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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贝两家,居然还真打算履行亲事。

在等待的这漫长时间里,穆朝先进第三军团,在姜存上将的眼皮子底下做了五年的军医。

五年义务兵一到期,就被强行从军部挖出来,塞进了危险程度不那么高的军区总医院。当了个坐办公室,只偶尔边境大战才会上战场支援的医生。

工资不高,还忙的要死。

重点是穆哲总想把公司交给他打理,不仅是公司,看那样子是想把手里的事儿全部撂挑子。

穆朝那叫一个心累啊。

不过他可是自小在爱里长大的雌虫,底气足胆子大,温柔的底色并不影响他处事的果决,心累了没几天,就耍了点小心思,把他刚升学到中等院校的雄虫弟弟给算计到公司打杂去了。

美其名曰,雄虫更方便和雄虫做生意,这个社会雄虫毕竟占据主要话语权,雄虫弟弟年纪也不小了,理应自立了,作为家里唯二的雄虫,作为家里未来的顶梁柱,一直靠爸爸撑腰怎么能行。

弟弟惨了,被迫开始学业事业两把抓。

穆朝却美了,舒舒服服的在军区总医院扎了根。

使坏的时候,只顾着爽了,完全没想到,自己那位雄虫弟弟,和自己未来的雄主,两位雄虫,关系可不差,常常挂着视频聊天。

所以哪怕后来,穆朝还是从军区总医院出来,接手家族企业,帮雄虫弟弟分担重任。他的那位雄主,也还是从他弟弟口中,听了他许多坏话。

穆朝和自己的雄主,每年都会见面。

不过不常沟通,年龄差的太多,一个还在和泥一个已经忙着从血海里救虫命了。

回回都是,穆朝把这一年从各处搜罗的礼物,一大捆,哐当一声砸他雄主的卧室门口,然后对视一眼,顶多再问一句“吃没吃饭”,就火速分开。

中间隔了几年,贝家和皇族之间闹了点儿不愉快,政治定位不甚清晰的穆家主动隐身,穆朝也就连着好多年没再去过贝家。

风波平定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许多年。

穆朝去野林子里撒欢,帮爸爸扯藤蔓找种子,回家献殷勤的时候听爸爸提了一嘴,才忽然反应过来,到时候了。

那位贝小殿下怎么着也明白感情是什么了,是该接触接触了。

“只是年龄差异过大……”

还没说完,穆哲就出口打断了他,“大宝,不要在意年龄,心态放平缓,结婚是为了幸福,觉得不合适,退了就是。”

穆朝便默默闭嘴,披上外套出门去了。

在爸爸面前装独立走的果断,实际蹲在贝家大门口的马路牙子上沉思了好半天,没勇气进去。

这怎么开口?

最后是贝原七从外面开会回来,热情的把他提溜进家里去了,还是一路直接给送去了后花园。

亭子里放了果盘茶水和糕点,老远就闻到了香味。

有个穿戴华丽的瘦高的虫站在桌前等待,不时伸手调整,似乎是想让摆盘看着更精致些。

穆朝看了好一会儿,才抬脚走过去。

那雄虫听见脚步声,扭头循声看过来,面容似乎更贴近于他的亚雌雌父,但眼睛随了贝原七,黄绿交杂,透亮的仿若开满蒲公英的原野。

“哥哥。”小雄虫喊他,面带着礼貌的微笑,不过说出来话却并不十分中听,“哥哥生的真好看,气质也很优雅,完全不像是五哥口中描述的,总会挑刺欺负弟弟的凶恶模样。”

他口中的五哥,是穆朝的亲弟弟,那个被宋唯惯坏了的欠扁玩意儿。

穆朝浅笑着,不太能摸清他这话是贬还是褒,但听着心里绝对是不舒服的。

都是家里娇生惯养出来的,从小哪儿受过委屈,穆朝反正是抱着不舒服就拉倒的心态来的。

结果还没落座就被劈头来了这么一句,下意识觉得这雄虫是在驱赶他,不想应这个亲事。

能理解。

说句不应景但是掏心窝子的话。

作为年长者,穆朝长的恣意,活的潇洒,不说尊贵到什么地步,好歹也是底气足到见了皇室雄虫不跪只躬身行礼的骄子,整个虫族找不出几个他这样被整个家族捧着护着,外出游玩淋雨打个喷嚏,都有上将亲自致电问候,雄虫弟弟立马被雄父吆喝着请假来送药做饭的雌虫。

这种矜贵的命,难免在生命的各个阶段,遇到形形色.色前仆后继的虫。

有雌虫,有亚雌,甚至有不少雄虫。

穆朝的心不是石头做的,血气方刚的时候未尝没有春心萌动过,只不过他打小在家里见的都是干干净净的情感,不想沾上不清不楚利益交织的情情爱爱,才打着等小雄主长大的旗号单到了现在。

可他单着,纯纯是自己不想将就,并没有旁的意思。

念及此,穆朝坐下,给自己倒了茶,琢磨着怎么能不伤面子的把这亲事给退了。

结果第一口茶刚入口,还没咽下去呢。

面前伸过来一只手,瞧着就又白又滑又嫩的,捏着块儿穆朝喜欢吃的糕点,“哥哥怎么不说话?我天天缠着五哥聊你,盼着你能来家里也欺负欺负我,结果看来是哥哥对我兴趣不佳,才故意不来的,这么多年总计也没见两面。”

嗯?

穆朝险些呛到,强装镇定的又喝了口水顺下去。

略有些不解的抬眸看向自己这说话做事颇没章法的雄主。

方才说“凶恶模样”,这又提什么“盼着来欺负”?

那到底是中意还是不中意,而且这雄虫,说话怎么跟他那雄父贝原七一个德行?从小就听雌父抱怨,说贝家那个家主,说话模棱两可,可会误导了,曾经差点把你爸爸拐跑。

以前想象不出来,今儿见识一遭,雌父说的果然不错。

“总不好欺负幼崽。”穆朝也模棱两可的回他,又刻意避开他的手接过糕点,放在了盘子里。

小雄虫的视线落在糕点上,见他没有要尝一口的意思,嘴角的笑容淡了些,“哥哥是嫌我太小?不小了,哥哥先拿我当弟弟欺负着玩儿几年,就能结婚。”

这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穆朝眉头都皱起来了,不过好歹从这句,能听出来雄虫是决定结婚的。

不过这欺负不欺负的,是把他穆朝想象成什么混玩意儿了,世界上也不是所有雄虫都像家里那个傻缺弟弟一样被雌父娇惯的无法无天。

“嗯。”被这么一搅和,准备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了,穆朝索性装自己是纯军雌,冷淡被动些得了。

小雄虫贴上来,又往他嘴边杵了块儿糕点,“你尝尝?我亲手做的,我去穆家住着好不好?我已经能分泌些信息素了,能帮你短暂的安抚精神力。”

短暂的安抚也是要亲的啊!

这么热情?不会有诈吧?

穆朝狐疑的点头,又“嗯”了一声。

该死的,白活这么多年头,让一个小家伙牵着鼻子走。

“那太好了,我行李都收拾好了,晚上我就跟哥哥回去。你来时我还担心呢,家里几个哥哥都被你打过,我却从来遇不到你,堵你也总错过,还怕你是不喜欢我。”

有风吹过,穆朝鼻子抽动,闻见了馥郁的花香。

“他们那是欠揍。”他听见自己颇没骨气的生疏的哄,糕点的咸香烘的脑子都是懵的,“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