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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士顿倾酒计划执行的很成功。

在这个没有超凡力量的世界,手握邪神之力的白河简直就是三体人。

依靠物美价廉和地母信徒的病毒式推广。

整个波士顿工人都喝上了丰穰神酒,就连童工也不例外。

从此以后,这些人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

工厂主看到以后,都含泪加大了压榨力度。

工人们也纷纷将他们吊到路灯上,挨个灌酒。

现在除了富人区和各大高校,白河担心会惊动其他卡师没有下手外。

波士顿70%的地区已经落入他手。

接下来只需要按部就班,想办法利用仪式召唤更多的地母子嗣,然后平推就可以赢得比赛了。

甚至他现在连小号的地母侍女都已经拥有了。

三天前,一位名叫蒂娜的少女带着她的母亲来到白河所在的铜须酒厂。

之前赵凝离开这个世界前,已经把少女的情况全部告知于他。

有了这个被丰穰地母注视的少女,进行仪式时,能更容易地呼唤地母的力量。

也就是说他已经走在胜利的道路上了。

偏偏到了这个节点,白河不想在走下去了,不是因为他不想赢,而是因为他心中还有一个困惑。

创世联赛真的这么简单吗?

卡师的终极追求是创造一个世界,那他如果按照现在的计划走下去,算是完成创造世界的要求吗?

在创世联赛没有开始前,他在夏芮丝那里,学习了一个月。

对方教了他很多,如何选择附身的仆从卡,如何通过合理利用比赛世界的物品创造出自己想要的卡牌。

甚至还教了他几个固定的组合,比如选择与信仰有关的职业,将对地母神的信仰引入比赛世界。

虽然白河没有选择【牧师】,但【考古学家】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两者都涉及到神话。

对于邪神卡组或者其他与神话有关的卡组有加成,可以快速在比赛世界创造出卡牌。

最重要的是,她在结束教学之后说过一句话:

“创世联赛要赢得胜利,但怎么赢得胜利才是最重要的。”

就是想起这句话,白河才犹豫要不要按照现有的计划推进。

现在胜利的话,真的算创造世界吗?

将其整个世界变成邪神诞生的摇篮固然算是改变世界,但这种改变方式实在太简单了。

白河再次想起之前方案,创造类似于跑团游戏的世界。

他决定再试一试,反正还有刘承给的邀请函,就算失败了,他也可以直接参加决赛。

既然是跑团游戏,那当然不能只有邪神,调查员也是非常重要的。

想到这里,白河翻出之前收集到的波士顿各个大学的人员信息。

由一名喝下丰穰神酒的档案管理员友情提供。

从中找出最近一段时间刚刚转入这些学校的老师,这些人大概率就是卡师。

既然要选调查员,那不如玩个大的,让选手也加入跑团游戏。

试试看这样到底算不算创造世界。

……

伦道夫·卡特,土生土长的老波士顿人。

前些年在外求学,如今返回波士顿学院求取到一份助教的职业。

专业是考古,最近一段时间在研究印第安人的历史。

今天早上,他收到一封来自于铜须工厂老板的信件,信件里附带一张图腾挂坠的照片。

但这个图腾,伦道夫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与玛雅,阿兹特克,印加的神明都无关。

图腾的主体是一团漆黑的迷雾,迷雾中布满无数猩红的眼眸。

信件上说,这是一名从未被记录在典籍中的神明——地母神。

工厂老板是从一伙亡命徒手中搜罗到的,想让伦道夫帮忙鉴定这个吊坠的真假。

当然报酬不会少,如果伦道夫愿意的话,就在晚上的时候,前往“法尼尔厅”。

工厂老板会为他准备一顿丰盛的晚宴。

伦道夫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现在他就坐在工厂老板的对面,仔细观摩着对方掏出的木制图腾挂坠。

如今正是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候,大街上到处是吵闹的行人和频繁鸣笛的有轨电车。

餐厅内同样觥筹交错,衣衫楚楚的富商与女伴在优美的爵士乐中饮酒作乐。

但这一切声音都无法干扰伦道夫的思绪。

这根图腾柱仿佛有一种令人着魔的魅力,牢牢地吸住他的两颗眼球。

周围的喧嚣在这种诡异的凝视中,消散得无影无踪。

这是一根诡异的图腾柱,伦道夫再次在心中肯定自己的判断。

它的做工看起来出自于印第安人之手。

无论是雕刻手法,还是使用的颜料,都和他之前见到的印第安工艺品完全相同。

唯一的问题是这根图腾柱实在太新了。

不像是上周的,而是刚刚从树上砍下来,上面还带着露水与绿叶的气息。

伦道夫甚至觉得它是活,吞吐着周围的空气,呼出奇怪的物质。

这种物质无色无形,但却如活的一般,顺着鼻腔与耳朵钻入人体内。

渐渐地,伦道夫感觉视线在模糊,耳边仿佛听到海浪的声音。

手中的图腾吊坠变得黏腻而湿滑,仿佛一团冰冷的软泥。

突然,软泥中睁开一只红色的眼睛。

Fuck!

伦道夫差点把手中的图腾吊坠扔出去。

要不是最后一刻,他的理智回归,恐怕这个吊坠已经砸到工厂老板的脸上。

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伦道夫再次看向图腾吊坠,它依旧是一块木头。

“怎么了,卡特先生?”

工厂老板一边询问,一边贴心地将一杯水放到伦道夫的面前。

伦道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没什么,只是有些心悸。”

工厂老板点点头,表示理解,接着开口道:

“那您应该多多休息,不要累坏了身体。”

“自从我的妻子生病以后,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身体更重要的东西。”

伦道夫面露羞愧:“抱歉,让您想起来不好的事情。”

工厂老板笑了笑:“不,无需道歉,我的妻子已经好了,在巫师先生的帮助下。”

“抱歉,您刚才说巫师?”伦道夫面露疑惑。

工厂老板的表情瞬间变冷:“不,您听错了,我说的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