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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同伟刚把心放肚子里,就碰到这种事。

那俩人是生是死不知道,人在哪也不知道。

他眉心拢起,“老炮,让小姑娘下来吧,她家里应该安全了。”

可小姑娘却第一时间跑到关押夏国人的地方,说道:“你们果然都在这儿。”

其中一人认识小姑娘,“丽娜,你没事吧?”

看小姑娘的眼睛红扑扑的,她摇摇头:“没事,是他们救了我,要不然我就要被炸死了。”

“章叔叔不在吗?”她没看见李章,好奇的问。

刚刚说话那人说道:“不在,他应该是先走了吧。”

小姑娘挠挠头,总觉得哪不对劲,“我回家看看,没准章叔叔在我家。”

祁同伟跟着他一起,防止小姑娘回家时发生危险。

小姑娘顺着楼梯上了三楼,指了指床前摆着一盆玫瑰花的房子,“那个就是我家,家里应该有人。”

女孩在门前的鞋架上找到了钥匙,打开门以后,冲屋内喊了一声:“有人在吗?”

祁同伟立刻将小姑娘拦在身后,他说道:“别进去,屋内有人。”

祁同伟故意把上膛的声音做的很明显,“我警告你,别乱动,我手里有枪。”

屋内窸窸窣窣一阵,一个说着夏国话的男人,声音沙哑地说:“别开枪,我是夏国人!”

“我是夏国人!”

“李章叔叔!”

女人兴奋的叫了对方的名字,祁同伟却问道另一人是否和你在一起?

李章点点头,也在,不过他受了点惊吓,现在情况不太好。

李章缩着头,神色担忧地说。

祁同伟说:“他人在哪?”

他将枪放下,走到客卧。

高越是个络腮胡子的高个胖子,光是看他的体型,估计有两百五六十斤。

雄壮结实,双颊肉满,紧实的像扣着两个发面馒头。

但此时脸颊通红,身上像从水里捞出来,从上到下,湿漉漉的出了一层汗。

祁同伟立刻使用军医系统,更是用x光技能上上下下扫描了一通,最后发现,问题竟然出现在胃。

眼下他的情况非常糟糕,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而且两天多没进食进水,已经严重虚弱。

祁同伟说:“当务之急,要想保住他的命,必须要做手术!”

“做手术?!”

这句话可是难倒了他们仨。

眼下什么都没有,家里只有常用的退烧药,别说做手术了,就算是消毒酒精都找不到。

“要不还是送医院吧?最近的医院开车过去半小时就到了。”

路程就需要半小时,但再加上将病人搬运到楼下的时间,以及到了医院之后检查的时间,加起来没有两个多小时下不来。

祁同伟不敢冒险。

祁同伟说:“不行,病人眼下不能移动,会让他更痛苦。”

“那怎么办?”李章在地上急的团团转。

“附近最近的药店在哪?”

女生突然说道:“我知道,我们楼下就有。”

“要工具全一点的,能买到手术刀刀,碘伏......”

女生说:“那家药店应该都有。”

“好,我给你写个单子,你下楼之后让老炮开车带你去,越快越好。”

女生急匆匆地下楼,留下祁同伟给他做术前准备。

“同伟,你那边什么情况?人找到了吗?”

小庄在车上等了半天,丝毫没有进展。

“找到了,但他受伤了,需要做手术。”

“啊?赶紧联系高中队,让他尽紧协调一个当地的医院。”

“不用,我来做。”

此言一出,小庄下巴像坠了两个秤砣,差点掉在地上。

“啊?”

“同伟,你别开玩笑了,你还会做手术呢?”

“要不我还是让高中队找人吧。”

大家实在不相信,祁同伟竟然真的会做手术这件事。

直到祁同伟说:“我会拿这种事和你们开玩笑吗?你们赶紧开车带着那女生去买东西。”

两人这才一脸木讷的答应了。

几人到了医院,女生立即说了一堆东西。

原本有些药品是受管制的,但授药人员看见女生身后的两个门神一样持枪特种兵,顿时安静了。

甚至连药钱都没要。

最后还是小庄冷脸勒令对方必须收下。

对方这才受宠若惊得将钱收好。

前后加起来不到十五分钟,小庄就已经把东西送上来了。

看着祁同伟正严阵以待,准备做手术的样子,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同伟,这你都行?”

祁同伟说道:“我没说过我不行。”

“一会儿你们都别靠近,我要给他做手术,你们身上都有细菌。”

这里的卫生条件完全不具备专业手术的无菌条件,但祁同伟要结合伤员的情况,做出最优处理。

他先把整个房间消毒一遍,随后又在患者身上涂了一层碘伏。

他鹰眼技能高于一切当下的容器,所以祁同伟不用强光,尽管在这何种弱光下,他也能游刃有余。

看着祁同伟一人在屋内忙前忙后,手起刀落。

但屋外的几人想法却各有不同。

原本这种规模的手术,要一个小时才能做好。

祁同伟只用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甚至连伤口都缝合的完美无瑕。

直到将药片碾碎铺在他伤口处,又给对方喝了体能修复液以后,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脸色变好了。

祁同伟这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做的如何?”

祁同伟刚出病房,就被几人围住,关切询问侨胞情况。

“手术很顺利,接下来等他苏醒就好了。”

祁同伟脱下防护服,擦了擦湿漉漉的头。

“让三炮在车后排整理出一个可以睡病人的位置,咱们将它抬出去。”

郑三炮将侨胞们都安顿好以后,也按照祁同伟的叮嘱给高越整理出一片休息区。

当这群人看到李章以后,脸上表情充满不屑。

这种临阵出逃的行为,和小人又有什么区别?

李章低头解释:“我真不是故意要走的,是高越突然昏迷了,我要留下来照顾他,我还给总部打了几个电话,但总部也无法接通。”

“我这是没有办法啊。”

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管初衷是什么,但现在确实已经无法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