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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单骑快马先奔出林子,卢洋与小环坐一骑紧随其后,只见远处尘土飞扬间,一大股军队正向曹昂这里开进,他疑惑道:“这不就是于禁部?”

卢洋远眺过去,也是惊异道:“看军旗确实是于将军的,我们要不要靠拢过去!”

“先别急,等他们过来,我们把路先让开!”曹昂调转马头,还不忘提醒道,“别被当做敌人给先搞死?那不是冤得慌?”

卢洋白了他一眼,也乖乖照做起来,只是觉得他也太小心了点。

小环在卢洋身后,两只小手害怕的紧紧抓住卢洋的腰,卢洋回头安慰道:“没事的,这都是曹大哥的同僚伙伴,大家可都是认识的哦!”小环这才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自己不怕的。

曹昂没有搭理大小女郎的默默谈话,只觉得这于禁是想自己攻城了?

浩浩荡荡的队伍走过来,应该也有小2000人,步骑军完整编制,装备精良,可能这就是于禁从奉高县收编过的黄巾军,再加上自己混成的本部,才有这威严的军容!

前军戍容整齐地经过他们三人,此时他们也只是静静看着军队过去,反观这支队伍,也完全没有扰民的迹象,对于曹昂三人完全是熟视无睹!

曹昂这才点点头,非常满意于禁治军的成果,他轻轻牵动马绳,从路旁窜了出来,这不出来还好,一出来就立即引起了军士们的注意力,马上便有一个小队围拢过来。

曹昂禀明了身份,没一会儿,于禁就在亲兵的簇拥下骑着马儿过来,素有威严之称的于禁也是下马行礼,站在一旁,惊得周围的一大圈兵士瞪大了双眼。

这平日里来都是不苟言笑,傲气十足的主将,哪里见过他这副下位者姿态,不为别的,竟然是这一介年轻的不像话的少年儿郎!

“这就是咱们曹家大公子,于将军效力的曹公长子!”一个大头兵士朝着身边的小个子兵说道。

那小个子兵恍然大悟,叹道:“咦,就是之前接连教训黄巾军的曹大公子,曹昂啊!”

“你tm能不能小点声,你是想要我等丢这脸吗?”这边的一个满脸胡子的壮汉轻声咒骂道,原来他是投降而来的黄巾军。

这边的大头兵赶忙打起了圆场,说道:“别,都别吵了,现在都是自家兄弟,谁还没个难处,是吧!”

众将士又是七嘴八舌地热闹议论了一阵,但丝毫没有影响到曹昂的心情,只见他爽朗一笑,翻身下马,亲手扶起于禁,还握着对方的双手颤声道:“于将军,太过客气了,子修愧不敢当啊!”

卢洋牵着小环的手,一直站在最后面看着这里的一切,没来由心中暗暗想到,你要是都“愧不敢当”,那还骑在马上等对方行完礼才下来?!

于禁也是接连客气招呼,嘘寒问暖,而且还把曹昂请到大军中,一起去城南,听说那边城墙损毁严重,可以用来作为攻击要地!

曹昂直接建议道:“将军尚有2000步骑军,可谓一战之力,我也有千余骑兵,还有应劭郡守的千余人,满打满算再加上费县的小千人,总计五千余人,已是能够攻击此城最为稳妥的方法!”

于禁深以为然,竟立刻同意道:“于某听从号令!”

曹昂讶异道:“于将军,我也只是建言,一切行军指战安排仍需将军做主啊!”

没想到于禁直接摇头道:“子修尚且不知,这次我等调兵南下还是主公之军令,主公现下驻兵鄄城,‘全军听从曹昂节制’,这可是主公来信中亲口说的,我等怎可忤逆了主公本意?”

“哦”了一声,这次倒是由着曹昂好笑,这阿父还真是看得起自己,没办法,勉为其难地上任吧!这次就拿这南武阳的黄巾军开刀,我就不相信了,这次整治不了你等!

“既是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于禁听令,着你部依靠密林就近扎营,让出邑路,分批次沿着林子边缘设立军寨!”曹昂转头看向那片茂密繁盛的丛林,他还是想着下一步计划,便紧接着又说道,“于将军,咱们得快马传令费县的大本营了,通知他们即刻北上,向南武阳这边靠拢,我部会等着他们!”

于禁马上领命安排,整支队伍从外围的骑兵先行出阵,步军战士就地取材伐木来设置栅栏、军事设施安营扎寨!

这边斥候也点了几个将领,让他们沿着武水河岸,快速南下费县,通知城池内的众军。

中军大帐建成后,曹昂径直坐在主位上,于禁站在下首,也是追问道:“是否仍需要将主力步军都安排到前营,以防对方趁着夜色偷袭?”

曹昂站起身,踱步道:“不用,按照我之前交代的‘避战示弱’,可一战而溃之,而且对方不敢夜袭,我想明日清晨,对方或许会发动一次攻击!咱们正好用此来检验对方的耐心!”

于禁虽然心有戚戚,但是也没办法,谁叫曹大公子现在是主帅呢?

“那我就收拢余众了,即使对方袭营,咱们其实都不怕!”于禁走出帐篷先去前营安排诸事。

这里留下的曹昂也是若有所思,黄巾军本就不会夜战,不是说他们舍不得夜战,而是必须要冒着风险来先攻,一旦夺得城池控制权的黄巾军们,想必这正是他们最为掣肘的地方,这反之也是曹军现在化被动为主动的优势点!

第二日,那南武阳城内的黄巾军果然来袭。

其实黄巾大帅刘辟早在昨日便探析敌情,于禁率领本部人马进入南武阳县境,驻扎于城东南边的林子那边。

刘辟正独自纳闷不思其解,他们不攻城,反而开始就地扎营所,这是要干耗的节奏啊!

部众们也都力劝他出兵先行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刘辟也是很焦急,因此大手一挥,领着2000兵士前来,就在于禁本部的营所之外叫阵!

刘辟怒骂道:“娘的,软蛋于禁,不敢与我等对战,当真要当这缩头乌龟喽!”说完,都惹得黄巾众将士一阵哄笑。

这边营寨里将士们也都是义愤填膺,于禁本部的几个参将也都是请战,看着个个高昂求战欲的参将,曹昂笑而不语,只是严令道:“没我军令,谁要是敢擅自出战,军法从事!”

大家无奈,只能看着对方每天的骂爹骂娘的毒咒,忍着内心的焦躁,漫无目的的等待着。

就连卢洋也是来劝道:“咱们尚有步、骑军两千,还怕他们那些杂兵,都是一些劫匪惯盗,咱们精兵强将,可有不战之理?”

曹昂摇摇头,直白回道:“还不到时候,我知道将士们的难处,也同样深知敌人的攻心之计,无非就是惹我等上钩,我们可不能在这种地步就献上自己的人头,只要一战,一战就够了,我便可彻底击溃黄巾军势!”

卢洋也知道曹昂的脾性,认定的事情从不妥协,这也是他一直以来信奉的教条……

曹昂越是缓慢设想,越是想的非常清楚,这次的黄巾军差不多没耐心了,而白绕部也已经快到地儿了,他心中暗笑,一切都在平稳进行啊!

过了几天,刘辟再也忍耐不住了,他召集了所有旧部的参将,以及原来龚都的一众将领,大家全部怒骂这些官军都是胆小如鼠的家伙,根本就不足为惧!

“还以为于禁是什么治军颇有章法的大将,没想到却也是空有其表的一介窝囊废,也就是吹得厉害罢了!”一个参将大大咧咧地笑道。

刘辟虽然沉着脸色,也是颇为悠哉的,这次的援军甚至还不如之前守城军队,他们也是费了一番苦力才攻下这南武阳的!

三天之后的一大早,刘辟点齐了4千主力部队,分批出城,径直朝着于禁军寨过去,在那外围的营寨设置的藩篱、栅栏外部猛攻起来。

倒是这次官军似乎没有再次避战,反而从侧方调出一大股步军侵袭过来,刘辟更是放下心来,不怕官军不来,就怕他们避战退缩,那才简直是难熬啊!

可是好像又是哪里不对劲儿,刘辟眼皮直跳,他愣了愣神,怎么后方又突然杀出一股敌军,妈的,这都是怎么回事儿?不是他们只有2000人吗?

刘辟越来越害怕,他仿佛发现了什么,他转身便带着亲兵本能地向后退缩,可就在这时,早就埋伏在附近的白绕部骤然杀出,斜着冲击整片黄巾军阵营!

原来前天他们便昼夜行进抵达了这里,曹昂也是立即命令白绕带着人马全部栖身隐藏在右后方的树林子里,不到最后命令出击时不得擅自调兵!

而且刘辟那几天的攻击之下,其实都在白绕部众的视线中,可是曹昂下达的死令,他们实在是不敢不从!

“兄弟们,为主公报效死战的时候到了,给我杀啊啊啊!”白绕一马当先,就像锋矢的箭尖,所向披靡!

白绕部此时犹如一把尖刀,径直插入敌军,黄巾众将士惊恐的表情就像见到神鬼下凡一样,军势一泻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