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影响原主下乡,他们才心急如焚的带着原主去了医院。
原主在医院住了两晚,回来就被他们打包送上了下乡的火车。
原主全程一脸懵,直到上车了也没反应过来,或许是他们还要脸,也或许是最后一点良心,他们还塞给原主五十块钱,要不然原主早就死在下乡的地方了。
也是因为这五十块钱,原主才对他们还抱有一丝希望。
但是在陈毛毛眼里,这都是虚假的,都是鳄鱼的眼泪。
陈毛毛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门,就看到在阳台忙碌着做早饭的陈母。
“死丫头,刚刚不是病得起不来吗?”陈母看到陈毛毛后,没好气的白了她眼,看她站在门口不动弹,便不耐烦的催促道:“没看见我在忙着吗?还不快来帮忙。”
哼,她也知道原主生病了,却并没有一句关心的话语,就知道叫原主干活。
陈毛毛看了眼旁边两扇紧闭的房门,那是原主父母和弟弟和妹妹的房间。
她走上前去,踢开他们的房门。
既然她睡不了,那就都别睡了。
“啊,你干什么?”陈母看到这一幕,就拿着锅铲跑了过来阻止。
但陈毛毛比她快,已经进了原主弟弟妹妹的房间,里面是个上下床,原主的妹妹睡在上床,弟弟睡在下床,两人身上都盖着厚厚的棉被,比原主的可好了不知多少倍。
这不知道的看到原主的遭遇,指定会以为这家人不是原主的亲生父母,要不然,都是亲生的,差别怎么就这样大呢?
陈毛毛快步上前,看着在温暖的被窝里,呼呼大睡的两人,她的眼眸都冷了几分,一把掀开他们身上盖的厚被子,赏了他们一人一个巴掌。
“起来。”陈毛毛的声音也是透骨的寒意。
“啊,疼死了,干什么呀,大早上,让不让人睡觉?”
“不起,我要睡觉。”
两个人都揉了揉被打疼肩膀,眼睛没有睁开,就抓住被子,裹到了身上,想继续睡觉。
“哎呦喂!你干什么,他们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让他们多睡会,你这个做大姐的就不能懂点事,吵醒他们干什么?”
陈母一进房间,就抓住陈毛毛的手臂往外拽,嘴里小声地抱怨着。
跟刚刚喊原主时候的大嗓门,就不像是同一个人。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疼她的孩子,当然这孩子是不包括原主的。
哼!
陈毛毛冷哼一声,甩开了她的手,把两人的被子都扯了下来,扔了下来。
这下子,两人是再也装不下去了。
原主弟弟陈伟恼怒地坐了起来,十分不满的抱怨道:“干什么,睡个觉都不让人安生。”
原主妹妹陈丽也揉了揉眼睛,皱着秀气的眉毛,对陈毛毛说:“姐姐,你这一大早就惹妈生气啦,要是把妈气出个好歹来,这多不好啊,而且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啊!”
一开口就是一股子绿茶味,陈毛毛听了都觉得腻烦。
但是陈母很吃这一套,她满意地朝陈丽笑了笑,直夸道,“看看,还是我们小丽懂事,知道心疼我啊。”
下床的陈伟很是不耐烦,“你们能不能出去,别打扰我睡觉。”
“好好好,我们这就走。”陈母被怼了,也不生气,还准备捡起地上的被子帮他盖上。
陈毛毛一脚踩了上去,原主这鞋可是穿着下地的鞋,鞋底上面还沾着泥。
她这一脚下去,立刻在干净的棉被上留下个清晰的脚印子。
陈母看到这一幕,不敢置信瞪大了双眼,心疼得要命,“你个死丫头,怎么这么埋汰。”说着便抬手就要打她。
被陈毛毛一把抓住了手腕,她冷声问道:“你连一个棉被都会心疼,我可是你亲闺女,还比不上一床棉被?”
陈母一听这话就愣住了,她是不喜欢这个大女儿,但也不会这样大剌剌的说出来。
她心虚地不敢直视陈毛毛的眼睛,手也缓缓放下,呐呐说道:“这……哪能一样。”
“陈毛毛,你找死。”
那边的陈伟急了,看到陈毛毛竟然敢踩他的被子,大叫一声,就跳下床来,低头冲着陈毛毛撞了过来。
陈毛毛一个闪身,就轻松的躲过去,陈伟却没有收住脚,直直朝着墙上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好大的声响,可见陈伟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他疼得倒在地上哀嚎起来,“哎呦,哎呦!我的头好痛。”
陈母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儿子撞到了墙上,她心疼极了。
原本心虚的表情,立马被愤怒所代替,她怒目圆睁,狠狠瞪了陈毛毛一眼,着急忙慌地跑去看她的儿子去了。
她跪坐在地上,扶起躺在地上的陈伟,仔细检查了陈伟的头上,发现已经鼓起了一个大包,心疼得帮他吹了吹。
抬头看还在那里站着的陈毛毛,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怒斥道:“你个死丫头,看你干得好事!”
陈毛毛耸了耸肩,“我可没动他,是他自己撞的,关我屁事。”
陈母气得浑身发抖,看向陈毛毛的眼神都充满了恨意,心里对陈毛毛更是不喜,觉得这个女儿生来就是克她的。
刚出生的时候,就害她差点难产,又极其难带,整天哭嚎,吵得她脑袋疼,哪像她后面生的两个孩子,又乖又懂事,不吵也不闹,好带极了。
这是陈毛毛不知道她的想法,要不然肯定要喷她,先不说难产的事情,就原主哭嚎这件事,能怪原主吗?
她一个孩子吃不饱,能不哭吗?
身上尿布湿了也不换,原主不舒服,能不闹吗?
这些可都藏在原主的记忆深处,原主已经忘记的记忆,不代表它不存在,陈毛毛接收记忆的时候可是都接收了过来。
“你这个死丫头,要不是你躲开,他能撞到墙上吗?”陈母愤恨地瞪着陈毛毛,厉声质问。
“呵呵,你这话说得好搞笑,他冲过来想撞我,难道我还要乖乖站着给他撞吗?我脑袋又没有坏掉。”陈毛毛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