白玉,皎皎如月。
他闪现在自己居住的雪山角,正欲行一步。
身边突然多出一道身影。
“祭司大人可真是好大的架子,你还知道回来呢?几百多的联系都打不通,到哪鬼混去了?”主兽城城主蝶之光抱胸冷哼。
“你……”
“等等!”
蝶之光本想逮着人好好说一顿,却不料突然闻到了一股香气。
她瞬间惊疑,不可置信的指着他的衣领:“我嘞个兽神啊!”
“你身上的香气是怎么回事?还有这衣领上的嘴唇印!”
“啊啊啊啊啊!”
“你这些天死哪去了?这这这这这这………哪个上辈子骂了兽神的妖孽收了你?”
“眼瞎了吧?!”
蝶之光感觉她要疯了!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她自认为自己还算懂这个竹马的。
表面一副清清冷冷,洁癖的不行,飘逸出尘,渺渺似仙,冷静独立,情感淡漠,内敛不张扬,公平公正,彬彬有礼,注重礼仪,尊重每个人。
但实际上,黑心莲,腹黑,目下无尘,眼光高的不行,对于别人总是一副尔等都是凡人的姿态,独占欲强,蛮不讲理,认亲不认理,胡搅蛮缠………
每个都能踩在雌性受不了的毒点上。
现在,这家伙居然脱单了!
不可思议!
哪家的神人啃的下霁月啊。
“这香味我从未闻过,主兽城好像从未有过这种香料,听说你之前前往东州了?”
“香气悠久,显然你和她待过一些时间,而且不久之前还腻在一块。”
蝶之光眼前一亮:“她也在主兽城!何不让我一见?我可得要讨一杯喜酒!”
霁月一听喜酒二字,冷气嗖嗖的往外放,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冷着一张脸,回都不回话,抬着下巴,恢复以往对何事都漠不关心的形象,快步离开。
“唉,等等等等啊,难不成对方始乱终弃?没打算娶你?还是说觉得你在身边实在是太碍眼了?”
“这也不对呀,你要是伪装的好的话,再加上你这一层闪亮亮的身份,应该没人会把你推开呀!”
这家伙的话化成一柄柄的利剑,句句插在他心坎上。
霁月咻的一下,瞬间消失不见。
蝶之光愣在原地,然后瞪大了眼睛:“不会真被我猜对了吧?”
“有意思了!”
蝶之光摸摸下巴。
……
这个时候的米粒已经在侍从的安排下走进主兽城准备好的房间。
而在隔壁的院落。
这里没有房子,没有过多木质的建筑。
打开院门,有那么几米宽的走廊,其余的地方全是一片湖水,湖水中养了一些荷花,偶尔有几只观赏性的锦鲤从中一跃。
“哗啦啦!”
一条美丽的蓝色鱼尾从水中跃起又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