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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走来,怎得如此热闹,入冬之时这苗疆唐土还激战正酣,此刻怎的如此欢愉~”身着长袍、长裤,外罩披风,头戴头巾。长袍红白相间,绣着麒麟雷纹,佩戴项链,银环的男子跟着身边的看起来像是护卫的人问道。

“清平官,此等时节正是大唐正月新年,民间喜庆倒也无甚奇怪,只是经历如此大战,怎得恢复的如此之快,丝毫看不出有破坏的迹象,反而如同推倒新建般~”

被称之为清平官的看起来明显是个少数民族贵族装扮的男子,看起来年纪已经挺大的,胡须都已花白,带着一队人马缓缓的朝着苗疆的方向而来!

“清平官,穿过这个垭口就是苗疆所在地了,到时见到苗寨的头人询问一二便可知晓这其中缘故!”

“是啊,这原本与那龙吉戈和李明全打通了粮食的贸易通道,被大唐士卒切断,如今还需加强互市,方能让我南诏休养生息,国力强盛啊。”清平官撩开了马车的车帘,望着前方缓缓的说道

“南诏王归大唐已近十年,这十年间倒是让我王尝到甜头了,此次与苗疆暗通曲款,不知会不会~”看的出清平官此刻内心也不平静。

“清平官,这次我们轻装简从可不就是为了降低姿态,与唐军的主帅接触,若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便可解了如今这困局!”

“也不知那唐军主帅是个何等性格~该去如何接触啊~”清平官看着手上那寥寥几个字的介绍,跟没有有何区别。

“清平官,愚私下认为吾等也不能将姿态放的过低,之前本就是与那苗疆有互市买卖,那苗疆所用粮草用于何处,吾等又怎能管得了,尽可以不知情为由,此次权当作以解释,理清误会即可。”

“嗯,那也只能先以此理由来搪塞了~走,先去见见苗寨头人以为引荐!”

“报~麻勐头人,南诏的使者求见,已在寨外!”

“他们过来干什么?”麻勐也颇为意外,但毕竟客已至门外,“请他们进来吧!”

“是~”

“使者请!”

远远的麻勐已经站在屋外迎接,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待客之道总不能让人觉得失了礼。

“麻勐头人~吾乃南诏国的清平官郑回!冒昧拜访,只为仰慕唐军主帅,得知头人与主帅关系匪浅,遂以求引荐!”

“原来是南诏国清平官,还请快些坐,清平官此来该是为了之前受李明全等人的蛊惑资助粮草的事宜,怕大唐心生嫌隙?”麻勐轻抚着美髯说道。

“果然瞒不住麻勐头人,当然麻勐头人也是最后知晓来龙去脉之人了,除了引荐,也需为吾等美言几句啊~”

“引荐倒是无妨,可是否能打消大唐的顾虑还需清平官拿出实际的诚意来!不过这唐军主帅倒是一个开明之人~”麻勐也是老狐狸,哪里不知道这南诏清平官的心思。

“不知其是否有什么爱好,吾等也可略备薄礼,投其所好啊~”

“清平官多虑了,麻某其实与他并不相熟,只是打过些交道,若说投其所好,倒真的无法揣测!”

“哦~此人竟如此~”

“如此神秘?”麻勐抢过话头说道“不仅神秘,实力更是让人敬佩和胆寒!”

郑回与随从听闻也是不经意间微微皱了下眉头。

“那吾等如何与那唐军主帅会合?难不成还得去到衡州城?这~”郑回的护卫倒是抢着话说道 。

麻勐也不怪罪,这是淡淡的说道“还请清平官暂且住下,待我修书一封,让唐军主帅定夺如何?”

“有劳麻头人~那吾等就冒昧叨扰几日,静待头人消息!”郑回看了眼护卫,使了个眼色,随即换上笑脸的说道。

“麻峰,你来安排一下!”

“是,头人!”

“南诏的清平官,这边请吧~”

“有劳小哥,那麻头人吾等暂且告退!若有来信,劳烦告知!”

“一定~清平官一行舟车劳顿还请早些歇息,晚上再为清平官接风洗尘!”

“有劳麻头人!”

送走郑回,麻勐赶忙修书一份,召来信使“八百里加急,务必亲自交到黄军长的手上!”

信使接过竹筒,二话没说,翻身上马奔驰了起来!

时间过的也很快,这转眼正月初十了,刚刚听完杨文章汇报的修路的进展情况和遇到的问题。

黄木川伸了伸懒腰,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外面基本消失殆尽的白雪。

当湘水和耒水贯通之后,出现了近万余的劳动力,有了这些劳力的充入,这工程进展肯定要快上不少,不过正值正月新年,倒也没有催着进度,让大家先过个新年在开工也不迟。

近些日子趁着空闲,黄木川便受邀跟随着衡州刺史等衡州城一众官员一同踏雪寻梅,登高览湖,倒是领略了一番衡州城内外的大好河山。

也是难得的闲适时光,晚上衡州刺史安排了晚宴,黄木川正想着要不要去~

“县男~苗疆来信!”满勇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进来说话~”

吱呀,屋门被打开,黄木川来到屋中炭火烘烤处,示意满勇坐下。

“县男,是苗寨头人麻勐的八百里加急!”

满勇说罢便拿出一节竹筒。

“哦~八百里加急!苗疆又出了何事?”黄木川眉头一皱。

“问过信使,似乎是来了什么人~”

黄木川一听颇为疑惑的拧开竹筒,倒出藏在其中的信件。

廖廖几句,大意就是南诏国遣国内清平官,想要求见黄木川,以示修好,以及加强互市等想法。

黄木川将信件拍在了桌子上,嘴角上扬,看来他没去找南诏,南诏倒是先找过来了。

“信使走了吗?你去告诉他,帮我带句话,就说十日后,在永州城外零陵会晤!南诏来使的意图我已知晓,希望他们抱着诚意而来!”

“是~”

见着满勇离去的身影,想起了李淳临走之前跟他说的话。

“安之,此去长安怕是一时半会出去不得了,这次赈灾除了赈灾这条主线以外,朝中也有意让本王接触南诏国,获得南诏支持,加上湖南江西两道,联通西川剑南节度使,整个大唐南疆将尽数被吾等掌握,吾等赢面将大大提升。若赈灾,以工代赈事宜处理得当了,可出使南诏,与你大唐使权力,可凭实际便宜行事!”

“殿下,这南诏此次暗中与李明全交涉,粮草贸易提供,此番龙吉戈和李明全伏诛,若是可交,当是会有所动作。”

“不错,故若是所提互惠互市之举,当是可予以小利,切莫撕破了脸皮。”

“殿下放心吧,南诏出使之事,自会慎重,还望殿下在长安静待好消息,此去长安朝堂将风云变幻,不可不防,万事还需当心!”

“安之你就放心吧,这朝堂,本王还镇的住,再说太子还用的上我,倒是你,可要不负使命啊!好了~走了!”

黄木川拱手施礼,注视着李淳的马车缓缓驶向前方,黄木川知道,后续将是更为激烈的斗争在等着他和李淳。

思绪渐渐从远逝的马车上转了回来。

这南诏终是忍不住派使者过来了,还是他们的清平官!若情报无误,这清平官本就是大唐人士,看来也是深思熟虑后精挑细选的。或许在南诏国内早掀起了一场风波,针对与李明全展开贸易的,对黄木川调查的等等,但黄木川在他穿越过来之前就是个查无此人的存在,也着实让南诏国内拿不准。

以清平官做为南诏使者,也能看出南诏的部分诚意了,那正好,趁着还有时间,好好谋划一番,若是能将南诏拉到李淳的这条船上,那未来对抗藩镇就有了物资后方保障,也能稳住西南,对吐蕃,西川均有节制。

黄木川站起身来,走到案牍前,那绘制的颇为精美的堪舆图前,细致的看着整个南诏,吐蕃,西川剑南道的地理位置。

这盘棋要好好慎重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