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野清楚的知道,这时候,要是不能一招制敌的话,他这顿打,死都躲不掉。
扑通一声,萧辰野跪的干脆。
也就是这么一下,给萧母干懵圈了。
不是,这又是唱的哪出戏?
在萧母懵圈的时候,萧辰野紧跟着送上了第二招。
也是制敌绝招。
大团结连带着大黄鱼、小黄鱼,叮叮当当的落下,别说是萧母了,就连温然都被结结实实的震惊了。
天呐。
这么多钱。
萧母眼前发晕,她晃了一下,颤巍巍的,“死小子,你这些钱,都是哪儿来的?
你、你跑去打劫了?”
这些钱,盖三五个青砖大瓦房都轻轻松松。
要说是赚来的话,那未免也太操蛋了点。
萧辰野嘿嘿一笑,“没,我这跟着上头的,又跑了一趟,把剩下的东西都给搂来了。
当然,我这分的只是虾米一点的小东西,不过,便是如此,也足够咱们一大家子,吃喝嚼用数十年了。”
就这,还是萧辰野自谦的说法。
今儿搂来的东西,吃个三五十年,问题不大。
不过,等到三五十年后,这货币也就换了。
萧母深吸一口气,语调明显是软了的,“你这孩子,以后就算是走,也得提前跟家里留个话,这一声不响就要跑,多吓人啊!”
“知道了,”萧辰野见势头不错,嘿嘿一笑,站起身来,嘟囔着:“我现在都觉着,咱们那青砖大瓦房,盖小了。”
“别飘,”萧母没好声气的,“这钱,我看着实在是,心里不踏实。”
肉,还得埋在碗里吃才行。
萧母还想叮嘱萧辰野两句,一抬头却发现自家那个没出息的,恨不得把眼珠都黏在温然的身上。
萧母:“……”
得了。
拉倒吧,没啥好说的了。
萧母看着锅里奶白的鱼汤,又想到了手里实在的小黄鱼,高兴的根本合不拢嘴。
“好了好了,不说了,咱们快点把鱼吃了。
趁着还热乎,吃饱了,再说别的。”
“好。”
萧晨星跑到厨房给萧辰野又拿了一副碗筷。
那头萧辰野坐在了温然的身旁,笑嘻嘻的,“我走这么长时间,你想我了吗?”
温然:“……”
奶奶的,这男人的脑瓜子是不是进水了?
在长辈面前说这些,是不是虎啊?
饶是她平时脸皮厚,也有些遭不住。
“想你干啥?”温然淡定的,“你不在家,我一个人也快乐着呢。”
萧辰野:“!!!”
听见温然如此淡定的话语,他差点一口气儿没上来。
不成。
这婚期,必须得提上日程了。
不然的话,保不齐那天回来,他的小媳妇,啪,就没了。
这事儿很重要,但填饱肚子,同样也很重要。
鱼汤很鲜,萧辰野吃了一截鱼肉,又掰了馒头泡在鱼汤里,一碗鱼汤下肚,他感觉全身都热乎乎的。
这才张口,“爹,娘,这眼看着都要到下个月了,我跟然然的婚期,到底是哪天啊?”
温然:“?!”
这么突然,她还没做好准备呢。
萧母都无语了,“你终于想起来了,我还寻思着,你把这事儿都忘了呢。”
“嘿嘿嘿,这么重要的事儿,我怎么可能会忘记,这不是寻思着,结婚还得养家么。
得多弄点钱。”
上心是得上心,可他更想带着温然到街上,想买啥就买啥,随便买!
有钱才能做到这些,而口花花,是不行的。
“好了,”萧母笑眯眯的,“不逗你了,日子已经定好了,是个诸事皆宜的好日子。
对了,光我定好日子才行,你这……”
萧辰野瞬间明白萧母所谓何事,举起手,“上头给了我一个月的假期,我这次,能在家里待好久呢。”
有了萧辰野这句话,萧母的心,瞬间就放到了肚子里。
天杀的,她是真怕,这眼看着结婚,那头又把萧辰野给叫走了。
吃饱喝足,一片狼藉,俩小姑娘嘴里念叨着书,一问一答间,就把碗筷洗刷出来了。
“来,你们跟我上屋里来。”
没了孩子们,萧母的神色,就郑重许多了。
“这钱,你们俩拿着。”
“娘,不用,你先收着吧。”
萧母拒绝了,“一码归一码,我跟你爹又不是干不动,做什么拿你们孩子的钱?
没成家的话,给我,我就拿着了,这都成了家,我再拿着钱,就说不过去了。”
温然笑着,“婶儿,你拿着吧,我年纪小,手里攥这么多,我也不踏实。”
“不不不,”萧母看的很明白,这人与人之间啊,就算是再好的关系,中间,也得弄点分寸出来。
有了分寸,关系才会一天比一天好。
没了分寸,就连闹掰不远了。
“你拿着,”萧母认真的,“等我跟你爹老了,自然会让你们养老的,我们现在身强力壮,没必要。
再说了,你们都是小年轻,用钱的地方也多。”
吃的小零嘴,买的雪花膏等等,这些都要钱。
更别提以后生了孩子啥的、
萧辰野看着温然和萧母推辞,一脸无辜的把钱往怀里揣,“如果你们都不要的话,那就都给我?”
“滚蛋!”
挨了骂,萧辰野老实了。
温然沉吟片刻,“婶儿,这些大团结,咱们拿出来,该用就用,可这些大黄鱼、小黄鱼,放在家里,实在是太招眼了。”
确实,若是哪天被旁人挖出来……
萧母犹豫片刻,“我有个藏钱的好地方,不如,咱们一起去?”
温然:“?”
既然是藏钱的好地方,那自己去就得了,做什么要一起去?
萧母讪讪的,“还是一起去吧,一个人,我实在是没这个胆子。”
望着外头黝黑的天色,温然也能理解,确实,黑黢黢的怪吓人的。
“行,那咱们过去看看。”
“好!”
让萧晨星跟红果在家里睡觉、看门。
萧母揣上大黄鱼、小黄鱼,带着背篓,拿着锄头就上山了。
至于为什么带工具,温然能理解。
挖坑埋东西么。
可等到了目的地,温然麻了,萧辰野木了,萧父脚下一软,跪了。
唯独萧母面色如常,甚至催促着萧辰野手脚麻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