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真相，早已掩埋在时间长河之中，似真似幻。”
“文明的寂灭，带来的是记忆的模糊，半遮半掩。”
“谁还记得，帝族的辉煌；谁还在意，八族的荣耀！”
李岳一脸懵逼。
干啥呢这是，怎么突然伤春悲秋起来了？
我不就问一下圣灵族吗，没必要这样吧。我喜欢听实在的，不喜欢听人感慨。
“关于圣灵族，我记忆的已经不多了，既然你感兴趣，那我就跟你说道说道。”
“从哪里开始呢，嗯，先从桃花秘境说起吧。”
“圣灵族始祖，诞生自桃花秘境，在那之前，世间只有一个智慧种族，人族。”
“圣灵族与人族形体相似，近乎先天道体，所以，资质上佳。”
“帝族赐九大鸿蒙界，归圣灵族掌管和开发。”
……
门尊缓慢诉说，李岳洗耳恭听，并牢记于心。
可惜，不到十分钟，门尊便停了下来。
“门尊，继续啊！”
门尊摇头：“继续不了啦！”
“我所知道的，就这些了，时间实在太过久远，忘得差不多了。”
“每隔300亿年，我才苏醒一次，沉睡之中，根本无法避免记忆遗失。”
“虽然凭借着强大的灵性，让记忆遗失的速度无比缓慢。但时间太过久远，积少成多之下，绝大多数记忆，都永远想不起来了。”
“重要的事情还能记得，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忘了也无所谓了。”
李岳叹气。
纵使修为再高，也阻挡不住记忆的衰减。
就拿他自己来说，穿越之后，算上隐界内的时间，已经超过百万年。
前世的许多记忆，都遗忘了。甚至连父母和爱人的面容，都渐渐模糊了。
虽然他是圣人，但那又如何，记忆照样会缓慢遗失。
“哎，时间啊！”他心中感慨。
哪有什么不朽，哪有什么永远。
强大如远古帝族，都消失在了时间长河之中。
世间万物，终究会缓慢凋零，灵魂深处的记忆，也同样如此。
李岳问道：“门尊，既然记忆会遗失，那么可否记录下来，方便回忆？”
门尊摇头，道：“普通书籍、玉简等，就算将记忆保存其中，但要不了300亿年，便已化作飞灰，根本起不到保存记忆的作用。”
“除非是混沌灵宝级别，否则根本禁不住时间的侵蚀。”
“可我们只是器灵，根本没法炼器。”
“万法宗内，也没有专门炼制出来用于保存记忆的书籍和玉简。”
李岳叹气，心想太可惜了。
关于圣灵族，李岳从门尊这里了解得并不多，只有从诞生到灭亡的一些主要历史，细节则是一点都没有。
【叮！】
【搜索圣灵族信息任务完成，评价极低，奖励经验值200万。】
李岳：“……”
200万经验值，埋汰人呢这是？
“系统，你这也太抠了吧，200万经验值，打发叫花子呢？”
系统：【你就在这里听了十分钟的故事，有200万已经不错了，别不知足。】
“该死的系统，你这是赤裸裸的报复。你信不信，我就呆在这万法宗不回洪荒了？”
【信啊！】
【随你，反正凭你的悟性和资质，慢慢修炼，过个几千亿年几万亿年，总也有点成就。】
李岳：“……”
“行吧行吧，你厉害好了吧！”
系统这次竟然不受威胁，真是令李岳刮目相看。
看来被自己威胁成功过一次之后，系统也学精了。
就在这时，李岳和门尊齐齐转头，看向悟道殿方向，那里传来空间波动。
门尊道：“敖战已经接受第二层山传承，现在下来了。”
“你离开后一切小心，不管遇到什么事，保命要紧。现在的你，太过弱小，太大意容易夭折。”
“等你处理完自己的事，早点回来。在山上修炼，效率才是最高的。”
说完，门尊的身影淡化隐去。
李岳道声“再见”，然后转头朝上面看去，只见敖战哼着歌，兴高采烈沿着阶梯走下来。
看着敖战，李岳心中嘿嘿一笑，就像是在看行走的经验值。
此时，敖战也看到了李岳，急忙打招呼道：
“师兄，您不是回九层山了吗，怎么在这里？”
李岳道：“我在这里是等你的，之前不是说过，等你通过考核接受完传承，师兄我会送你一份大礼的吗。”
“你果然通过考验，成为万法宗弟子，没有让我失望。”
敖战大喜，但又立刻道：“师兄，这怎么好意思？我欠你的还没还清，岂能要你的礼物，这不成，绝对不成。”
“师兄能在这里等我，小弟已经受宠若惊了。”
李岳看着敖战，一副关爱的眼神，道：“不要拒绝，你是我的小弟，我岂会亏待你！”
“当然了，一码归一码，欠我的还是要还的。”
“毕竟，亲兄弟明算账啊。”
敖战都快感动哭了。
“师兄放心，小弟绝不赖账。”
李岳：“行了，走吧，这次我会随你前往玄黄界。”
敖战惊了，问道：“师兄，您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去玄黄界吗？”
李岳点头，道：“你那玄黄界龙族，每300亿年都会派人来万法宗接受传承考验，只可惜都是外门弟子，无法在宗门逗留。”
“师兄我既收你为小弟，心中便过意不去，向宗主求情，请求宗主让你留下来，宗主却说门规不可改。”
“不过，虽然没有答应，但在我的恳求下，宗主愿意派我前往玄黄界，传你一些强大的法门。你也可以将我传授的东西传给其他龙族，提升龙族的整体实力。”
敖战双眼通红，哽咽道：“师兄，你……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
李岳拍了拍敖战的肩膀，道：“其实，宗主派我前往玄黄界，也是想让我多多宣扬万法宗。毕竟，你们这些外门弟子，出去后，关于这里的大部分记忆会被抹除，起不到宣传的效果。”
敖战：“师兄，我懂，我懂的。”
李岳见差不多了，道：“走吧！”
他两个一前一后走出山门，那绿衣女子便出现在身前。
此女之前还很鄙视李岳，但现在，她见到李岳，立刻微微躬身，道：“绿裳见过李岳亲传。”
至于一旁的敖战，此女看都不看一眼。
敖战见到这一幕，更加坚定了紧跟李岳脚步的心思。
如此强大的女子都对师兄毕恭毕敬，我岂能怠慢？
李岳道：“绿裳，送我们去岸边乘船吧。”
“是！”
绿裳素手轻抬，李岳和敖战脚下顿时升起一朵莲花，将二人托在其上。
下一刻，莲花轻转，刹那间光影变幻，再看时，已到海边码头，乌篷船上的老把头，已经拿着撑杆，等候多时。
“李岳亲传，还请上船！”
李岳带着敖战走上乌篷船，进了客舱之中。
水声响起，小船已经开动。
就在这时，敖战道：“师兄，之前有一人，是和我一同进来的，但那人会隐身，还盗走我身上二十多件混沌灵宝。”
“也不知那人现在是不是在这船上。”
敖战左看右看，很是担忧。
李岳丝毫不尴尬，道：“放心吧，那人好高骛远，接了第四层传承考验，结果没通过，被镇压在山门之下了。”
敖战喜道：“镇压了好，镇压了好啊！可惜了我的那些宝贝，嗯，等回去再多问父皇要一些。”
李岳也心道：“嗯，是该多要些，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