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芭芭赶忙取出一枚丹药让她服下,她的脸色这才好看不少。
见穆里尔好多了,路芭芭的火气也一下上来了,指着那人便骂。
“你谁啊?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你知道我小姐妹的未婚夫是谁吗?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见路芭芭如此刁蛮自信,对面那名男子眸光变幻不定,“你倒说说,有谁能比得过我御剑门。”
“御剑门?”路芭芭眸子大睁。御剑门乃是老牌的剑道宗门,宗内强者无数,即便是她大祁,也得礼让三分。
穆里尔一把拉住路芭芭的手腕,将其拉到身后,朝她摇了摇头。
白星的面色有些古怪。
还真是奇葩天天有,御剑门占一半。
这便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
“圣光元体?”
众人就像是闻着腥味而来的膏药,眸光大亮,眼睛朝这边瞟来。
看见穆里尔之时,眸光大盛,“还真是圣光元体。”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诡异的笑容,一步步朝这边围拢。
白星:“???不是?玄灵大陆是缺女人还是怎么?不就一个圣光元体吗?”
据说圣光元体千年难得一遇,且注定成就无上帝位,若与她结为道侣还能受圣光庇护,共享得天独厚的气运,修为也能一茬一茬的长。
“温兄啊,这下你老婆真的要无了。”白星摇头叹息。
路芭芭吓得身体一缩,却还是坚定的站在穆里尔身后,瞪圆了眼睛,“我乃大祁长公主之女,我看谁敢放肆!”
“大祁?”最先到的那名御剑门之人哼笑一声,“正好,此番过后,我定邀长辈上门......提亲。”
他的目光却是看着穆里尔的,“我们二人也算是门当户对,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放你的狗屁。”路芭芭简直要气疯了,若不是之前遇到意外,随行护卫垫后没跟上来,哪还有这群人嚣张的份儿。
“我小姐妹有未婚夫,且是我大祁最受荣宠的小殿下,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敢同殿下抢亲?”
其余人听到这,犹如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渐渐恢复了冷静。
圣光元体虽好,那也得有命享才是,如此尊贵之人,身边必定有强者随身保护。
他们纷纷左顾右盼,后退几步又几步。
御剑门那人沉默了半晌,见四下嘈杂纷乱,便起了歹意。
以他在宗门的地位,若是生米煮成熟饭,纵使是那小殿下的未婚妻又能如何?还会要她吗?而到了那时,宗门必定为他求娶,谁又敢置喙?
到时候,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御剑门那人眼中掠过一抹暗芒,轻轻笑道:“在下御剑门大长老之子,方......”
话音未落,他瞪大了双眼,身躯直挺挺的倒下,像是死不瞑目。
众人顿时吓得后退几步,像是想起什么,一溜烟全跑了。
“快跑,若是被禁制盯上,咱们可就洗不清了。”
穆里尔也惊了一下,目光四处打量,只看到了一抹黑色的背影,渐渐远去。
行动间,隐隐露出一抹红。
穆里尔心头有些疑惑,她很确定并不认识那人,他又为何要帮她?
她刚想追上前去。
就见地上那人身上传来一丝动静,一道流光从他体内飞出。
穆里尔心头一惊,连忙取出一物将那东西祛除。
完事儿了,人也不见了。
就在这时,两道身影落在其身后,半蹲下身,行礼道:“属下失职,还请小姐怪罪。”
穆里尔恢复了以往的神态,指着地上的男子道:“将他身上有用的东西扒了,敬献给父亲。”
父亲自会为她讨回公道。
他们目不斜视,道了声“是”,便一板一眼的搜起尸来。
没多久,又有几名侍从模样的人落在路芭芭身前请罪。
不过,这都与白星无关了。
白星动了动指尖,在那两人收完身后,收回了那后脑勺的一枚金针。
【七七,可曾记下?】
【嗯嗯,都录下来啦。】
【很好,到时作为筹码给温德尔瞅瞅,看他还好不好意思吵着要同我过两招。】
白星嘴角翘起,刚走回原地,嘴角便往下压了几分。
只见天边飞来一个显眼包。
着急忙慌,像是被谁追杀一般。
他看见白星时,眸光一亮,却也没敢大喊,只加快了速度朝这边飞来。
白星叹气,面无表情的抬头看向天边飞来的身影,灵识即出,呈直线蔓延,将前方局势尽收‘眼底’。
紧接着,身前陡然出现几道金光,在灵识裹挟下,四散飞去。
没多久,金光在光照下闪了一下,骤然转向。
数道“噗嗤”声传来,几道身影应声落地,激起一地尘土。
卓平健很快落地,抽空看了身后一眼,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公子的手法是越来越厉害了,他竟没察觉到公子是何时出的手。
若不是肯定以及确定是白星所为,他都要以为是哪个英雄好汉在路见不平了。
不过,这一路走来,若真有那好心人,他也不至于......
卓平健连滚带爬的跑到白星身前,扯了扯头上一脉相承的兜帽,仰着头,露出一个下巴尖。
“呜呜......”卓平健如往常般扒拉着白星的衣摆,“公子,有人要杀我......好多人......”
白星蹙眉,将其扶起,“可是还有人追杀你?”
卓平健眼里的泪都忘记了掉落,神色间有些傻眼,敏感的感觉自家公子好像哪里变了,又好像没变。
莫名觉得有些委屈,“啊喝~呜呜呜——”
白星脑瓜子有点疼,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最终,狠心转身,“时轩。”
卓平健的眼泪顿时决堤,却是无声的掉落,心头有些怔忪,又有些怅然若失。
他在苏时轩的搀扶下起身,怔怔的看着白星的背影。
这下,他终于确定,白星变了......
他倒不怀疑白星换了芯子,白星还是那个白星,只是像是一下子丧失了许多七情六欲,变得有些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