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成这样说，宋洛跟个好奇宝宝一样举起了手，
“师傅，什么是小术，什么是大术，还有，听你的意思，这门叫做纸灵傀之术的大术很了不起吗？”
“嗯……我想想，小术和大术，其实并没有明显的分界线，通常来讲，小术修习理解起来更为简单，施术时间更短，施术流程也更为简短，施术难度和施术准备等，都更为简单。”
“当然，小术的法术作用范围也更小，法术威力，通常也比不得大术，”
“不过，施展小术，即使施术失败，或者被他人破了法术，通常也不会有太严重的反噬。”
“与之相对的就是大术，修习更难，施术时间，难度，流程等更为繁杂，范围极广，威力的话，那要看是做什么的了，有的大术，不能只看威力，甚至没有丁点威力的大术也有很多，这类大术，往往在某一方面，具备不可思议的功效。”
“这门纸灵傀之术，就属于这一类没什么“威力”的大术。”
“想要施展大术，可是很难的，当然，那是对你这类没什么道行的人而言，”
“大术施展要是失败了，若是没有相应的万全的准备，轻则身体经脉尽断，道行大减，重则当场暴毙，甚至有的大术还会反噬到血亲子孙。”
“啊？！纸灵傀之术，没什么威力的吗？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那这门法术是做什么的？”
宋洛听了张成的讲解有些失望，他还以为这么快就可以学到一门牛哄哄的法术呢。
“哼！你可别小看这门大术，纸灵经十二门大术里，比得上它的几乎没有，即便放眼其余阴脉诸多门派，哪怕是和玄门大宗的正统大术相比，”
“纸灵傀之术，也绝对称得上是一门上乘的大术！”
下意识以为师傅又在吹牛逼，宋洛赶紧捧了一下，
“哇！这么厉害的吗？！那这门法术到底能做什么啊？”
张成显然很受用，语气得意的说道：
“简单来说，就是造出一具有灵智的傀儡，这具傀儡具备正常人的智慧，能够思考，行事几乎和人无异，而且也能够修行，具备施术的能力！”
“而且，纸灵傀和其主人气脉生机相连，是绝不可能背叛的，”
“有了一具纸灵傀，就相当于多了一个忠贞不二的伙伴，不仅可以和你共同对敌，就算是遭受了一些诅咒一类的阴招暗手，它也可以帮你分担伤害，施术的反噬亦然。”
“一个纸灵傀，你完全可以当成是另外一个自己。”
“哇！这么厉害！”
这次宋洛是真心实意的称赞，
“那我造它百八十个纸灵傀，凑出一支军团，那不横扫天下无敌了吗？”
“咳咳咳……”
张成闻言剧烈咳嗽了一阵，似乎是被宋洛的想法惊到了，
“你想多了，纸灵傀需要你分割神魂相连，通常只能有一个，顶多三个，再多，你神魂分割成什么样了，即便没死，那你还是你吗？”
“啊？！这样啊！那好像也没多厉害吧。”
张成听到宋洛这样说，顿时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懂什么？！你根本就不明白，有一个能够绝对信任还能和你并肩作战的同伴有多重要，”
“一个人，那叫做单打独斗！傻子才单打独斗！两个人，那很多事情就好办许多！”
宋洛见他好似十分在意这门法术，于是赶忙问道：
“师傅，既然这门法术这么厉害，怎么没见你施展呢？”
张成闻言，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我怎么没施术？我早就学会并造出自己的灵傀了！一直都带在身边呢！”
“哪儿呢？我怎么没见到？不会就是之前看到的那些纸人吧？那好像也不是啊！虽然有点实力，但傻乎乎的，而且数量也不对！”
张成一张老脸都快要笑开花了，
“这不就在你面前吗？”
【在我面前？】
宋洛有些茫然的左顾右盼，
在场的，除了他和师傅师娘三人，哪里还有其他人？
【等等，在我面前？师娘？！】
宋洛两眼逐渐瞪圆，嘴巴大张的看着白芷，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是，师，师娘？师娘是，傀儡？？？”
张成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情，
“是啊。”
【啊？！！】
宋洛往白芷身边靠了靠，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软软的，还香香的，就是冷了点，但也还是有体温的呀！
他又忍不住看向张成，
“师傅，你没骗我吧，师娘真是纸灵傀啊？！”
白芷笑眯眯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你师傅可没骗你，你师娘我，的确不是人哩！”
【我靠！牛逼！这不比什么硅胶娃娃逼真多了？！】
“这！完全感觉不出来！师娘和真人有什么区别吗？！”
“我不是说过了，纸灵傀，几乎和真人无异。”
“不过你师娘稍微特殊点，一般的纸灵傀，顶多只有十年寿命，也没有这么高的灵性，大概只有常人十岁左右的灵智，”
“你师娘算是我阴差阳错下造出来的，早就活过了十年，目前来看，我寿数到了她都应该还在。”
“而且，我会的法术，你师娘基本也都会，”
“她和我不同，我再怎么修行，也还是半个肉体凡躯，她可是完全的妖鬼之身，”
“真要生死相搏，我都未必是她的对手！”
宋洛闻言，对白芷竖起了大拇指，
张成继续说道：
“这门大术，好是好，但也有弊端，就是纸灵傀需要经常吞食活人的身体，或者使用制造者的精血，来维持自身身躯的活性，”
“短则小半月，长也不过两三月，就需要至少一个人的血气。”
【吞食活人的身体？】
宋洛眼皮一跳，立马就想到了之前白芷在黑水河边上做的事情，
【原来如此。】
这时，宋洛突然想到了什么，
“师傅，你刚才说，纸灵傀需要分割神魂，师娘是你的纸灵傀，既然由您的神魂控制，那不就相当是您自己吗？额……”
【我那啥我自己？！！！师傅牛逼啊！】
或许是宋洛的眼神太过露骨，张成一眼就看出了他含蓄的意思，
当即一巴掌呼在宋洛脑门上，
“你个孽徒！在想什么呢？！我分出去的神魂只是保持联系而已，你师娘所有的行为和思想，可都是由另外的魂灵操控的！”
“我分出去的神魂，只是确保她不会失控，被吞噬的生魂影响反噬而已！”
宋洛揉了揉脑袋，汕汕道：
“这样啊……我还以为，嘿嘿。”
见张成又扫过来的冷厉的眼神，宋洛当即闭嘴，
张成摆摆手，
“好了，纸灵傀就说这么多了，这门大术，你暂且不用理会，它不是现在的你有资格修习的，起码得有十年的道行，你才可能修习成功！”
“十年道行的话，以你的天赋，我估计三五年就能拥有，到时候，你也正好到了血气方刚的年纪。”
“届时，我亲自出手，带你去县里走一趟，你可以自行挑选一个看得上眼的女人！”
“为师会帮你炼制一具属于你的纸灵傀，今后也常伴你身侧左右，自己炼的女人，用起来更安全也更安心，不怕遭了暗算！”
“县里的女子你要是看不上，咱们师徒就去一趟郡里，好生给你挑选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听了师傅的逆天发言，宋洛完全被整不会了，只能支支吾吾的拒绝道：
“师傅，那啥，不用了吧，过几年我也还小呢……”
张成把手一伸，
“嗯？！你也不用拒绝！你年纪不到，不知晓女人的滋味，自古以来，多少人，无论英雄枭雄，都倒在了女人罗裙之下，”
“这个世界上，光是我知晓的，媚术，采阳补阴之术一类的淫邪法门就有不少，”
“你小小年纪，年少慕艾，可不能因为这等阴毒手段着了道！一不小心沦为欲奴，那可比鸦片都难除！”
“有个女人在身边，直接省却了这诸多麻烦！”
说着，张成指了指白芷，
“当初你师公，我的师傅，同样帮我找来了你师娘，你师娘可是朝廷三品大员家里的千金，琴棋书画，诗书礼乐，女红制艺，无一不精，”
“你既拜我为师，我自不会亏待了你，怎么也会帮你找一个大家闺秀！”
见到宋洛哑口无言的模样，张成又笑了笑，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
“当然，只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难免乏味，这你放心，咱们祖师爷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
“纸灵傀之术，同样身具变化之能，你看上哪个女子，让纸灵傀吃了，它便可以完完整整的化作这个女子，”
说到这里，一旁的白芷身影突然模糊，像是捏泥人似的，身体表面一阵凹凸起伏，
一连变换了数十种模样，长相，身形气质年龄各不相同，
白芷一边变化身形，一边用不同的声线一字一句说道：
“基本可以完美复刻任何吃掉的女人的身体全部哦~”
“保证身上的一颗痣，一根毛都是一样的位置！”
宋洛张开的嘴巴久久合不拢，心底只剩下一个念头，
【我勒个去！还是你们古人会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