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好顺势装昏,想要看一看这位美丽的小姐要做些什么。
没想到竟然让他发现了如此有趣的一面。
眼前这个美丽的小姐,竟然无视了他的异能力人间失格,把呛水时带来的窒息以及自己身体上因为自杀而留下的伤痕和出任务时受到的伤痕全部治愈!
这样独一无二又强大的治愈能力,不正是森先生一直想要而找不到的吗。
这样一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当然不能轻易放走了。
空音绫子看着眼前装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太宰治没有去拆穿。
压下眼底的笑意:“不用客气,举之劳而已,报答就不必了。”
听完这句话的太宰治演技大爆发,眼眸半垂透露出一丝落寞,声音更是变得低沉中夹杂着一丝委屈。
“这位小姐,我是太宰,全名太宰治,森先生教过我人要知恩图报,你救了我,我不能不报答哦。”
这落寞又委屈的神态一点表演痕迹都找不出,如果不是空音绫子太了解眼前的人,真的一点端倪都看不出。
她清冷的脸庞勾起一抹浅笑:“我是空音绫子,太宰先生很高兴认识你,我刚刚从东京来到横滨,
对这里一切都不熟悉,如果太宰先生想要报答的话,不如帮我找一处安静一点的住所,如何?”
话音落下,只见原本还一脸落寞的少年,立马坐起身,笑眯眯的松开空音绫子的手腕,双手撑着草地站起身。
“当然可以,我对横滨很熟悉,一定能为绫子小姐找到一处合心意的居所。”
空音绫子挂着礼貌的浅笑微微点头:“那就麻烦太宰先生了。”
“不麻烦,只是我这身衣服实在是太不方便了,不知能否麻烦绫子小姐跟我一起回一趟工作的单位我去换一身衣服。”太宰治笑得一脸狡黠。
“正好还可以带绫子小姐熟悉一下横滨,当然,绫子小姐站在原地等我也是可以的。”
说出的话很有礼貌,又不会让人觉得很冒昧,给足了别人选项,让其自主选择。
可那说出的话又带着暗示和诱骗的意味。
那点小心思空音绫子早就看透了,可这是自家挚友,能怎么办?当然是继续配合了。
她眨了眨眼,故作一副思考的模样,几秒后,柔声开口:“那我跟太宰先生一起去一趟工作单位吧,正好我也熟悉熟悉横滨。”
听到这个回答,太宰治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分,同时,眼底的寒意和戒备也加深了几分。
他转过身,走在前面带着路,此时脸上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意和探究。
这样一位拥有强大的治愈异能力的人是从东京而来。
像一个清楚知道自己异能力的人,绝不像表面展现出来的那般单纯无害。
否则,以这样的性格,早就被其他组织抓去了,哪里还能像现在一样自由活动。
至于是敌人派来的卧底,这一点太宰治直接否定,在见识到那强大的治愈能力后,他很清楚。
没有哪个组织会蠢到让这样一个珍贵的治愈的异能者出来当卧底。
那就只能说明眼前这个少女并不简单,那么她来到横滨,接近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
还是说一切都真的只是巧合,对于这一解释太宰治显然并不是很相信。
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回港口黑手党的路上,两个人之间的谈话都是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太宰治一直在暗戳戳的打探着有用的情报,空音绫子很配合的回答着对方。
那一副问什么就答什么的模样让太宰治诧异的同时,又有些错愕。
在他看来,这个救了他的少女并没有撒谎,回答问题也很真诚,仿佛她被家人保护的很好,是在蜜罐中长大的模样。
养成了这样一个单纯阳光的性格,就像是一棵开在温室里的花朵,美丽的同时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随着越来越靠近港口黑手党,街边的行人逐渐减少,毕竟港口黑手党的威名在外,很少有人会靠近这里。
即将快要到达的时候,太宰治停下了脚步,他仿佛不经意地问着身后的少女:“绫子小姐,你独自一人来到横滨,家里人不会担心吗?”
空音绫子想着她在这个虚拟世界的身份,眼神闪过一丝忧伤,温和的声音变得低迷:“我的家人在前不久已经去世了,
我的父亲叮嘱过我在他们离开后让我离开那里,来横滨,他说只要我来横滨就可以不必隐藏自己特殊的能力,
他希望我能够在横滨定居,并且通过那些特殊的能力保护好自己。”
太宰治鸢眼微闪:“抱歉,绫子小姐,不过我有点好奇,绫子小姐的能力不是治愈吗,治愈还可以保护自己吗?”
“不是哦,我的能力不仅是治愈,还可以攻击,很强的,父亲和母亲说了只要有人伤害我可以直接杀了伤害我的人。”
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漆黑的眸子直视着太宰治:“太宰先生不会伤害我的对吗?”
太宰治脸上重新挂起招牌的假笑:“当然不会了,绫子小姐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转过身,抬起手臂,指了指不远处屹立的庞大建筑:“这就是我的工作单位,绫子小姐是在楼下等着,还是跟我一起进去看看?
这里面有很多都是和绫子小姐一样拥有特殊能力的人,不过在横滨,我们称之为异能力。”
空音绫子漆黑的眸子轻轻瞥了一眼太宰治,又将视线放到了港口黑手党的大楼。
目前太宰治对她是充满怀疑和戒备的。
在他故意为之的情况下,两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大楼前,楼内的那群黑衣壮汉在两人或者说她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将戒备的目光放到了这边。
但更多的是看向身旁的太宰治,只要太宰治轻轻动动手腕,那群黑衣壮汉就会立马冲出来。
显然,今天这个港口黑手党的大楼她一定是得进去,区别在于是她主动进去和被动请进去。
她能说什么,只能说不愧是她的挚友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