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九叔站在祖师神像身前,看着迟迟归来两个徒弟,低喝一声。
秋生和文才立马下跪。
“不对,我犯错了呀。”
秋生起身拍了拍膝盖的灰尘,幸灾乐祸看了一眼文才,屁颠颠站到一旁。
九叔盯着文才,缓缓开口:“还记得茅山戒律吗?”
文才跪在地上,双手捏住耳朵,急忙点头:“一戒贪得无厌,二戒乱用法术,三戒贪财好色......”
“都记得,你为什么还要犯错!”
九叔恨其不争,拿起供桌上的藤条,狠狠抽在文才身上。
文才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
“今日,我当着祖师的面子,要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犯错是有代价的。”
九叔说着,挥舞藤条抽打在文才身上。
不一会儿,文才后背出现很多血痕,疼得他趴在地上,气喘吁吁。
秋生头一次看到师父下这么重的手,有些不忍心的撇过头。
见师父还要抽打,秋生急忙上前阻止:“师父,够了,文才他知错了。”
文才虚弱的张张嘴:“师...师父,我知道错了。”
“哼!”
九叔冷哼,转身面对祖师神像,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带他下去。”
秋生应声,搀扶起文才,走出祖师堂。
“唉~”
良久,九叔轻叹一声,跪在祖师身前,诚心叩拜:“祖师在上,弟子教徒无方,给祖师丢脸了,还请祖师原谅。”
叩拜后起身,九叔有些发愁,伸手捏了捏眉心。
“没办法,只能求助同门师兄弟。”
思考片刻,九叔开坛做法,施展八卦传音术,召集茅山同门前来相助。
收到传音的师兄弟,一刻不敢怠慢,披星戴月前往任家镇。
深夜,任家镇寂静无声,各处街道刮起阵阵阴风,一道道鬼影钻入民宅,戏耍睡梦的百姓。
戏耍还不够,它们还在门上留下黑手印,表示自己来过此地。
这一夜,百鬼夜行,无数百姓遭殃。
次日清晨,警局人声嘈杂,都是前来报案的百姓。
“吵死了!”
林凡被吵醒,带着起床气打开房门,看到大厅里人满为患,怀疑自己还在梦里。
没睡醒?
林凡将房门关上,再次打开,依旧是人满为患,吵吵嚷嚷。
人群里,黄志林看到林凡,急忙挤出人群,走到办公室前。
“长官,这些人都是来报案的,他们说门板有黑手印,还有人说胸脯也有黑手印,还说是脏东西在搞鬼。”
脏东西?
林凡听到黄志林的汇报,下意识皱起眉头,心里想着,任家镇有九叔坐镇,不应该有鬼在这里搞事。
“对了,秋生和文才来了吗?”
林凡问向黄志林,他打算从两人口里套套话。
黄志林摇摇头:“秋生来告假,说义庄有些事情要处理。”
该不会是九叔出事了?
想到这种可能,林凡心头一紧,便想去义庄看看。
可警局有这么多人报案,必须要处理妥当才行。
林凡想了想,给黄志林说:“你先稳住他们,就说这个事情需要上门调查,让他们回去等待,我们警察会调查清楚的。”
“好的。”
黄志林点头,立马回到人群里,安抚有些惊慌的百姓,告诉他们会上门调查。
百姓们心里稍安,纷纷离开警局,回到家里等待。
不多时,林凡率领警员们走出警局,在各处街道巡视调查,发现很多门板上的黑手印。
没有黑手印的,门上都贴着门神,或者家里供奉着神仙佛陀,有他们庇护,邪祟可不敢上门捣乱。
阴气!
林凡来到一间店铺前,抚摸着门板上的黑手印,感受到一丝阴气,基本确定是鬼在捣乱。
就在这时,一群身穿道袍的修士路过,他们神情紧张,风风火火朝西边而去。
林凡见此,神情有些凝重,自语道:“这么多道士往西走,那里是义庄所在的位置,难道九叔真的出事了?”
去看看。
林凡下定决心,将巡查的任务交给黄岩,便迈步前往义庄。
此时,义庄大堂。
九叔坐在主位,两侧椅子坐满了前来相助的师兄弟,后面还站着两排年轻弟子。
九叔看着师兄弟们,起身拱拱手:“诸位师兄弟,多谢你们前来相助。”
四目笑着摆手:“师兄客气了,咱们茅山同气连枝,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相助本就是情理之中,无需客气。”
千鹤道长认同的点点头:“没错,师兄还是说事情吧。”
九叔叹了一声,将事情始末说出。
蔗姑闻言,斜眼瞅着站立九叔身旁的秋生和文才,开口训斥:“你们真是没用啊!几只孤魂野鬼都镇压不了,害的师兄背锅。”
说着,蔗姑朝九叔眨了眨眼,眼里的爱慕之意是藏不住的。
众师兄弟见此,有些想笑,都忍住了。
九叔无视蔗姑那爱意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一声,看向诸位师兄弟说:“抓住百鬼需要你们相助,我打算用先天八卦阵。”
麻麻地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右手挖着鼻孔,撇了撇嘴:“姓林的,大师兄还没来,还轮不到你做主。”
众人闻言,齐齐看向不修边幅,为人邋遢的麻麻地。
老早就听闻,师兄跟麻麻地有矛盾,没想到他们之间的矛盾这么深。
四目心里想着,立马开口维护九叔,“此言差矣,大师兄还没到,咱们商讨一下也没什么的。”
“是吗?”
就在这时,气势威严凌厉的石坚,带着徒弟石少坚,迈步进入大堂。
众人纷纷起身相迎,“大师兄!”
石坚颔首示意,威风凛凛走到主位前,侧头看着九叔师徒三人。
九叔三人不敢怠慢,整齐划一朝石坚拱手。
“大师兄。”
“大师伯。”
“嗯。”
石坚微微点头,一屁股坐在主位上,环视大堂上的师兄弟,淡淡开口:“我只问一句话,这件事情是谁搞出来的?”
九叔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大师兄,是我不成才的徒弟。”
石坚斜眼看向九叔身后的秋生和文才,冷哼道:“我们茅山戒律森严,犯下这样的过错,需严惩不贷。
你这个当师父的,没有教好徒弟,也需受罚才行。”
石坚早看九叔不爽了,视他为眼中钉,如今抓住他的痛脚,必须痛打落水狗,杀杀他的威风。
闻听此言,气氛有些宁静,众师兄弟互相对视,感觉大师兄有些太严厉了。
但碍于大师兄的身份,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九叔也脸色难看,不知该如何抉择。
文才不想师父难堪,忍不住要下跪认错,却被秋生伸手拦住,朝他微微摇头。
这时,麻麻地无所畏惧,弹去手指上的鼻屎,哼道:“大师兄,咱们都是同门师兄弟,有福一起享,有难一起当。
你一来就搞下马威,是不是想破坏师兄弟之间的感情?
同门生隙,门中大忌。”
说着,麻麻地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石坚,像是在说: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惹急了我,给你穿小鞋。
麻麻地为何敢如此顶撞石坚?
是因为他师父是戒律堂的长老,专门惩罚犯错的茅山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