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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就的功法,让你心性大变呢。”

我缓步走动着,未有一点声响,

轻轻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阻了她接下来的动作。那人僵坐在石椅上,浑身不能动弹。

“你就叫点竹啊。”轻柔的嗓音,响在耳侧,带着些许危险气息。

“这么多年,无论是否顺你心意,做得坏事也够多了。”我站在她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之上,微微用力,将一枚银针刺入她的脖颈之中,

顷刻间便无了声息。

是不是太便宜她了,不小心手快了。我轻轻抿嘴,不好意思地想道。

点竹的身份很有用,嗯,她的身体也有用处。

想着,我手中浮动出玉纹的光泽,一枚顶心簪显现出。

缓缓动作,插入头骨中,消融进大脑中。不见血,因为本身只有形态,没有实体。

我实在做不出残忍的事情。

这样,无神智的木偶便做好了。簪中灵力供养身体的机能,

以气为引,容易控制她的行为。

这暗无天日的昏暗石洞中,我靠在石壁旁,看着呆坐的那人。

脸上有疤,怪不得披着黑袍呢。

石砌的屋子就是与木制房屋不同,坚固又却黑,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来人了,

我迅速调整好坐姿,端直脊背,一副清灵优雅的状态便显现出来,

掐准时间,

就在那两人进来之时缓慢地将茶具摆放好。

寒夜肆进来的瞬间,便被坐着的人吸引住目光。因为在这片所有人都肆意发散阴暗的土地上,浅色的衣衫会显得

多么突兀。

无派在江湖风评不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也确实对得起这个称呼。

却也不知

在如此洁白无瑕的外表下,隐藏着多么丑恶的内心。

呦呵,我成恶毒仁儿啦。

他身后跟着,假死归来的云雀,娇小轻薄的女孩稚嫩天真的脸低垂着,不敢看向上首的人。

我将倒叩的杯子放好,将茶水注入其中。

“主上,云雀已归来。”未得点竹示意,寒鸦肆也不敢轻易挑起我的存在,只能尽力忽略。

点竹慢慢从石台走下来,每一步都挑动着他的心。

极力克制自己的呼吸,寒鸦肆稳住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看向云雀。

“这次任务你受苦了。”点竹的声音响起,带着死板的冷漠。

“能完成任务,再辛苦也值得。”云雀慢慢抬头,眼中带着明显的期许。掩藏在袍子下的人微微勾唇,

慢慢伸出手,抬至她的头顶。

“等等,”一时代入点竹的身份,态度有些转变不过来,差点儿就把云雀给

game over了。

我的声音响起,止住了点竹即将劈下的动作。

寒鸦肆的目光有些紧张,身体紧绷着,准备随时应对接下来的变化。

缓缓起身,端着茶水,一步一步地走近他们。面上轻笑着,

停在他们面前。

茶杯递给半跪在地上的女孩,示意她接过。寒鸦肆紧盯着我的动作,目光停留在茶水之中,不敢言语。

云雀抬头看着戴着面纱的女子,眼中轻浅的淡淡笑意,但周身的压迫感更强。

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云雀不敢有其他动作,只得接过茶水。

眼中有犹豫,但惧怕更占上风。

心中猛下决定,她闭上眼睛,仰头饮尽。我看着她的动作,心里发笑。

“水中有毒。”温柔的嗓音在寒鸦肆听来分外阴冷。后退一步,

像是被云雀的样子吓到,但上扬的眼角透露出此刻的好心情,

更让他心寒。

只在下一秒,云雀感到身体的痛苦,摔倒在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吐出一口鲜血,

最后只能蜷缩起身体,昏倒过去。

地面的血滩中有细小的蝇虫不断翻滚着,寒鸦肆当然看到了这一幕。

转过身,看着停留在原地的男子,实则是被禁锢在原地,不能动作。

我慢慢走近他,抬手轻轻捏住他的衣领,顺着衣服的纹路一路向上走,最后抚摸着他的脖颈。

轻轻眯着笑眼,却冷静的情绪藏于眼底。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寒鸦肆,

慢慢对他说道,

“记住,云雀死了。”

寒鸦肆的脖颈被贴着,温热传递到他的皮肤,或是感受到生命的危险。

下一秒,

他给了回答。

寒鸦肆侧头,却是看见点竹呆滞的眼神,随即不可置信地点点头。(寒鸦肆只以为我现在‘暂时的’控制了她,以为点竹还活着。

无锋一切活动照常。)

“真乖。”拍拍他的脸颊,“把她留在这儿,你可以走了。”

轻起唇角,微微笑意。

(世间再没有云雀,但多了一个阿稚。

“阿稚,不可以再靠近以前的人。”

“好的,阿姐。”

“真乖,”我轻轻拍拍她的脑袋,嘱咐她道,

“你的云为衫姐姐,我们会再见的。”

阿稚抓住我的手掌,把她的脸贴在上面,眼中充满期盼,

“等结束了以后,我们一起,带着云姐姐一起隐居山林,

不让他们再找到了,好不好?”

“好。 ”)

无锋是灭的,大恶之人也是要杀的。我扶住额头,

但宫门,后山的异变也

需要化解。

果然还是得......

从长计议。

寒鸦肆停住脚步,微微侧头余光看向缓身蹲下的女子,犹豫不决,想张口,

却又止住。

“想留下?”我看向他的动作,抬手伸向昏迷云雀的脖颈,

探着她的脉搏跳动。

思索着,我确实还缺一位领路人,他好像还不错。

“在外面等着。”

寒鸦肆重新起步,走动间想着她的身份。是局外人,还是参与者。

还是......无锋派实际的掌控者,但观察她的表现,却又不像。

现在云雀在她手里,他不可轻举妄动。

寒鸦肆站在出口外,守卫着不让他人靠近。其实点竹的藏身之处极其隐蔽,基本无人可知,但他还是严阵以待着。

回神着,女人清透的香味似乎就此萦绕鼻尖,未曾散去。

我看着呼吸逐渐平稳的女孩,将她移至不远处的棉垫之上,将额间的乱发为她清扫干净,我站起身,

将木偶藏于石柜中。

就这样亦步亦趋,跟在男子的身后,佯装自己的身份,还是位未出阁的闺家小姐,被家中人送到此处,

作为人质,或是训练成刺客。

寒鸦肆目光不敢移动,他坐在上首,盯着茶炉,

面前坐着云为衫。

在一片阴暗寂静中,慢慢开囗,

“云雀走了。”是离开了无锋还是死去了都无人知晓。

“是找不到她的踪迹,宫门守卫森严,没有得到任何线索。”寒鸦肆继续说道,“这次任务,云雀被派去寻找解药,最后的消失地方就是宫门。”

云为衫果然表情变化,眸中担忧,“那,云雀,”

“恐有性命之忧。”

声音低沉,带着沙哑,回荡她的在耳边,沉入心底,

就这样播下了仇恨的种子。

“宫门,即将迎来新娘大选。”

提起茶炉的动作微顿,我看向对面的宫尚角,他正注视着我的动作,面上含笑。

“你说这些,做什么?”侧过头,慢慢将茶水注入杯中。

白雾缭绕,热气弥漫,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透明的屏障,

掩饰着女子的神情。

“我作为宫门中的适龄男子,也要选择一位新娘成婚,”

宫尚角托起递过来的茶杯,指腹碰触对方的手,我微微笑着,

“茶水有些烫。”

见对方毫无反应,宫尚角难得感到有些挫败,他看着我,

“你觉得,宫门怎么样?”

低头饮茶,未曾搭话。

一时间,双方无言陷入了安静之中。

“你我初次见面之时,”他说,

要打感情牌喽,我放下茶杯,抬眼望向对面的人,“角公子,我们相遇之时,

我说,想要一个安稳的住所。

现在也未曾变过。”

温柔的目光注视面前的人,微微俯身,手被他牵起,

用力握在手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