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射灯五光十色的。
乱的池安快要看不清何落的脸。
“是云落吗?”池安问。
“雄主。”何落把脸埋在他腿上,亲昵的蹭蹭,“是我。”
酒吧新开业没几天,吧台这边有不少人,多半都是冲着一米九几八块腹肌长腿小哥哥来的,这会儿见小哥哥忽然跪了,还跪的是个西装帅哥。
一部分开始咋咋呼呼,以为是求婚,起哄要亲一个。
都是男人,另一部分的目的可想而知,一见何落已经被别人到手了,急的当即站起了身。
“你俩认识啊?”于保听不懂虫族话,就见他俩叽里咕噜说了点啥,然后眼眶子就都红了。
“你俩别在我这亲起来啊,要不咱上后台去?哎散了散了啊,喝酒喝酒,没什么好看的,散了散了,今儿我请客!大伙上那边喝酒去!”
一进后台,还没打量环境。
池安就一把将何落推在墙上,探身过去。
急促,热烈,焦急,夹杂着等待的痛苦,和失而复得的狂喜。
“是云落吗?”池安一遍遍的问,“是吗?”
何落用牙齿咬他,以做回应。
新店开业,后台没有收拾干净,堆满了酒水和杂物。
他们摔进废纸壳里撕扯,啃咬,仿佛这样原始又凶狠的方式,才能证实彼此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一场梦,一个模糊的幻影。
“哎呦老天!”热好场子的于保进来瞅了一眼,连忙双手捂眼,“池叔,你这……”
衣裳还好好的,这怎么了?不给抱了?
池安揉揉何落的脑袋,示意他起身。
整理完皱巴巴的衣服,才冲于保,“说说吧,你俩这怎么回事?”
从后门出去,七拐八绕进了个私房菜的小餐馆。
最该“说说”的何落被塞了个鸡腿在手,埋头吃的欢实。被池安审问的于保被这偏心眼子的做派气得不轻,却又不敢多言,仰头干了半杯白的,开始絮絮叨叨的回忆。
何落掉的挺远的,山沟子里。
正好遇上了瞒着家里去尝试新鲜玩意儿的于保,
于保和一个登山爱好者,在一处悬崖上玩儿攀岩,那登山爱好者撺掇他上去,等他上去后,才发现他没什么经验。吓得那爱好者登上去后,以去求助为借口先走了。
那人不走还好,于保一见他走了,就慌了神,手一滑,脚就踩空了。
“何落不知道我们人类攀岩一般还有安全绳,他以为我要掉了,飞过来救的我。”于保挠了挠头,“其实我那朋友也没走远,是找有信号的地方去打求救电话了。”
“不过我保证,他没看见何落会飞。”
“何落话也不咋会说,就迷了魂一样说要去襄阳,我给拦着,漫天都在找他,谁知道是好心还是什么。要是来个坏蛋把他抓回去解剖了,那老美什么的,是吧,我当然是要小心些啊。”
“我这辈子哪儿见过长翅膀的啊,我肯定要保护好何落啊,我就骗他说送他去襄阳,然后把他送我小姨那里了,送过去办了个身份证,这几天刚回来……”
“那谁知道,你俩认识啊,何落也不愿意泄露你的信息,他就说要去襄阳。”
“我小姨说他大半夜偷跑,步走往外跑,我还以为他是被骗了呢,要被骗去襄阳肢解了什么的。早知道你俩是一对儿的,我就给你送过去了,哈哈……哈……我也是好心,你不会打我的,对吧,池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