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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甲和孤雁一直带兵在宋成的周围守着,等两人一出来就立马将人擒住,为了防止他们自尽,直接堵住他们嘴,手脚交叉捆绑起来。时甲抱着剑站在乌萝的面前,看他满脸胡渣的样子,蹲下身扯下了他的伪装。

“哟,居然贴了假胡子啊?我怎么没发现。”顾延修打量乌萝,“确实跟九荣有点像。”

时甲拉起顾延修道:“走吧,陛下吩咐了,直接把人交给范侍郎即可。”

此时的范柏舟带着南风瑾刚回到刑部,他的手里提着几个包裹,临安的身上还抱着一些,有一种要长住在刑部的感觉。

“田奔,带二殿下去后殿找个房间。”

田奔尽管很疑惑,也还是带着南风瑾朝后殿走去,他为南风瑾选了一个朝阳的房间。太阳升起时刚好有光透进来,屋子里显得很敞亮,田奔帮人收拾房间,还是忍不住好奇。

“殿下怎么会住到刑部来?”

“我今日拜范侍郎为老师了,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请田奔哥多指教。”南风瑾拱手行礼,田奔扔下佩刀立马上前制止住。

“殿下,您对属下行礼,那要不得要不得。”

“老师说了,以后我在刑部就是一个新入职的衙差,和你们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就不要叫我殿下了。”

田奔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二人还闲聊着,田驰就跑进来道:“别聊了,甲侍卫抓住了宋成,快点去正殿。”

正殿之上,宋成和乌萝被五花大绑的捆着,看到南风瑾前来范柏舟才开始对二人问话。

“宋成,本官问你,你为何要陷害吕意飞,朱寒松,韩信郎三位大人!”宋成撇过头一句话都没有说,范柏舟的目光看向一旁的乌萝,“你不说可以,那你的同伴可要遭罪了。”

范柏舟挥手,田奔和田驰将乌萝架起按在院中的长椅上,两名衙差拿着杀威棒站在两侧,范柏舟接着开口,“本官问你话,你不答,那你的同伴就会受十板子,打!”

衙差手中的杀威棒重重落在乌萝的屁股上,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忍,可那板子打在同一个地方,慢慢地他的额头就冒了冷汗,他嘴里的布都被口水浸湿。

“宋成,本官再问你,你为何要陷害那三位大人。”宋成看向乌萝,见他的眼神依旧坚定,宋成还是不说话,两个衙差和田奔二人交换。才第一板子下去,乌萝就疼的闷哼起来,五板子之后,乌萝疼的青筋暴涨,脸色苍白,“你再不说,你的同伴可就没命了。”

见宋成还在犹豫,范柏舟也不惯着,准备让田奔二人继续打,板子刚扬起,宋成立马开口,“别打了!我说我说。其实并不是针对三位大人,无论谁去西戎,都是一样的结果,我都会出手阻拦。”

“目的为何?”范柏舟问道。

宋成比了比眼,深深叹了一口气,“只要坐实罪证,那么我就有机会换身边可靠的人前去,容易把控。”

“那你为何要在装金银珠宝的箱子底部,刻上东道国乌氏的图腾?”

“那些珠宝是从东道国内运出来的,我就想,如果在箱子里刻上乌氏的图案,陛下就会怀疑他们与东道乌氏勾结。而且,陈王一家在东道协助九荣处理朝政,此时又出了这样的事,陈王难辞其咎,届时就会被下旨召回,那么乌氏就有可能再重回朝堂。”

宋成说完,瞥见一旁的南风瑾,一脸奸邪的开口道:“不过,我能插手此事,难道不是二殿下同意的吗?”

南风瑾一脸不可置信,这件事怎么就扯到了自己的身上了呢,他忙道:“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同意你做这样的事了?!”

“二殿下您再好好想想,那夜,下官进宫求见殿下时说了什么?”

回想起宋成来找自己的那夜,除了教他怎么说服南桑以外,似乎还说了别的什么,南风瑾瞬间瞪大了眼,“你居然利用我!”

南风瑾冲到宋成的面前给了他一脚,一旁的几个人居然没一个人拉住,范柏舟一拍桌子,南风瑾才乖乖的回去站好。宋成就算被捶得嘴角出血,也依然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他擦拭掉自己嘴角的血迹,疯狂大笑。

“哈哈哈哈~~~这只能叫相互成就,若是我成了,殿下你就是帮助东道复国的大恩人,届时,就算你想要皇位,东道也会全力相助。”

南风瑾还想去揍他一顿,被田奔死死抱住,范柏舟开口道:“阴险小人,把他们关入大牢!”

“是!”

宋成和乌萝被拖了下去,这时范柏舟走到南风瑾的面前,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宋成那夜跟你说了什么?”

“他教我如何对陛下说明查案的方向,最后他说,说或许此事会对他不利,我就让他放心,一切都是我的意思,不会让他.....让他出事....”南风瑾说完跪在范柏舟的面前,一脸懊悔,“对不起老师,我当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然我也不会说那样的话。”

“他们就是要以此来挑拨你和陛下的关系,让陛下以为你有篡位之心,再加上这些珠宝,就会以为是你收买了的陈王一家。你初入朝堂,自然看不懂这些小人的行径,以后要多加注意些。”范柏舟将人扶起,语重心长的说着。

范柏舟将宋成的供词交给了时甲,在看到供词时,南桑一点也不意外。她写了一封信交给时甲,让他用赤羽鸟传出,时丙收到信后要直接交给九荣,并让九荣立刻回信。

九荣在收到南桑的信时也是不可置信,当初乌氏被灭,他还一个个去辨认,原来他的表哥是假死出逃了。

“国主,陛下说,您看了信之后作出决断,并且回信。”时丙拱手道。

其实九荣是犹豫的,他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这人虽然想过杀他,可也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一旁的南肃宁看出了他的犹豫,拿起笔在一旁替他写下了决定,“你又不想见到他,也不想让他死,那就永生永世囚禁在大印吧。”

九荣看着南肃宁递给他的信件,“也许,这就是最好的安排了。”九荣把信递给时丙,看到时丙转身离开又将人叫住,他把信抢回来,重新写了一封,他没有给南肃宁看,直接装进了信封之中,“用这个。”

时丙看了看手中的信,行礼离开。九荣坐在地上,看着时丙离开的方向,泪水夺眶而出。南肃宁坐在他的身旁,像搂小媳妇一样,将人搂进自己的怀里,九荣哭得更狠了。南肃宁本意是想安慰他,没想到弄巧成拙,他拍了拍九荣的背。

“哭一会就差不多了,我娘还等着我们回去吃晚饭呢。”

九荣抻的一下,从南肃宁的怀里离开,“有我喜欢吃的吗?”

“有,特意做了你最爱吃的,所以才让我来叫你嘛。”

南肃宁的话刚说完,九荣站起身就朝殿外跑去,“我先到,那两只鸡腿就是我的了。”

南肃宁一脸无奈,堂堂一国之主,像个孩子一样,只要有吃的就能哄好了。

翌日清晨,南桑就收到了回信,看着信的内容,南桑嘴角勾笑。他原以为九荣会顾及这是他唯一的亲人,从而留他一命,没想到只有三个字:留全尸。

南桑下旨,宋成斩立决,乌萝赐毒酒,王伯贤和方进裕因意图诱导南风瑾,被罢官回乡,洛云被发配到西戎边境做苦力,十年不得回。南风瑾就一直在自己的屋子里誊抄案件,范柏舟说这样可以让他宁心静气。

吕意飞,朱寒松和韩信郎也正式得到诏令,前往西戎赴任。南桑给了他们三年的时间重整西戎的繁华,若是能做到,必有重赏。

“左大人请回吧,这天暗下来就越来越冷了。”吕意飞开口道。

“你们三人一定要注意安全,若是有什么事尽管跟严将军商量,他一定会帮你们的。”左语堂嘱咐着。

“左大人放心,陛下已经赏了我们金牌令箭,必要之时可先斩后奏。”左语堂点点头,心里甚是开心。

“下官,多谢左大人提携之恩。”三人齐齐跪在地上重重磕头,他们为官多年,两袖清风,没有什么贵重之物表示感谢,只能用这样方法来表达自己的敬意。

“好,好,你们快些启程吧,有甲侍卫一路护送,本官也不用过于担心。”左语堂走到时甲的面前,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里面是一些银子,“这一路,就有劳甲侍卫多多照顾了。”

“左大人的惜才之心,时甲实乃钦佩,下官一定会将三位大人完好送到西戎。”

说罢,时甲便翻身上马。车马声逐渐变小,一行人也渐行渐远,一阵风吹来,刚才还在忧伤的左语堂打了一个寒颤,立马裹紧自己的衣袍转身回到马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