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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言若有灵 > 第40章 陪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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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你的母妃还会原谅孤吗?]

一连几日的安宁,布灵又恢复了原来的作息规律,这不日上三竿言真见布灵还未起,习惯性的推门而入走进了布灵的寝室,他走到了床榻边试探性的问:“小铃铛,你还没起床,这都几时了,快点起床!”

“言真,好言真,你就让我再睡一会,就一小会儿,我醒醒神。”布灵合着眼睛睡眼朦胧的说着。

“好,那你就再睡一会儿,”言真一边说,一边将油纸包着的烤鸭打开,用手朝着布灵扇着说,“那这只烤鸭,只好归我喽。”

“烤鸭!”布灵像被电到似的一下子坐了起来,看着言真手里的烤鸭惊喜的喊道:“是醉仙楼的,你回旧都了?”

言真点了点头,将一根鸭腿掰下来递给了布灵,布灵接过来,闻了闻这久违的香气,大口地坐在床榻上吃起来,边吃边说:“言真,你回旧都为什么不带上我,这几日在这永康王府可把我闷坏了。”

“我倒是想带上你,可是每次来到你这里,你都没起床。我又不忍心叫你,只好自己去了,这不给你带了你最爱的烤鸭,够意思吧?”

“言真,你真好,吃了这么多家烤鸭,还是这醉仙楼的烤鸭最正宗,你也快吃。”布灵三下五除二就把鸭腿送到了自己的肚子里,又拿起一块鸭肉递到了言真的面前。

言真笑着揺了揺头:“我已经吃过了,你自己吃吧,吃完我们一起去找二哥。”

“二殿下,”布灵将手里的鸭肉一点点送到嘴里,“这么多天终于要见我们了。在这永康王府,想见一下主人不知道要预约到什么时候,这次竟主动见我们,是不是入宫的事有眉目了?”

言真点了点头,证实了布灵的想法。布灵一听高兴的将鸭肉又搁到了言真手里的油纸里,快速的套上长靴,将外套穿在了身上,对着镜子照了照脸庞和发梢,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就拉起言真的手向外走。

言真转过身摁住布灵的手,不明所以的问:“小铃铛,你这是干什么,你不吃了?”

“我们快点去见二殿下,问一问入宫的事宜,回来再吃。”布灵用另一只手打了一下言真,将言真手里的油纸包放在了桌案上,她急急的拽着言真往外走去:入宫找真相是当下最重要的,一刻都不能耽误。

“静雅。”布灵念了念言纶书房上的匾额,点头说:“言真,你别说,你二哥真很了解自己,看这匾额上的题字,就知道这是何人所书,真是不简单。”

“小铃铛,一会儿见了二哥,可不要这么说话,二哥会不高兴的。”

“奥。”布灵赶紧捂了捂自己的嘴,表示不再发言。

“三殿下,”常路打开静雅室的门从里面走出来,行礼说,“二殿下请两位进去。”

言真点了点头迈上台阶走向前去,布灵捂着嘴巴紧随其后。

“二哥,”言真进入书房后行礼道,“言真见过二哥。”

“三弟,不必多礼。”言纶走上前来伸出手将言真扶起,布灵随后俯了俯身:“布灵,见过二殿下。”

“布灵姑娘,这几日在府里住的惯吗?”言纶淡然的眼睛看向布灵,不经意的问。

“住的惯,每日除了吃就是睡,挺悠闲的。”布灵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回道。

“小铃铛,注意言词。”言真提醒着。

“奥。挺好的,谢二殿下关心。”布灵说完捂住了嘴,不再言语。

言纶只是笑了笑没有再问什么,随后三人围着桌案坐了下来。

“二哥,听常总管说,入宫的事有眉目了?”

“不错,只是有点委屈你和布灵姑娘了。”言纶说着将桌案上的茶盏端在手中。

“二哥只要能入宫,什么事情我都可以的,不委屈。”言真言真意切的说,布灵附和着点了点头。

“过两日,王总管便会来宣旨。让你做大殿下的陪读。”

“言绝,他不是一向恨我入骨,怎么会让我陪他研学?”言真一听是言绝的陪读,顿时有些糊涂了问言纶。

“你还记得竹林暗杀吗?”

“当然记得,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这是和言绝有关系?”

“没错,当时派下匪徒暗杀我们的幕后主使是言绝。”言纶将手里的清茶抿了一口说。

“他这是要赶尽杀绝啊,二哥,看来此事是我连累了你,对不住啊二哥。把你也搅了进去,幸好没有出什么事,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言真惭愧的低下了头。

“三弟,你莫要这样说,无论是你,还是我,对于他来说都是一样的,只是早晚的问题,你无需自责。如果言绝没有在官银上露了马脚,想要牵制他让你进宫,就没有那么容易,这也算是因祸得福,是一件好事。不过,宫里规矩多,对你来说可能会好一些,不过对于灵儿姑娘来说,可能就要受点约束学规矩了。”

“规矩,难学吗?”布灵想了想看向了言真,又转头看向言纶说。

言纶站起身将书案上放着的一本厚厚的《入宫守则》放到了布灵的面前说:“入宫后,你的身份是三殿下的侍女,这本书你先看一看,过几日会有专门的教习姑姑在你进宫以前,教你一些必须遵守的规矩和礼仪。以防入宫之后,坏了规矩,受到处罚。”

“啊,这么多!”布灵翻着面前厚厚的一本书心凉半截,不是吧,我一块灵石竟然要学习世间的规矩,这说出去不丢人吧。虽然心中叫苦连天,但是脸上的微笑却没有断过,不能让你们小瞧了我!

随后的日子里布灵就找到了她的新生活,背《入宫守则》白天背,晚上背,吃饭背,睡觉背。在布灵一系列的努力下,《入宫守则》已经背熟了两页。

布灵打着大大的哈欠,听着言纶请来的教习姑姑口述的规矩,听常路说宫里面妃子的规矩,也是这位别人都尊称她为魏姑姑的人教的,看来言纶这真是把精英都给本灵石请来了,不错不错。

“啪!”魏姑姑手里的戒尺一下子打到了桌案上,将布灵的困意打的烟消云散。看着魏姑姑板着个脸,布灵下意识的直了直腰。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笑不露齿,你看看你那哈欠打的,那嘴张的是想要把谁给吃下去,笑的时候不能张大嘴,哭的时候不能张大嘴,打哈欠的时候把它给我憋回去,说话的时候更不能张大嘴,布灵祖宗,你记住了吗?”

“魏姑姑,我记下了,下次布灵绝对不会再犯。”布灵眯着嘴回道。

“好,你记住,在宫里不比在外面,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是奴才,坏了宫里的规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现在不好好学,不好好记,将来入了宫有你的好果子吃,到时候哭都来不及。我们接着学下一个……”魏姑姑又开始了她的长篇大论,布灵歪着头听着,对这王宫充满了好奇。

这宫里真如魏姑姑所描绘的那样神圣而威严,神秘而胆寒。不知道入宫以后,我会不会因为规矩丢了性命,入宫这一天在布灵的懈怠中迫不及待的走来了。

换上了王宫侍女衣服的布灵,按照学到的规矩低着头,跟在言真的身后,不能抬头,布灵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听到一个夹着嗓子的公公喊着:“三殿下,王上让你进去。”

“谢公公。”言真正了正着装,走进了清泉宫,布灵低着头正想跟着进去,却被一把拂尘挡住了去路,只听那个公公扯着嗓子说:“大胆,这清泉宫也是你这下等侍女能进的!还不退下。”

“对不起,公公,奴婢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布灵赶紧低着头撤到一边,不敢动弹。

“新来的没记性,挨上几会打就记住了,今你这是头一次坏了规矩,按理说应该打二十戒尺,不过念你是初犯,暂且饶了你,下次决不轻饶。”

“谢公公不罚之恩。”布灵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心里喊着:这头一天入宫就坏了规矩,那以后每一天可怎么过啊,这王宫真不是人待的地方,看来我这顿板子迟早都要挨的,言真到时候你可要救我。

清泉宫内书案前,王后拿着一本佛经柔和的放到言牧的面前,轻声说:“王上,这一本佛经是《静心经》,您在劳累烦躁的时候可以抄录一两页,能助您稳定心神,不被烦事所扰。”

“王后总是能帮孤化劳解忧,有心了。”言牧用手抚摸着王后的手说。

“为王上解忧是臣妾的本分,只要王上喜欢就好。”王后眉目低垂,柔声细语道。

“儿臣言真,拜见父王,拜见母后。”言真走至书案前行礼道。

“言真,你怎么?”王后诧异地看着言真问。

“是这样,言绝这孩子这几日,日日都在求孤,给他找一个陪读。孤就在想同龄人之中,只有言真一向刻苦本分,让他给绝儿当陪读再合适不过了,这不今日刚入宫,一时又没有机会和你说,这就碰巧遇到了。王后不会怪孤先斩后奏吧?”

“王上说的这是哪里话,您选的臣妾自然喜欢,您还别说,言真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没有怎么变样子,多年未见,倒也很好认。也不怪王上惦记了,长的也是一表人才,眉眼间和王上真像。”王后走到言真面前,上下打量着温柔的说。

“谢母后夸奖。”言真低着头回道。

“不错,难怪臣妾看了也很是喜欢,没事的时候可以去母后的栖霞宫玩,不要老是拘着,这是自己的家,放开些。”

“是,儿臣一定会去栖霞宫请安。”言真朝着王后行礼回话。

王后微笑着点了点头,对着言牧行一礼说:“王上,臣妾先告退了。”

“好,王后,孤晚些再去看你。”

“是。”王后朝着言牧行礼,慈善的看了言真行着礼,拖着长长的裙摆转身出去了,身旁的春草低着头紧随其后的跟着王后走了出去。

良久,言真行着己看到一双黑色金丝绣龙暗花靴,映入了眼帘。一双强有力的手将言真扶了起来,言真这才抬起头来,看向这个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父亲。

几月未见,父王显得苍老了些,两鬓的青丝不知何时已经爬满了寒霜,在青丝里若隐若现,眼角处也悄悄的布满眼纹,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泛着怜爱地光芒注视着自己,一股磁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真儿,几月未见,你瘦了。这一路可还顺利?”

望着言真消瘦的脸庞,言牧的心里升起一丝丝的愧疚,言语关心的问。

“回父王,儿臣一切安好。父王也要保重身体,不要劳累才好。”

“你此次入宫只能当绝儿的陪读,心里可否觉得委屈?”

“回父王,言真能重新回到宫中,重新回到父王身边,还能当大皇兄的陪读,心中已是万分感激。在儿臣心里陪读不算委屈。”言纶郑重的回答。

“真儿,你能这样想就好。王后中毒一事,孤已命人暗查,至今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这待罪之身的名号,你可能要背负一阵子。绝儿爱母心切,上次还打了你。你们兄弟二人不要因为此事生了嫌隙,等以后查明真相,孤自会让他向你道歉。”

“父王,别人怎么看待儿臣不重要,皇兄打了儿臣,儿臣也可以不放在心上,儿臣想知道,父王您相信儿臣没有毒害王后吗?”言真行了一礼,将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言牧听着言真的质问,轻笑了一声:“这世间上有光明,就有黑暗的地方。谁能真的看透本质,去思考问题,无非是被发生在眼前的事而左右罢了。真儿,孤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只是孤是君王,需要做出决断。当日之事,证据都指向你,孤不能因为你是孤的儿子,就要偏袒你,孤要给悠悠众口一个交代。你母妃的离世,是孤最不愿看到的,这件事需要一个交代。你的母妃已经代替你做了,孤才能保全你,你明白吗?”

言牧的一番话,深深的扎在言真的心里,让他对眼前站着这位高高在上的父王,多了一丝感叹。原来君王也不是可以呼风唤雨,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他身上得到最多的是责任、是无奈,、是决断、是情非得已、是落寞罢了。

他不能像一个平常人自私的偏袒一方,即使他再不想,也要公平的去做每一件事。言牧的这番话流到言真心里,反而让他有些释然了,心里面深藏着的那抹恨,有些松松垮垮的掉落了一些碎屑,想到这里。言真回复道:“父王的用心良苦,言真明白,言真相信终有一天,乌云遮不住太阳,光亮会照亮每一处黑暗,真相迟一点,总会来的。父王相信儿臣的清白,才是儿臣心里最想得到的,其它的都已经不重要了,母妃在天之灵,也会理解父王,宽慰父王的。”

“真的吗?你的母妃还会原谅孤吗?”言牧的脸上闪过一丝忧伤又恢复平常,他哀叹一声朝着言真摆摆手说:“孤有些累了,下去吧。”

“是,儿臣告退。”言真行拜礼,正要往外走时,身后又传来言牧略显憔悴的话语:“等哪一天,孤带你去拜祭你的母妃。”

“母妃她?”

“你母妃很好,你放心。下去吧。”

“是。”言真本来还想多问什么,看着言牧一身疲惫的样子,将一些话忍在了心里,行了礼便退了下去。

王德全在殿外已经早早的候着了,见言真从清泉宫出来,行了一礼说:“侍从总管王德全,拜见三殿下。”

“公公不必多礼。快请起,”言真上前扶起了王德全,瞥见了一旁已经站的想要左右摇晃的布灵,虽说道,“王总管,本王有些累了,劳烦公公带本王去本王的住处。”

“是,三殿下,请随奴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