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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性子的小两口,有不同的蜜月圣地。

白显和穆瑾,沿着穆哲提供的蜜月路线玩儿了一个月,觉得十分的不带劲儿。

毕竟他们一个嘴毒一个嘴叭叭叭说的全是废话。

两张嘴,面对美景都说不出什么好听话,更别说调.情了,能牙齿不磕碰的啵上两口,都算是给大自然面子。

可是这面子给一次两次还行,给多了,就显得大自然很不识趣了。

大自然无力反驳,也懒得反驳。

只是在白显和穆瑾赶往下一站的途中,下暴雨发洪水,把他们即将要去的美景给淹了。

呵,不懂欣赏,那别看,没情调的东西,滚犊子吧。

大自然可能是这个意思。

白显和穆瑾觉得天意难违,麻溜收起穆哲给提供的蜜月攻略,利索的改变蜜月地点。

去了附近,最大的一个d场。

白显牌玩得好。

用穆哲的话说,是他出老千出的溜。用穆瑾的话说,是他手速快,本事强。

不过今儿不是来赌的,都没这个爱好。

今儿是来见一个虫,一个早几年被送出去,便再也没能见到过的虫,白显的雌父。

白显的弟弟,白医生,这些年流浪于各星球做义诊,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前两年把雌父给接上了。带着一块儿行动了两年,发现白家,特别是白毅,并没有暗中监视甚至是发难,前两个月才给白显发了消息,询问他要不要见上一面。

这事儿,白显并没有跟穆瑾提过。

这都是不愉快的事情,提起来,总会难免想起曾经在白家的痛苦经历,再免不得提到那双失去的骨翅,白显不喜欢穆瑾的眼睛里流露出痛苦。

而且,白显倚在d场门口的柱子上,叼着一根新买的没点燃的烟发愣。烟早戒了,戒烟那段时间天天挨扇,被打的一见穆瑾抬手就自觉闭眼,明明是不定时挨揍,却从没产生过不愉快的情绪。

更没有产生过现在这种,想逃离,不愿意面对的情绪。

白显倚靠着柱子,往另一侧等待他的穆瑾看去。今儿约着来d场见面,是穆瑾夜里翻他光脑,无意间看到了聊天记录,又磨了他半个月,忙前忙后的又是躲白家,又是和白医生商量见面地点,全部安排妥当,好让他直接来见面。

一个从出生就接受残酷淘汰制教育的雌虫,很难交付信任。

一个历尽千险舍弃了一部分身体才彻底脱离苦难的雌虫,很难再愿意与过去牵扯上联系。

白显牙齿用力,听着爆珠破裂的轻微声响,连带着脑子似乎也轰隆炸了一声。

真是疯了,他眉头拧着,惊诧的发现,这种被穆瑾完全操纵的生活,这种交付信任的感觉,既怪异,又挺爽的,并没有觉得危险。

愣愣盯着穆瑾的背影,等了一支烟的功夫,白显把压根就没点燃的烟撇了,整理好风衣,装作烦躁的拧着眉毛走过去。

穆瑾一听他的脚步声,扭头的时候就想要唠叨,原本可能会说这下子又要戒烟之类的话,又在见到白显的表情时立刻闭了嘴,讨好的笑笑,伸手抱住他胳膊轻晃,“见一面,不想聊天就一块儿坐着喝杯饮料,有我在呢,不许他们跟你提以前,敢提我跟他们翻脸!”

“嗯。”白显被他扯的站不直,身子略靠过去。

两具温热的身体隔着厚实的衣服,却依旧能感受的彼此传来的暖意。

赌场哄闹又混乱,赌红了眼的虫压根不会留意进出了谁。

白显和穆瑾特意用围巾遮了半张脸,走到角落,拿出光脑展示提前订购的包厢号码。特级包厢价高,玩儿的都是顶顶大的赌局,服务员一见他们遮遮掩掩,立刻“明白”,以为他们是开庄的或者玩儿脏的,点头哈腰的开了没有监控的电梯,引他们上去。

进屋前,穆瑾松开白显,帮他整理衣服,光头长成寸头了,但还是不太好看,帽子也要戴好,“我其实不知道你在别扭什么,你在很多事情上都很拧巴。”

“但都到这儿了,还是要跟你解释一句,不是我自作主张要求你一定要和家里的虫和和美美,是你受伤那几天,夜里总说梦话,我听着难受。”

“梦里喊的,能亲自说出来,应该能开心一点。”

“要是开心不了,我赔偿给你,你怎么都不亏,所以不要烦躁,进去好好说话,能不能做到?”

白显攥住他的手,拢进风衣里压在胸口暖了会儿,“嗯。”

“嗯不行,你说能。”穆瑾给他整理完了,又开始整理自己的领子,穆哲交代了,见伴侣的雌父,第一次见面一定要表现好,“说啊。”

“能。”白显撩他头发,“我好好说话。”

行。

得了保证,穆瑾微笑,抬手敲门。

只敲了一声,门就开了。

白医生冲穆瑾笑笑,又张开双臂想抱白显,“哥。”

白显抬手想挡,穆瑾极轻的清了清嗓子,他只好站直了让白医生抱。

抱完了,三个虫的视线都扫向桌子对面的雌虫。

白显的雌父,其实并没有什么错,在白显还小的时候,他提供的帮助不多,却好歹每个月能投喂些食物。就是这饥肠辘辘时的一口饭,还有“我和其他雌虫弟弟不同,我是有雌父的”这个想法,让白显撑过了一年又一年。

转变发生在雌父被关进精神病院后,里面无止境的折磨,没病也硬塞的药物,让雌父开始产生了逃避了念头,他总是把“死了就不拖累你们”挂在嘴边。

白显进不去精神病院,每隔一段时间,却也能听白医生说上两句,说雌父又吞了过量的药物,说雌父不想收你送去的星币,说雌父情况很不好吃不进饭。

一句句,宛如钝刀割肉,把白显唯一的温暖给冻成了冰。

原来,唯一的雌父,早就放弃了。

也是,一群被当做棋子随意操控雌虫,连呼吸都艰难,又有什么底气能反抗家族呢?原本就是在做梦啊。

那不如就放弃好了,在这个家里,原本死了就是解脱,我又强行抓着你干什么,大家一起去死好了,白显曾经这样想过。

然后,在蹲马路牙子上啃压缩能量棒,准备吃饱喝足回白家去鱼死网破的时候,被一个捡垃圾的雌虫给杵了瓶水到嘴边。

“你后背血渗出来了,淌一地你没感觉吗?”雌虫那时候还没现在这么爱唠叨,冷着脸往他身边一蹲,埋头在一个小小的塑料袋子里翻,“这是我雌父救命的药,我刷盘子捡垃圾攒星币买的,分你一点,你记得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