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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想起来,沈月月都觉着这小身板,既脆皮,又有韧劲儿。

都被抽成了那样,遍体鳞伤,还没死。

要不是顾忌着,已经把沈仙仙养到了十三岁,马上就能结婚换彩礼的话,怕是沈家人早就把沈仙仙给打死了。

丢了一点伤药,沈月月自己养了三天,恢复了一点力气,这才偷偷溜到了山上,找了个草药,自己嚼着吃。

慢慢的捡回了半条命。

而后,就是漫长的抗争。

沈仙仙性子柔软,这辈子做的最出格的事儿,就是掀了那饭桌,而后纵身一跃,求死。

可沈月月的出现,不但让她没死成,反倒是跟沈家人你来我往,斗了个旗鼓相当。

虽然年纪小,还瘦弱,可沈月月的阴招,那是真的多。

不让她吃饭?

oK。

那大家都别吃了。

抓了那特别毒的绿色毛虫,往饭里丢一丢,搅一下,全家人,嘴巴肿了整整三天。

期间,别说是吃东西了,就连动一下,碰一下都疼的要死。

沈家人对沈月月恨得要死,一家人,齐心协力经常把沈仙仙整的痛不欲生。

但没关系,沈月月越挫越勇,整到最后,沈家人都怕了她。

沈月月豁出命,给沈仙仙抗争出了一个能够喘息的地方。

后面意识到沈仙仙没什么危险,沈月月这个人格,也就慢慢沉睡了。

沈家人呢……

是属于记吃不记打。

再就是,沈月月一沉睡就是两年,期间再没任何动静,让大家心里犯嘀咕,觉着沈仙仙又回到了那个包子性格,慢慢又开始欺负她。

直到,把沈月月逼出来。

沈月月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手腕上的青紫,面前,洗不完的衣服大山。

她当场就炸了,没有迟疑一分一秒。

打从那之后,沈月月就不再沉睡那么长时间了,三五不时就要醒过来,看一看沈仙仙的现状。

这样整下去,好坏参半。

自然有人对沈仙仙的精神状态存了疑,大队里风言风语起的很快。

这时候,庄户人家,还不知道什么叫做精神分裂,只是拿沈仙仙当做一个怪物。

就在沈家要拿了钱,把沈仙仙嫁出去的时候,惊变,发生了。

来了一伙很洋气的人,说,两家报错孩子了。

就这么,沈仙仙摇身一变,就成了城里人。

温然:“……???”

她已经麻木了。

看着沈仙仙,愣神老半天,满脑子都是,这他娘的跟真假千金,有什么区别?

啊???

而且,这个真千金,还是名副其实的精神病。

靠靠靠!

一定要这么刺激吗?

温然已经开始了头脑风暴。

大队长……

他听了一圈,头脑风暴失败,脑瓜子彻底宕机了。

沈月月翻了个白眼,“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

温然:“既然你是真千金的话,那你的小命,一定很值钱吧。”

她振振有词,“把你从山上扛下来,也不容易,你总不能让我干白工吧。”

本来不好意思索要什么的,现在看来,没必要,这娘们只要不死,就能把霍霍她的人,给整死了。

沈月月万万没想到,温然会崩出来这么一句,愣了老半天,“你不觉着,我是一个怪物吗?”

“为什么要觉着你是一个怪物?”

虽然是精神分裂,可她又不是发癫,看见一个,就发疯砍一个。

纯粹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完全合情合理啊。

温然摆摆手,“别扯那些没用的哈,快点想办法给你家里送信。”

她转身出去,决定好好消化一下这个操蛋的事实。

那头沈月月把目光钉在了大队长的身上,“你呢?”

大队长:“?”

他茫然站起身,“啊?”

“你现在,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我在想,温然把你从河里捞起来,公社能不能给我们点奖励,”包括,但不限于先进大队。

嗯,是的。

大队长觉着,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只要求一个先进大队,未免也太没志气了。

最好奖励点东西。

搪瓷茶杯就很好,笔记本、钢笔,那也是不嫌弃的,要是给红宝书,那也是嘎嘎到位。

简而言之,大队长觉着,只要是白给他的,他都相当乐意接着。

不要白不要啊。

沈月月一时间得了两个答案,脑子都有些发懵。

按理说,他们应该跟那些人一样,对她嫌弃、恐惧才对,怎么……

见沈月月的状况不对,大队长也没强行留下,“你好好歇着啊,要是一会儿还不舒服的话,就扯着嗓子喊一声啊。

我们都在外头呢。”

说完,大队长不等沈月月回答什么,自己就出去了。

院子里。

大队长拉着温然,这才露出一点害怕的意思,“然然啊,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看着,咋这么邪乎呢?”

“哦,”温然淡定道:“没事儿,这是正常现象。”

大队长:“?”

我虽然没啥文化,但我活得久,见识也不算少。

你这话,不是操蛋吗?

谁家一个壳子里住俩人啊。

“这么跟你解释吧,”温然也不是心理方面的专家,但忽悠一个只认识几个大字儿的老头儿,还是轻轻松松的。

她一脸淡定的胡扯下车,“你可以这么理解,就是,正常人来说,有善良的一面,也有邪恶的一面。

但,沈仙仙不一样,她把自己分成两半,一半善良,一半邪恶。”

大队长听懂了,他震惊的,“那里面那个,是邪恶的?”

温然:“……不是,里面那个是不服就干的。”

大队长若有所思,“你说这个,跟你不是一样一样的吗?”

温然沉默了。

要是这么说,那倒也是?

他好奇的看着温然,“咋滴,你的壳子里,也住着两个你?”

温然讪笑一下。

咋说呢。

若是按照原主的性子和自己的性子来说,还真的是一个壳子,两个人。

只是,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不同的灵魂,甚至,连所属的朝代都是不同的。

不存在所谓的人格分裂。

“无所谓,”温然挥挥手,“反正也不杀人放火,她爱咋咋地呗。”

又没危害社会,还想咋滴?

稀里糊涂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