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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卿卿和陆怀川对视一眼急忙往外跑。

来人说的夸张,她还以为第一天就有人闹事或者怎么着。

跑出去一看,哭笑不得。

陆学文搀扶着老太太来了。

看了孤儿院里井然有序,一个个无家可归的小花猫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有好吃的,有住的,甚至还有老师教他们知识。

陆学文这颗心一下没绷住,扶着老太太嚎啕大哭。

“卿卿是个好孩子啊,好孩子,咱们陆家积德了,做了大善事。”

几个工作人员围着他,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都有些没办法,围观的人看着他,都以为他怎么着了。

“大伯。”陆怀川也愁得皱眉。

“诶,阿川啊。”这一声出来,哭声又止不住了,“你们做得好,大伯年轻的时候也想做点儿对国家有益的事情,奈何能力不够,最后还被人陷害。”

“如今你们后生可畏啊,大伯心安了。”

夏卿卿安慰他,“大伯,天寒,您别哭了,小心冻着。”

老太太都习惯了自己大儿子这哭哭啼啼的悲天悯人模样,只朝着夏卿卿伸手,“卿卿,累不累,可注意身体。”

“奶奶,我没事,您身子利索吗?”

“奶奶好多了。”人逢喜事精神爽,老太太知道了陆学文还好好活着,积极配合治疗,夏卿卿那段时间天天守着她,身体是越来越好,精神头也比以前好了不少。

饭都多吃半碗。

祖孙两个聊天,陆学文拉着陆怀川,控制不住抹泪儿,“国泰民安,国泰民安啊,阿川,你找了个好媳妇儿,咱们陆家有福,学柏有福。”

一个老爷们拉着陆怀川,还这么煽情跟他唠叨,要是换别人,陆怀川早就尥蹶子了,可这是他大伯,好像陆家所有人都默许了他有和别人不一样的特权。

回家的时候,夏卿卿喊田田,田田给几个小朋友讲故事,小朋友们眨巴着谨慎的眼睛盯着他,对他口中的那些事充满了向往。

“回家吧田田。”

回去的路上,田田一直欲言又止的样子,夏卿卿心思很敏感,“田田和婶婶是好朋友吗?”

“当然了,婶婶给田田讲故事,教田田认字,给田田买新衣裳,买好吃的,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那,好朋友都是无话不谈的。”

田田琢磨了琢磨,“婶婶,田田也想留在孤儿院。”

他说完紧张地盯着夏卿卿,就连前面开车的陆怀川都不由回头看他。

“当然可以,如果这是田田自己的想法的话。”夏卿卿把田田抱到自己腿上,“不过田田可以告诉婶婶是为什么吗?”

“田田觉得孤儿院的小朋友很可怜,和之前的田田一样,婶婶对田田好,田田有新衣裳,有婶婶,有叔叔,还有康康舅舅,和弟弟妹妹。”

他说这些的时候脸上是天真的开心样子,“田田也想让孤儿院的小朋友开心,田田想对他们好,像婶婶对田田一样。”

夏卿卿说不出这一刻心里是什么感觉。

她都没想到,田田五六岁的年纪,心里能考虑这么多。

夏卿卿给他爱,他知道把这份爱传递下去,把温暖和陪伴传给和他有着同样身世的小朋友。

突然间,夏卿卿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在田田身上被具象化了。

“好,田田做的很好,婶婶为你骄傲,但是你记住,陆家是你的家,你什么时候想回家都可以,知道吗?”

田田看夏卿卿没有其他的情绪,开心得搂着夏卿卿的脖子,在她脸上啄了一下。

“婶婶最好了。”

前面开车的陆怀川斜着眼睛看他,“小鬼,说话就说话,别占老子媳妇儿便宜。”

夏卿卿搂的紧,田田不动弹。

陆怀川:“……”

算了,自己生闷气。

以前没孩子,夏卿卿就是陆首长闺女,洗完头给她梳头擦头发,现在有了两个小的,陆怀川就成了“三个孩子”的爸爸。

陆知夏和陆庭安洗头发也是他亲力亲为。

两个小家伙刚三个多月,头发都随了夏卿卿,格外的茂密。

好多小朋友生下来头上没几根头发,这两个,头发比人家一周岁的都要多。

夏卿卿看外面阳光好,给两个小的脱光了放在屋里能晒到太阳的地方,让他们晒太阳。

陆怀川给夏夏洗完头发,夏夏懒懒趴在陆怀川的胳膊上,他手里拿了毛巾给她擦头发。

小胳膊小腿儿晃晃悠悠,整个身子还没陆怀川小臂长,白白嫩嫩,粉嘟嘟肉嘟嘟,像个小团子。

陆首长眼里的父爱都快满到溢出来了。

他擦头发的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自己的宝贝闺女,一边擦一边喊,“夏夏,夏夏,好闺女,慢点儿长。”

屋里满满的阳光。

夏卿卿回头,陆怀川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衫,手臂半挽起露出精壮小臂,夏夏咿咿呀呀在他手臂上蹭来蹭去,小手抓着他胸前的衣裳。

那双端枪的手,稳稳拖着小丫头的身子,棱角分明的侧脸尽显慈爱,额前半垂下的碎发,掩去了平时的冷峻。

阳光洒在父女俩身上,温馨如蜜,浓到化不开。

夏卿卿笑意从眼底漫开,这一瞬,幸福在心里流淌,眼底满是岁月静好的安逸。

有的地方岁月静好,有的地方被黑暗笼罩。

从盘山村被解救出来的妇女同志,国家给了安遣费,一部分路费,还有几块钱的半路花销。

大家虽然不太愿意,也不知道回家之后会有什么遭遇,但是事已至此,所有人都拿着钱离开。

只有一个,蓬头垢面的杜芳艳,手里攥着那几块钱和两个馒头,内心不甘。

她诅咒夏卿卿,也诅咒章芷兰,凭什么都是女同志,她们就可以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着,而杜芳艳就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折磨。

凭什么!

她不甘地往回走,路上的景象突然让她想起自己和 梅桂花从京城回安城的那天,杜方林把所有的钱都给了她们,如果当时她们回去,现在杜芳艳也不至于遭受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