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是婚礼,萧辰野压根睡不着,半夜把萧辰光摇醒,拉着他坐在院子里聊天。
萧辰光:“……”
他坐在院子里,表情悲壮,一脸想死。
“嘿嘿嘿,”那头,萧辰野已经彻底燃烧起来了,“哥,你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我等这一天,到底等了多久。”
他兴奋的手舞足蹈,“真的,我做梦都想把然然娶回家。
有些时候,我都感谢老天爷,当初分配大队的时候,真是上天要给我送姻缘。
嘿嘿嘿,你知道吗?
挡都挡不住,你说咋就这么巧合呢?”
萧辰光麻木的,“我不知道你这个姻缘,是不是上天送给你的。
但是我知道,你哥要是再不回去睡觉的话,可能就嘎在这儿了。
然后,老天爷就要把我收回去了。
我本来就受了重伤,得好好调养身体。
你可倒好,大半夜不睡要拉着我非要谈心,老子真是想抽死你,以前也没觉得你这么不靠谱。
你怎么现在年纪上去了,反倒是越来越不着调了。”
萧辰野咽了咽口水,两眼发直。
萧辰光见萧辰野没说话,也没在意,摆摆手,“知道你高兴,但是你再高兴,也得注意一下休息。
不然的话,明天怎么有力气去迎接新娘子。”
他扶着石桌,慢腾腾的站起身,“我不跟你说了,得先回去补个觉。”
萧辰野弱弱的,“哥,你这个觉,可能补不成了。”
萧辰光:“?”
他茫然,直到身后搭上了一只手。
萧辰光心里咯噔一声。
旋即,传来了萧母的声响。
“呵呵呵,萧辰光啊萧辰光,你可真是能耐啊。
我就说呢,平时忙的脚打脑后跟,压根就抓不着你的人影。
这次可好了,人家老五结婚,你跟着请了半个月的假,到底是在凑什么热闹。
之前还纳闷呢,现在老娘算是全明白了。”
如果眼刀也算刀的话,萧辰野现在已经被大卸八块了。
萧辰光目光凶狠,用口型道:‘臭小子,等我从老娘手里脱身,你就死定了。’
萧辰野:“……”
想了想那个后果,萧辰野非常不道义的张嘴,将萧辰光卖了个彻底。
“娘,他威胁我。”
“闭嘴!”
萧母破口大骂,“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你这个哥狼狈为奸、
要是我今儿个没凑巧听见的话,你是不是打算跟他一起瞒着我?”
这个反问实在是太锐利,搞得萧辰野屁都不敢放一个。
讪笑着,“娘,这、这不是没事儿吗?”
萧辰光也忙不迭的,“就是啊娘,我这不是命大的回来了吗?”
“闭嘴!”
萧母气的不轻,胸膛上下起伏,“我说怎么就回来了,还能待这么长时间。
合着,是伤的快要死了,不得不回家疗养。
你小子,真是你老娘我大开眼界啊。”
被老娘骂成了孙子,萧辰光真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将萧辰光拉回屋子里,萧母预备看看他身上的伤。
另外,再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珍惜自己的小命的臭小子。
萧辰野也想跟着过去,结果刚到门口,就被萧母一巴掌将门拍上了。“你过来干什么?明天就要结婚了,还不好好回去睡觉,养足精神。
要是明个儿,你站在然然的身边,跟站了个八十岁老爹似的,你看老娘会不会把你打死。”
萧母当真是气狠了,发起火来,那攻击力爆表。
简直是无差别攻击。
将儿子骂了,萧母砰的一声将门合上了。
萧辰野站在门口挠挠头,一脸无辜的想,就算是他老娘再有手段收拾人,总不能丧心病狂的对一个身上带伤的人下手吧???
顶多就是念叨两句,他这十年八辈子不回家一次,就算是想被念叨,也没机会。
如此看来,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把舞台留给老母娘发挥吧,他得回去好好睡觉,养精蓄锐。
养好了精神,明天才能精精神神的去迎接然然。
思及此,萧辰野揣着手,嘿嘿嘿的回了房间。
旁边起夜的萧晨星:“……”
疯了,彻底疯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萧辰野起的,比鸡都早。
大家伙睡眼惺忪的,出门就看见萧辰野已经把自己打扮的流光水滑,穿的人模狗样的。
他站在院子里,一脸笑容的,“大家伙都起了,既然起来了那就别闲着了。
赶紧把这院子收拾收拾,彻底装饰一下,马上就要去迎新娘子了。”
马上去?
众人一脸懵逼的抬头,看了看还黑黢黢的天,有些麻木的,“萧辰野,你别逼我在这个大好的日子里扇你。
这个点,你迎什么新娘子?”
萧晨星点点头,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二姐说的对,这个点儿,依照我然然姐的性子,她估摸着还没睡醒呢。”
萧辰野自信的,“怎么可能!”
他昂起头,骄傲发言,“我和然然的爱,是双向奔赴的!
我爱她,她也爱我。
这样激动人心的日子,她怎么可能还赖床,你这个小丫头,不懂爱情,就不要瞎说,好吗?”
萧晨星:“…………”
她的沉默,震耳欲聋。
虽然不知道,她五哥是从哪里得出的这个结论。
不过么,他开心就好。
人活这一辈子,说到底,就是难得糊涂。
啥事儿都较真,忒累了。
这样马大哈,也挺好的。
萧晨星:“呵呵。”
彼时。
温家。
包文萱和红果已经起身,彻底洗漱好了。
二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都有些麻爪,“咋办?”
“不知道啊。”
“那,硬来?”
“别了吧。”
红果心有余悸的,“我姐起床气还是蛮重的,咱们俩要是上去强硬的把我姐喊醒,她一巴掌下去,咱俩今天都见不了人了。”
包文萱:“?”
她懵了一下,磕磕绊绊的,“这,不能吧?”
红果叹息一声,指了一下墙上的凹痕。
“文萱姐,来,请你细看。”
凹痕,这造型很奇特。
像是一个长溜溜的玩意,硬生生被砸进去了。
“这,是啥?”
“提起这,就不得不提起,那只扰人清梦的苍蝇了。”
包文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