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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川一句不知给李隆基彻底干破防,正常情况下,皇帝对某位官员说,你知道吗你昨天干的某件事让我想杀你,那这个官员一定诚惶诚恐,下跪磕头求饶。

到了张小川这来了句不知,本来是想展示一下皇帝威严,顺便调侃一下张小川,现在搞的突然又想把张小川砍了。

于是李隆基突然提高了嗓门说道:“朕说欲杀之!”

张小川虽然算不上精通察言观色,但是皇帝那意思他也是明白,现在要认个错,给皇帝一个台阶。

可是自己就是不愿意,你几度欲杀我,我还几度欲杀你呢,跟老子嚣张个毛线,不过现在要是把皇帝惹毛了也没必要,算了还是给他个台阶吧。

于是张小川好像幡然醒悟一般,跪倒在地大呼:“臣罪该万死,请陛下饶恕!”

李隆基这才算找回场子,语气恢复正常说道:“起来吧,朕也不是小气之人,只是告诫你一下,行事不可过于鲁莽,凡事要考虑后果自己是否能够承担。”

“谢陛下点拨。”

嘴上这样说,心里想的却是彼此彼此。

“朕听闻你在蜀地自称小天师,是吗?”

张小川心想,看来皇帝已经查过自己了,只是这个自称是个什么意思,我可从来没有……呃,就只有一两次自称小天师。

“微臣怎么敢自称小天师,这都是无知百姓乱喊的。”

张小川知道这李唐皇室宣称道祖是他们祖先,所以道家天师可不是随便能乱自称的,每一脉天师出现对道教都是有着特殊贡献的,所以张小川如果自己说自己是天师那可是犯大忌讳。

李隆基嗯了一声,显然是认同了张小川的说法,接着说道:“你在蜀地多有神奇之事,朕召你前来是想知道这些是否都属实。”

“不知道陛下所说神奇之事指的是什么?”

李隆基道:“听闻你有一宝灯,不需用油,能使黑夜亮如白昼,且风吹不灭。”

张小川差点没笑出来,因为皇帝说风吹不灭,让他想起来庄上刚装电灯的时候,老有人对着灯泡使劲吹。

但现在笑肯定不合适,只能忍着笑意答道:“此物名为电灯,确实能使黑夜亮如白昼,风吹不灭,而且不易着火,没有烟气。”

“那不知?”

“此物可献于陛下,只是要想灯亮还需要电,电要通过电线传输,还要有发电厂来发电,建发电厂……”

“停!”

张小川啰哩吧嗦说了一大堆,正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李隆基出言喊停,说道:“你是说这是一项营造之事?你能建造?”

“陛下,一针见血,正是这个意思。”

李隆基一听“那朕让你来负责此事,你需要多少财货,多少时日?”

张小川一听,这可得好好操作,不能只是给皇帝安个灯那么简单,于是说道:“臣不要陛下的钱,陛下只需在城郊划一块地给微臣,再答应臣一个小要求,此事三月可成。”

“划地小事,有什要求尽管提。”

张小川见皇帝对自己讲条件欣然应之,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因为这个发电厂建好之后,电力过剩,仅皇宫使用是用不完的,我是觉得可以给整个长安城供电,当然了,这个电不能是免费用的,因为发电需要燃烧煤炭,还要有人管理,这都是要花钱的。”

李隆基打断道:“所以你是打算要收钱供电,可这是属于公器私用,如此恐怕……”

趁李隆基停顿之际张小川接口道:“这个所有的运营由臣来操作,赚到的钱三成交归国库,三成归内帑,臣只要四成来发展维护发电厂就可以了。”

李隆基一听自己还有钱拿,立刻把什么公器私用抛之脑后,他只关心一个问题,于是立刻问道:“这三成有利润几何。”

张小川大概在脑子里算了一下,长安两百多万人,按八成人用电,因为只有灯泡就算一人两天一度电算,一个月就接近三亿度电,一度电赚他个十分之一文不过分吧,这样一个月就能赚三十万贯。

算出来之后张小川才回答道:“以臣算来,大约每月可得利三十万……”

“什么,三十万钱?这么多?”

张小川刚说出三十万就被皇帝打断了,可是他想说的是三十万贯,谁知道皇帝以为三十万钱,三十万钱都给皇帝激动成这样,自己要是说三十万贯会不会把皇帝给吓死。

可是不说不行,毕竟差着一千倍呢,只得硬着头皮说道:“陛下,不是三十万钱,是三十万贯。”

“这……”

李隆基一时语塞,这金额把他震惊到了,那一年不就是三百多万贯,这都赶上国库一年税收的十分之一了,这也太多了。

自己身为皇帝,被这几十万贯给惊成这样,实在是有点丢人,顿觉脸部发烫。稍微缓了一下才道:“既然这么多,那你拿四成是不是……”

张小川好似早就猜到皇帝会有此问,于是说道:“陛下,这建发电厂前期投入总体也不会低于百万贯,而且后期还要维护,臣要这钱是用来运营发电厂的,可能最后到臣手里连一成都没有。”

李隆基一想也是,于是说道:“这毕竟不是小事,那你把此事写个奏折上来,我要与众臣议一议。”

张小川略显为难道:“陛下,奏折好写,只是臣这身份……”

“嗯,所谓名不正言不顺,这样吧,朕安排你到工部做个主事,事成之后自然还有擢拔!”

张小川连忙谢恩。

就听李隆基又道:“朕听闻你还降服了钢铁巨兽,传说此兽力大无穷能开山裂石,呼吸之间如吞云吐雾。”

张小川一听,这不得不佩服,这挖掘机居然被传的是有血有肉,只好解释道:“陛下,这种钢铁巨兽,实则是一种机器,是微臣制造出来的,臣回去便命人送几个来给陛下把玩。”

“嗯,你有心了。”

李隆基这次没有说要秘方之类的,毕竟也不能一次就榨干了,与张小川又闲聊几句,就让张小川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