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父和萧辰野虽然不叨叨了,但是对于她们获取小道消息的途径,心里也大概有数了。
萧母轻咳一声,遮掩住尴尬,“反正,事情就这么个事情,你们都出出主意。”
萧辰野琢磨了一下,“娘,你跟然然是咋想的?”
萧母对此,做法堪称是简单粗暴,“要是按照我的意思,那就没必要磨磨唧唧的。
直接带着人,打上萧家,把周秀英的脸皮撕下来,踩在地上!”
一番话,萧母说的慷慨激昂。
余下人,面面相觑。
萧晨星讪讪的,“娘,这种事儿,真的只有你能干得出来,你让小婶干这事儿,我咋觉着,怪够呛的呢……”
萧母:“……”
上头了。
忘记这不是自家事儿了,是软包子一家的事儿。
萧父默默举手,讪讪的,“这个消息的来源,可靠吗?”
萧母一瞪眼,这他娘的,这男人怎么回事?
关键时刻,给老娘掉链子是吧?
老娘亲自趴在房顶上,仔仔细细听来的,怎么能不可靠?
萧母没好声气的,“咋滴?你这话啥意思啊。
不相信我?还是觉着你老娘是个好相与的人物,干不上来这缺德、丧良心的事儿?”
萧父:“……”
他这时候,真是恨上自己的笨嘴了。
“不是,”萧父老老实实的,“我只是觉着,我老娘那人又坏又精。
这种出力不讨好,一个弄不明白,还能把她搭进去的事儿,她不会干。”
萧母哑然,咋说呢。
还得是亲生的了解啊。
这萧老太太,确实是又坏又蠢。
当初自家老大的婚事,也是这死老婆子在其中瞎掺和,谋取利益的。
现在老大被弄走了,老大媳妇带着俩孩子孤苦无依的飘荡在傻狍子大队,也没见这死老婆子出来伸把手。
还没等萧母想出什么理由,门就响了。
她没好声气的,“愣着干啥,开门去啊。”
萧父起身开门。
门一打开,露出了周秀英那张蠢坏蠢坏的脸。
这人,能打交道。
因为够蠢,够坏。
坏的,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心里反倒是有谱了。
可这时候周秀英登门,萧父只觉着心里一咯噔。
难道,他那老娘又要重出江湖,干那丧心病狂的事儿了?
他面色不变,客客气气的,“原来是大嫂啊,你来这,有什么事儿?”
周秀英嫌弃的看了一眼萧父,对于是他来开门,相当的瞧不起。
“不是我说,你一个大男人,这春耕结束了,也不知道歇歇脚。
还跑过来开门,你家的娘们跟娃娃都死绝了?”
萧父客气道:“要死绝,要是嫂子家的先死绝,坏事干这么多,勾魂肯定先找你们家的人勾。”
被怼回来,周秀英有点懵逼。
不是,这三脚踹不出来一个屁的男人,也知道顶嘴了?
她想干脆把话告诉萧父,事儿办了就算了。
可想到萧老太太的殷切叮嘱,一定要在全家气性最大的萧母面前提起,她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你现在说话,跟你家那口子,一模一样的。”
她不就是随口一说,这爷们张嘴就恨不得把她给噎死。
一点都不绅士。
周秀英清了清嗓子,“对了,你家媳妇呢?”
“找她干啥?有事儿,你跟我说也行。”
“娘们家的事儿,你个大老爷们跟着瞎掺和啥。”
萧母已经过来了,她抱着胳膊,上下打量了一圈周秀英,没好声气的,“找我干啥?”
“你啥态度?”
“对你就这个态度,咋滴?不服气?不服气滚蛋啊!”
萧母就好像是炮仗上身,一点就炸,“真是,我哪眼看你哪眼够。
嫂子,你到底啥时候死啊,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买两挂爆竹预备着。等你死了,也好送送晦气。”
只能说,不愧是萧母,出来这么一小会儿,简简单单两句话,直接吧周秀英给干崩溃了。
她抖着手,“不是,你这人到底是咋说话的?!”
“用嘴说,你到底啥事儿?”
“娘六十五大寿,你明儿记着过去,要预备一身过年的冬衣,还得带一罐子麦乳精和一罐奶粉。”
这个要求,堪称是苛刻了。
周秀英笃定,只要她说出这个令人气愤的礼品,肯定能得到萧母一顿打。
等明儿真正办寿的时候,这一家子只要不来。
那软包子似的李小花一家三口,还不是由着她周秀英搓圆搓扁?
只要事情成了,往后那富贵荣华的日子……
周秀英想入非非,都乐的笑出来了。
“啪!”
一巴掌落脸上,周秀英懵逼了。
她做好了自己要挨揍的准备,可万万没想到,这打是奔着脸来的。
“你……”
周秀英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的,“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连这点道义都没有?”
“我呸!”萧母对周秀英的话,看似反应很大,实则内心平静。
说白了,是那老虔婆的手段罢了。
不就是不想让自己去么?
她非去不可,就想看看,萧老太太那吃了屎的老脸。
这时候,萧母只想借题发挥,把周秀英狠狠揍一顿够本的。
她早就有了目标,今天揍一顿周秀英,明儿再恶心一把萧老太太。
够本。
“老娘跟你讲道义?”
萧母从萧父手里接过扫把,冲着周秀英的身上扑了过去,“我跟你讲道义,你把我论斤卖!”
周秀英被打的哭爹喊娘,是捂着脸跑的。
因着心虚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亏心事儿,周秀英连闹都不敢闹。
跑的干脆利索。
萧母骂骂咧咧的丢了扫把,萧父把门关上,这次再坐下,他一脸真诚。
嗯,甭管那消息是从哪儿打听来的。
保准是真的了。
“去把包子一家叫过来吧。”
毕竟,李小花一家子才是当事人,萧立才是苦主。
“成。”
关于这事儿,家里派出了能兵小将萧晨星和红果。
俩人被温然两句洗脑,雄赳赳、气昂昂就跑到李小花家叫人了。
等俩人屁颠屁颠走了,萧辰野才好奇的,“为啥非得她们俩不可?”
传个话而已,谁不行?
温然登时像是没骨头似的瘫在椅子上,风轻云淡的,“哦,这俩最好忽悠。
而我懒病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