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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过后,张海楼彻底成我们三个的老大,成为盗墓三贱客之首,麒麟守护队队长,老夫和黑瞎子不会有半句怨言。张起灵虽然没说什么,但俺感觉得到,他也挺佩服海楼的。

金万堂长得人模狗样,和帅字和美字半点不沾边,有时候还有点老成和油腻,异性恋的女孩子都下不去嘴,张海楼这个老直男居然敢亲他。

咳咳咳,倒不是说老夫外貌主义,主要是他,呃主要是他吧,他,好吧老夫就是外貌协会,俺直接承认。

总之海楼能干出这种缺德事,老夫是真的佩服他。

后面吴峫长大入局,下了无数的墓,不知道他从哪里晓得这件事情,还跑来找老夫问是不是真的,俺自然不想和他说这些,没搭理他。

吴峫的好奇心很重,他想知道的事情,一定会查清楚。

老夫直接跟他说:吗喽叔和堂堂的确有一腿,他俩好过,嘴都亲过了,床单也滚过,你就是他们生的娃。两个男人生子是犯天下大忌,他们把你送吴老狗当孙子了,以遮人耳目。

吴峫一脸尬笑:梅叔你说我信吗?

管他信不信,他想要答案,俺回复他了就oK了。

回到现在,我们一伙人在外面遇到了裘德考的人,他们在外面给里面的人做后援,看见我们出来了上前慰问,然后把受伤的伙计抬进帐篷里包扎。

我们自然也进了他们搭建好的帐篷里,老夫躺在地毯上休息。

这次裘德考队伍出来的人,包括金万堂,一共五名伙计。听说他们下墓的有十八名伙计,在路上死的死伤的伤,在遇到我们时,只剩七个。如果不是我们在身边的话,他们很有可能无人生还。

金万堂:我倒宁愿死了,清清白白的。

裘德考为什么会带人来这个墓里?是为了金钱,长生,还是其他不可求得之物,说不清楚。

老夫只是很烦,怎么下个墓老是碰见他的人。吴峫也和老夫吐槽过,老是在斗里遇见裘德考的人,遇见也就算了,居然还来整他。

在西沙海底墓里,那个叫阿宁的姑娘,好几次置他于死地,如果不是他命大的话,他早就去见他爷爷了。

老夫就意味深长地说:“不是你命大,是你本不应该在那个时候死。”

七星鲁王宫是他的开始,西沙海底墓是他的成长,秦岭神树、云顶天宫、西王母宫还有张家古楼,以至于后来的古潼京。

这些墓穴机关重重,无比危险,四处弥漫着死人的气息,没有裘德考的人捣乱,他也出不来。但他命里不该死,他的命运早就在还未出生的时候,吴老狗和解九爷还有张起灵都给他规划好了。

俄罗斯境内的冰原,老夫闭上眼睛,睡得很沉。

睡梦中响起了歌曲,似乎有人在哼唱鲁冰花。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俺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耳朵里有几声微弱的歌唱声,老夫醒来揉揉眼睛,又听见周围窸窸窣窣的声音。

张起灵声音清淡:“走了。”

齐黑瞎敲了敲老夫的头,提醒道:“趁半夜他们还睡觉,我们赶紧走吧。”

他们三个在收拾东西,打算逃跑。九门与裘德考有仇,裘德考觑觎张家的长生不老,我们与他们算是一种敌对关系,留下来不是好事。

老夫收拾好东西,带着三人溜进他们的车子里,然后点火挂挡,开着车行驶在冰原。

后面裘德考的伙计在叫骂,听不清楚他们在骂什么,感觉骂的挺脏的。

金万堂也在骂,他在骂张海楼。

我们驾驶车辆,在冰原里飞驰。

“哇呜呜呜!”张海楼脱光上衣,光着身子探出车窗,手拿衣服肆意挥霍,看得出他很高兴。

外面的风冰冷刺骨,吹得他身上红通通的,鼻涕直流,张家人身体素质一向很好,我们根本不用担心他会感冒。

老夫感觉有些冷,缩进老婆的怀里,将手伸进他衣服里面取暖。

“老婆,冷冷。”

张起灵将俺搂紧一点,把车后座上的毯子搭在俺身上,再蹭蹭老夫脖颈,他说:“还冷吗?”

老夫埋进他的胸膛,“冷,还是好冷。”

张起灵搂得更紧了。

“老婆,俺冷冷。”

齐黑瞎在驾驶座上,没好气地冷笑一声:“怎么不把疯子你冷死呢,海楼把他扔出去算了。”

张海楼把身子缩回来,他身体全是被冻出来的通红,脸蛋上也红兮兮的,鼻涕流出来一些,他把衣服重新穿回去。

“那可不行,疯子死了事小,族长守寡事大。他再犯贱作死我们也得多忍让,傻逼齐我说的对不对?”

齐黑瞎嘴角上扬:“是。”

说完一个急刹车,车停下来,他打开车门,来到后面,手搭在车窗上:“我累了要睡一会儿,海楼你来开车。”

张海楼因为寒冷吸吸鼻子:“啊?这才刚开一会儿,你怎么就累了?开什么玩笑啊,傻逼齐你怎么搞的,怎么身体这么差?”

然后他想起什么,贱兮兮笑道:“难道你年纪上去,身体不行了?”

齐黑瞎没有反驳。

张海楼嘲笑他:“哈哈哈哈哈!傻逼齐你不行了,你不行了!难怪要蛇胆壮阳,我看回去把那蛇胆熬成汤给你喝吧,那蛇胆这么大。”他伸手比对,“你每天吃一点,吃个三年,保准你阳气旺盛,金柱顶天,一夜七次不成问题。”

齐黑瞎敲他鼻梁:“说这么多废话,你到底开不开车。”

张海楼立马下车:“开,不得好好体恤你这个百岁老人嘛。”

张海楼跑最前面开车,老夫缩老婆怀里,齐黑瞎坐在后座位靠窗边闭目养神。

其实这个时候黑瞎子的眼睛彻底恶化,完全看不见了,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开车的原因。

我们一路南下,抵达漠河,正要在这里休息一晚,黑瞎子以裘德考的人会追上来找麻烦为由,让我们尽快回湖南。

张海楼不同意,他想在漠河玩几天再回去,他说反正我们回去也没有事情做,一天到晚待在梅园也无聊,还不如趁着这次好好旅游一番。

裘德考的人来就是,到时候打跑便可,他们也打不过我们,我们没有理由非要当个缩头乌龟躲着。

张海楼说得有道理,齐黑瞎没有反驳,两人就这样僵着,谁都没有说话。

“回去吧。”老夫扯扯海楼的手,“我们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大伙都受了点伤,现在应该回家好好休息。海楼你想玩的话,等我们修复好了,你随便指一个地儿,我们陪你去玩,好不好。”

俺像哄小孩那样哄他,他很吃这套。

“好吧,回去嘛。”

我们开车回去,路上由老夫和海楼交替开车,张起灵和黑瞎子休息。

张起灵不开车是因为俺宠着他,有老夫在自是不会让他辛苦,他好好休息便是,不用管其他的。

至于黑瞎子为什么也不开车,他说他在斗里被那股热潮影响到了,虽然哑巴麒麟血解了毒,但效果甚微,虽然不会发情,但老感觉困,他想睡觉。

对于这番话,大伙没有什么表示,只是让他好好休息。

他眼睛恶化,彻底看不清,我们多多少少都有所察觉,老夫早在出墓的时候感觉出来了。张起灵和张海楼应该也晓得,只是他们不说。

大伙一言不发,一时间车上有些沉闷,张海楼用收音机放了迈克尔杰克逊的新歌《beat It》缓解气氛。

车辆慢慢驶离,两天后我们总算回到梅园。

梅园里一名不速之客前来接迎,一名身着藏服的女人面色和缓,对着老夫露出和蔼的笑容。

老夫正值愣怔之际,齐黑瞎一巴掌拍到俺脑壳上,教训道:“快叫妈妈,没大没小的。”

女人掩唇轻笑,温和道:“小齐你别凶他。”

她看着老夫,笑眯眯道:“子墨你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