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呵呵笑着,“竟然知道我孟婆一族的独门秘法,可惜要让你失望了。
她不是。
你该想想,就算是别人读取了你娘的记忆,又如何创新并不断改良这些子母河中水呢?
收起你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吧,若你娘亲不是个疯子,你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爹?
说到底,你就是个融合了六界血脉的怪物。”
孟安黎骤然捏紧拳头。
是啊,她心里早就有答案了不是么?
若非是用特殊法子,她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爹?
孟婆很满意她这失魂落魄的模样,“你娘亲就是个疯子,共享读取他人记忆这个独门秘法,也就我那不谙世事的小孙女,会透露出来。”
孟安黎也并不准备让她好过,冷冷扯了扯嘴角,“她是为了让我找你才告诉我这个秘法,若她知道你也是个疯子,你猜,她会是何反应?”
孟婆的笑意僵住,转而,她眼神冰冷的望着孟安黎,“若是杀了你,她就不会知晓。”
她举起拐杖朝孟安黎挥。
孟安黎只觉铺天盖地的威压朝她袭来。
她迅速倒飞出去。
孟婆紧随其后,无数道铁链朝她缠绕而来。
孟安黎身子后退,却觉魂魄差点离体。
这些铁链攻击灵魂的?
孟安黎来了兴趣,赶忙念经稳住心神,不再躲避,而是试着用水柱化绳,朝着那铁链而去。
“竟然敢直接迎上。”孟婆的声音里有些兴奋。
瞬间,铁链便更多了。
孟安黎也爆发出同等的水柱,与铁链缠绕。
可她并不轻松,她觉得灵魂动荡,被这些铁链缠着,像是一个个小钩子,在勾着她一寸寸的灵魂,很疼。
似乎孟婆稍一用力,就能将她的魂魄撕成碎片。
可孟婆并没有这个意思。
孟安黎也就没管,只是继续用水缠着铁链。
孟婆似乎不满她没反应,稍稍一拉,孟安黎便觉灵魂撕裂,疼的她下意识的哆嗦。
同时,她的水绳也到了孟婆身边,迅速形成水雾牢。
“这孩子。”
孟婆声音难掩惊讶和欣赏,铁链瞬间撤回,缠在水雾牢外面,向外拉扯。
那水雾牢被拉出来一点,却没有裂开,而且回弹后,迅速缩小。
“孟安黎!放开我!”
孟安黎靠近她,“婆婆可是要杀了我,对于要杀我的人,我不可能会放。”
“孟安黎,你是个聪明人,你该明白,若是我想杀你,你活不到此时。”
“我同样明白,你不杀我,不是你心善,而是你躲不过我那些爹和师父的追杀。”
孟婆:“.......”
孟安黎绝对是温尔最完美的试验。
安黎轻轻弹了下水雾牢,水雾牢颤颤巍巍又缩小了些。
“孟安黎!”
孟安黎轻笑,“在呢。”
孟婆恐慌,“你饶了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告诉我出去的方法。”
孟婆再次沉默了,她果然是猜出来了。
孟安黎抬手,要碰水雾牢。
孟婆赶忙道,“罢了罢了,我教你咒语。”
孟安黎心神微动,水雾牢稍微松了些。
孟婆也得以喘口气,将出去的咒语告诉孟安黎。
孟安黎记起,往王宫飞去。
水雾牢散去,孟婆身上已经有了细小的伤口。
她看着手上的伤口,苦涩笑笑。
长江后浪推前浪。
孟安黎飞到王宫时,温娘娘正在与国师对打。
女王仰脸看着,不怎么走心的劝,“别打了......”
余光瞥到孟安黎过来,她开心的看过来,“安黎,你来了?”
孟安黎着急道,“我问孟婆要了出去的咒语。”
“真的?”女王激动的抓住孟安黎的手
“真的,你有多少兵?一次能否带走所有人?”
“属于我的兵只有一千,”女王有些失落愧疚。
“这个好说,”广淩跳出来,“安黎,你还记得我师父的化物为纸的本事吗?”
“记得。”孟安黎眼睛亮了,“你已经学会了?”
“那是,”广淩微微昂头,满是骄傲,“我没你们聪明,自然得多学些本事。”
“还有这样的本事?”女王欣喜不已,“我让这一千女兵提醒、带路,快去操作。”
“我也去。”陆瑶也跟上,“有些快生的,或者刚生的,都需要补气血。”
祝容尧和莫子谦也去帮忙。
孟安黎看着上空的两人似乎有些想停下来的意思。
她变作女兵喊着,“国师大人,子母河中水完全不可能再有用啦。”
“你!”温娘娘又朝国师挥出一掌,国师原本正收势,被这一掌打吐血,“你还说不是你做的。”
国师也恼了,“就算是我做的又如何?你抢走我那么多男婴,我不该反击吗?”
她猛烈的朝温娘娘攻来。
两人又打的飞沙走石,从王宫的上空打到京都上空。
孟安黎眼睛微转,又有一计上心头。
她跟女王说:“说句冒犯的话,我能说你驾崩了吗?”
女王:“.......”
她也很快反应过来,“你想让她们手底下的兵也打?”
“对,这样才能更乱,免得被他们发现不对,朝上面报信。”
“好。”
孟安黎便立即边往外跑,边喊,“女王驾崩了,国师和温娘娘在争夺女王之位。”
“打杀温娘娘势力!”
温娘娘和国师手下的兵,顿时打了起来。
女王的兵在跑着告知百姓,整个女子国几乎乱成了一锅粥。
孟安黎和女王混入其中,不论是国师的女兵,还是温娘娘的女兵,见者即杀。
半个时辰后,京城中几乎是血流成河,可吵闹声却越来越少了。
孟安黎看时候差不多了,刺穿身前国师的女兵,去找广淩。
广淩刚把一户女子变成纸片,是连带着她的房子一起变的。
“还有多少?”
“据女兵来报,还有三十户,约莫再有一刻钟就可以了。”
孟安黎刚要松口气。
天突然黑了下来。
“这黑袍怪又来了。”广淩担忧又着急。
“我顶着,你尽快就好。”
孟安黎提剑朝着那黑气最浓郁的地方飞去。
是城北,平时婴儿出生的地方,此时被广淩连房子一起变成纸片,只余下空地。
浓郁的黑雾中心,站着一个黑袍人。
她微微歪头,似乎是疑惑为什么这么如此空。
她转身看时。
孟安黎终于看到了她的脸。
竟是她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