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龚不语强忍着被打断调息的反噬,运转起灵力看向屋子的一个角落。
“我是谁?你的胳膊是怎么失去的莫非你都不知道吗?”
季源冷笑着。
龚不语瞳孔不禁一缩。
是那个家伙!
本能的他就想要逃,但想到季源的恐怖实力就顿感绝望。他手上已经没有破空符了,而且也没有机会给他催动了。
龚不语刚抬起手,恐怖的压力就从天上传来,将其压的半跪在地。
“你不是喜欢跑吗?怎么不跑了?继续跑啊?”
季源冷笑,怒炎龙枪出现在他的手中,一枪贯出,穿透了龚不语的胸膛。
龚不语死死地瞪着季源。
“其实我挺欣赏你们这种不知所谓的正道修士的,真的。”
季源笑了笑。
“可惜这个世道不允许你和我共处。怪只怪你命不好,遇上了我。”
剑光闪烁,龚不语被季源斩落头颅。
他的残魂刚想逃脱,就被季源的贪狼虚影给一口吞噬,绞杀殆尽了。
“寒云宗的宗主亲传吗?若是寒云宗宗主知道是合欢派的人杀了他的弟子,不知会作何感想。”
季源冷笑着。
回乌有镇之后,季源才知晓了龚不语的身份。
这几日,他先是将一众寒云宗弟子全部斩杀,并做出了伪证,嫁祸给了合欢派。
有了之前的铺垫,这次把龚不语这个亲传的死嫁祸给合欢宗只会更加容易。
念及至此,季源就撕开了空间,来到了天香楼的一间客舍。
里面一对男女正在挥汗如雨,女的正骑着大马,声嘶力竭地叫喊着,男人则是喘着粗气,脸上一副欲仙欲死的表情。
房间里突然出现一道空间裂缝,紧接着走出一个一手提着脑袋,一手拖着尸身的男子,吓坏了正在纠缠的男女二人。
瞅见这副场景,季源也有些尴尬。
“你们好啊,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季源示意他们继续,拖着龚不语的尸体,提着他的头颅踢开门走了出去。
正欢闹着的众人突然瞅见这副血腥的场面,也不知是谁率先叫喊了起来,紧接着场面就彻底混乱了。
“杀人了!寒云宗圣子被人杀了!”
季源突然叫喊起来,露出一副惊恐至极的表情,然后将龚不语的头颅甩出了天香楼大门,让过路的行人都能亲眼瞅见。
至于龚不语的尸身,则被季源运转情天幻海大法抽干了精气,迅速干瘪下来,扔在了大厅显眼处。
这下合欢派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阁下这么明目张胆的嫁祸给我们合欢宗,过分了吧?莫非把我们都当傻子了不成?”
红裙女子迈步走出,被一层薄雾笼罩,轻纱覆面,让人看不真切。
“寒云宗的人信了就行。”
季源咧嘴笑了笑。
正道本来对合欢派这些门派就有偏见,本来就寻不到一个可以联合起来,大肆出手的借口。现在这个借口,季源给他们了。
秦巧儿冷冷地注视着眼前这个男子,美眸中杀意喷涌。
这些年虽然也有不少跳梁小丑在她面前玩弄手段。但这么明晃晃的,季源属实是头一个了。
“阁下当真是自信,也不怕留在这天香楼做个孤魂野鬼。”
秦巧儿冷冷道。
“这天香楼群芳环绕,死在这里还能化作裙下鬼日日夜夜看美人歌舞,也是极好的。”
季源笑着,撕开空间裂缝,跳了进去。
“拜拜了。对了,姑娘你的红裙挺白的。”
秦巧儿呆了一瞬。
“???”
她知道眼前这个家伙的实力绝对不弱,甚至不在自己之下,但哪里能想到,他连打一架的想法都没有,就这么水灵灵地润了?
还有自己的裙子挺白的,什么意思?
秦巧儿垂眸看去。
不知何时,自己下面的烟雾被打散了,露出了自己的红裙。红裙上有一道刀痕,切掉了她裙子的一部分,露出了她白皙如玉,雪腻诱人的修长美腿!
秦巧儿沉默着,红唇紧抿,身子有小幅度的颤抖。
已经很久,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戏弄嘲讽她了!
无边的怒火在她的伟岸之中喷涌。
这是什么?这是在警告自己随时有可以宰割自己的能力吗?
季源成功地让一个刚见面不到一炷香的女子刻骨铭心地记住了他。
“想跑?哪有那么容易!”
秦巧儿冷哼一声。
狗男人,惹了她就跑,怎么可能。
秦巧儿嗤笑,素手撕裂开了空间,追了上去。
……
季源踏出空间隧道,来到了寒云宗附近。
刚准备向寒云宗动手,突然感觉头皮一紧,冷光闪过。
“你怎么追过来了?!”
季源诧异。
都被自己栽赃了,不赶紧处理一下,还跑过来追杀自己。以为把自己抓回去就能洗掉自己的嫌疑。
没用的,他们合欢派作为魔道宗门,一旦犯了事情,就无法洗白。这是偏见,无法改变的偏见。
“阁下这么栽赃到我们合欢派的头上,莫非还不允许小女子报仇了?”
秦巧儿笑意盈盈,但季源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彻骨冰寒。
二人都是修为不俗之人,动起手来,天崩地裂,异象横生。
“天啊,地怎么在颤抖?!”
寒云宗弟子惊慌失措。
“看那!有人在斗法!”
“该死,流光落过来了!”
蓬的一声巨响,寒云宗的一座山峰被拦腰切断。
“该死,是谁敢袭击我寒云宗!”
宗门长老惊怒不已。
“是合欢派的功法,妖女!”
“合欢派这是什么意思,想挑起正魔大战吗?”
“真是猖狂,平日在凡俗兴风作浪也就算了,居然敢对我们寒云宗出手!”
……
“姑娘,看来你这下子是真的说不清咯。”
季源笑道。
虽然那一刀是自己砍的,但秦巧儿施展了合欢法术,暴露了身份。
这下子寒云宗是跟合欢派要不死不休了。
秦巧儿银牙紧咬,目光愤怒,恨不得将眼前这个该死的男人大切八块。
这世上怎么还有这么贱的男人!
别人栽赃陷害都是悄悄摸摸,在背地里进行的。这男人则是光明正大的陷害她,偏偏还没办法解释。
这让秦巧儿憋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