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天亦终于振作了精神，第二日一早，白衣飘飘地去了渡灵宗。
像是交接班，五长老和屠进一起，进了巫灵城。
主要是五长老，前段时间被殷书笔派去各地的矿区监督，那些都是渡灵宗的产业，一直都是他在巡视。前段时间因为东海城的缘故，稍有懈怠，这回出去，发现了很多的问题。
一直都在处理，前几日刚刚回来渡灵守。
刚好暗市的两大据点被捣毁。
他也看五宗论坛，只言片语中，他判断这两桩事情与鹿攸宁有关。
屠进是保镖，必然是个知情方。
在城门口守了半日，终于让他逮住屠进。
听完全部，又耐心地等他回去见完老婆儿子，二人便奔了巫灵城。
算是熟门熟路，一直走到后山的小院。
透过篱笆，五长老看到熟悉的场面。
他那两个逆徒，一人一个蒲团，正一本正经地入境修炼着。
猫猫趴在不远处，原本眯着眼。
听到声音，它“噌”地坐直了，很快就看清楚，马上又软了身体，懒洋洋地垂下头。
比较让人惊异的是蛟龙，他身体隐在后面，硕大的脑袋趴在屋顶，先不说这房子造得结实，骤然一眼，还挺吓人的。
五长老淡定，也拿出蒲团坐下。
鹿攸宁定力足，一旦入境就能坚持很久。晏岢就不一样，感觉到气场的变化，警觉地睁开眼睛。
然后就是一声“啊”，“五长老，您怎么来了？”
“不能来？”
“能来能来。”
晏岢欢快的表情，“我回了几趟渡灵宗，都没有看到您。”
“出去办事了。”
五长老的注意力放在鹿攸宁的身上，也是无语的表情，“怎么就渡劫六级了？”
晏岢直接就诉起了苦，“小师妹这个混沌五灵感，随便就能升级，我真是赤脚都追不上她。”
五长老惯常打击他，“之前老跟我吹牛，说自己天赋了得……”
“输麻了。”
晏岢摊一摊手，“小师妹说她二十五年内，飞升仙界。昨日晚上我掐指算，按我的天赋，紧赶慢赶，不被天道暗算的话，二百五十年能与她会合。”
屠进听得好笑，“二百五十年？按小师妹的速度，应该升去仙界了。”
晏岢苦脸，“仙界的名额有限，估计我没办法与她会合。”
没想到鹿攸宁睁开了眼，她哼哼着说话，“你还是别和我会合。天道不做人，我去神界也是大闹天宫，你别受我牵累了。”
晏岢虎起脸，“那我更要努力，与小师妹并肩作战。”
五老长听不下去了，啧啧说话，“你俩脸真大啊。”
鹿攸宁腆起脸，嘿嘿地笑，“五长老也可以支援我。”
“你倒是不怕牵累我。”
“您体术这么厉害，天道肯定怕您，牵累不了。”
鹿攸宁好话一箩筐，不过她只愿意哄自己喜欢的人。五长老护短，之前老鹰护小鸡一样的护着他们，她领这个人情。
五长老与她交往的多，自然知道她的德性。
这趟过来，主要也是想看看她的状态。
“这趟你们捣了暗市的据点，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