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砍手挖眼
艳阳午后，温暖如春。
客厅里，蓝小时端坐在桌前，放下话筒后拿起笔在白纸上写字，接着又拿起话筒，照着电话黄页上的数字拨号。
“喂？你好，这里是城东机关幼儿园。”
“你好呢，我想咨询一下幼儿园的事情哦……”
蓝小时一五一十仔细沟通，时而停顿时而微笑，亲切说道，“还没有到三岁呢，老师，我家的两个宝宝刚满两岁……送幼儿园太早了是吗？”
电话一头详细回应，蓝小时认真倾听，点点头后应答，“好呢，谢谢老师。”
打完电话放下话筒，蓝小时合上电话黄页，这时候蓝天天从一旁走来，手里掐着一朵小花，胳膊抬高，喃喃说话，“妈妈，给你小花花。”
蓝小时弯腰抱起女儿，蓝天天像往常一样将小花别在她的发束，好奇问道：“妈妈，你是不是想把我送去幼儿园呀？”
“嗨呀，天天听见了呀。”
抱着女儿出门，蓝小时亲昵应答，“老师说要满三岁才能去幼儿园，天天和乐乐的年龄还太小，暂时去不了幼儿园呢。”
蓝天天小手搂紧，脸贴在蓝小时耳边，话语执拗，“妈妈，我不想去幼儿园，我想和我最喜欢的妈妈在一起。”
“嗨呀，天天好任性呢……”
蓝小时表情惬意，来到椅子前坐下，一旁从草地上跑来，侯乐乐手里掐着一只独角仙，兴冲冲喊道：“妈妈！看我抓到了虫虫！”
看到侯乐乐衣袖上沾满草籽和泥土，蓝小时赶忙站起身来截住他，当面说教，“嗨呀！乐乐怎么又弄一身泥巴了，一点儿都不乖，打屁屁！”
侯乐乐调皮嬉笑，双手举高高讲话，“妈妈，妈妈，那个大姐姐她好厉害，她会飞！一眨眼就能飞到房子上面！我也想飞！”
听到这番话愣住，蓝小时抱着儿子走下台阶，转过身来仰头才发现屋顶上站着一个人，不禁喊道：“嗨呀！千儿，怎么跑到那么高的地方，快下来快下来，很危险欸！”
“是，夫人。”
石千千站在别墅屋顶制高点，站在风中保持矫健站姿，下一秒纵身一跃，匪夷所思那般凌空翻腾两周后平稳落地，令人瞠目结舌。
“嗨呀！千儿……”
看着如此不可思议的一幕，蓝小时不禁走上前仔细端详，“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也没事吗？好神奇呢！”
石千千面无表情抬手，亮出那把名为锦绣青云的刀鞘，回答说道：“灵器似乎赋予灵媒很多特殊的能力，让我变得更加敏捷。”
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情景，蓝小时转而问道，“嗨呀，千儿，这是超自然现象吗？有这么厉害的身手，千儿大可以去参加演出哦，这样也不愁生计了呢！”
石千千左右摇头，回答：“不可，夫人，灵媒在大庭广众下会失去灵力。”
蓝小时听不懂话语含义，正想进一步详细了解时，大门外传来声响。
“国际长途快递？给我的吗？”
从派送员手中接过一个包裹，蓝小时拿在手中十分好奇，拆开之后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录影带塑料盒子，快递的寄送人空着，只写了蓝小时是收件人。
“这是什么呀？”
拿着录影带回家，在客厅里将它插入dVd放映机，石千千递上遥控器，出现在电视上的画面令人始料未及。
屏幕上是一个酒店的房间，昏黄的灯光下，一男一女赤身裸体缠绵在一起，画面极度淫乱，而男女的样貌对于蓝小时而言再熟悉不过：是侯一阳和倪蝶。
……
不知过了多久，浑浑噩噩。
在一间漆黑的地下室里，被砍掉右手的侯一阳痛苦不堪，恍惚间眨眼时感觉异样，视线似乎与往常大相径庭，右边的视线始终黑乎乎一片，几分钟后才意识到一件事情：自己被挖走了一颗眼珠。
蜷缩在冰冷的地上嗷嗷大哭，侯一阳此时后悔至极，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铁门被打开，从外边走进来几名黑衣人，为首的正是仇天杰。
“你醒了，侯一阳。”
一声冰冷的话语传入耳中，仇天杰低头端详眼前苟延残喘的人，一改往常从容高雅的说话方式，语气狂妄又讥讽，“栽跟头了吧？这些年来，靠着右眼灵媒的能力，你在东南亚各国大大小小赌场赢走不计其数的钱，你以为能一劳永逸改变你的人生？”
痛苦不堪的侯一阳奋力挣扎，想要爬起来去厮打，被两边的黑衣人踩在脚下，仇天杰蹲下身，像看蝼蚁一般低头蔑视，“愚蠢的家伙，你只知道自己能看穿扑克牌，却没有去好好研究过这种能力，牌垛里的牌你看不到，遮挡的牌你看不见，太远的牌你看不清，有夹层的牌你会被混淆……侯一阳，像你这种骄傲自大的东西，赢得一丁点蝇头小利就沾沾自喜，毫无眼见和胆识的家伙，根本不配拥有灵媒！击溃你这种人简直易如反掌。”
“王八蛋！王八蛋！”
被踩在脚底下的侯一阳大声咒骂仇天杰，后者不紧不慢站起身，冷冷一笑说道，“还有一口气骂我，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的处境吧！侯一阳，现在你身上背着一千万的债务，你知道还不起会有怎样的下场？”
说罢，门外走进来几个穿白大褂的人，黑衣人随即将侯一阳从地上拽起，一左一右要挟着他，扯下身上的衣物。
“你，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
心里充满惶恐，侯一阳挣脱不开约束，眼睁睁看着穿白大褂的人走上前，手里拿着听诊器和一些其他的设备，在自己身上前前后后仔细检查，每检查完毕一处便用记号笔画一个圈圈，并写上一个模糊的数字。
“心脏，十五万。”
“肝脏，大概值二十万。”
“左眼，十万……”
“肾脏，二十万……二十五万。”
“脊髓，三十万……”
脑海里一片空白，心中充满惶恐，自己仿佛是菜市场里一条待宰的活鱼，身上的每个器官都标上价格，而看着他恐惧模样的仇天杰却十分舒心，怡然自得说道：“侯一阳，你身上每一个有价值的器官都要被挖走，就连身体都要被那些心理变态的有钱人做成人体标本，整个过程你的意识都保持清醒，哼哼，这还没完……”
话说到此处，仇天杰凑近侯一阳，话语直击他的灵魂，“我会亲自去一趟大陆，找你的妻子讨债，你猜猜她会有怎样的反应？哼哼。。”
“小时？！”
侯一阳目光如死灰，立刻极度恐慌，使劲儿挣扎，声嘶力竭大喊：“你，你不要碰我的家人！混蛋！混蛋！！你把我怎么样都可以，你……你不能碰她，你！”
“哈哈哈哈！”
仇天杰笑了，缓步走到门口，不紧不慢开口说道，“你以为，自己这些年来靠着灵媒赌博所获得的财富，偷偷摸摸转移回大陆，滋养你那温馨的小家庭，让你享受人生的幸福，这些东西的代价，光凭你一个人掏心挖肺就能偿还？侯一阳，你把赌博想得也太美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刻，侯一阳陷入极度的绝望，赌博的代价无比沉重，沉重到他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