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咻。”就在红龙晕倒的那一瞬间,姗姗来迟的outcast腾出手扶住了她的腰,好让她的头不至于碰在地上,“哦,叶琳娜,你醒了啊……”
“对啊,outcast,我做了好多个美好的梦哦……”叶琳娜扶着墙站起身来,拍拍裙子上的灰尘,对着上面的血污皱了皱眉,“这里是哪里?”
“大概是这些家伙的指挥部门口。”outcast让红龙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上,一只手拔出自己的守护铳,“说真的,你的手下们可是选择了一个好地方啊……”
“我的手下?”叶琳娜歪头,意识到outcast说得大概是自己的雷球,“啊……它们的性子很急吧?”
“对啊,明明只是法术造物,却可以和人一样有情绪,为了救你着急地团团转呢……还可以走吗?”outcast往墙的另一边看去,就在战争的嘶吼中,脚步声正在接近,“他们要来了……”
outcast原本准备一个人将叶琳娜带回去,她可以扛着一个人在废墟间穿梭,甚至甩掉那些不怎么普通的追兵,可要是有两个人就有点麻烦了,叶琳娜看上去也不是能带着一条红龙到处走的样子
“我们好像遇到困境了呢……”叶琳娜温柔地看着因为疼痛而昏厥的拉芙希妮,再一次提出自己的意见,“outcast,你带着拉芙希妮走吧。”
“牺牲的戏码多了可就不怎么感人了。”outcast提醒道,“你现在没有任何力量,留下来垫后是最蠢的决定,连我罗德岛上那些热血上头的同事们可都知道进退。”
“可是outcast女士也不能带着我们一起走,不是吗?”叶琳娜笑道,抬手抚摸着戴在鹿角上的圆环,金属冰冷地触感刺痛了她的皮肤,“我有把握。”
我有把握
要是换在往常这样的紧急时候,outcast绝对不会相信,因为无论以什么样的角度来看,眼前虚弱的埃拉菲亚留下来就只有死亡在等待她
但偏偏叶琳娜的话是那么的自信,如此的不可置疑,仿佛只要她说出来,那么·命运便会为她让步,死亡也应该低下头颅……没有人可以战胜死亡,但总有人可以让死亡恭敬低头
“……唉。”outcast扛起红龙,复杂地看着这纯白的灵魂,女神仿佛在她的眼上亲吻了一下,让她本就美丽的眼眸蒙上一层梦幻的黄昏与黎明
死亡与生命如此违和地交织在一起,居然形成这般的和谐
“我明白了。”outcast点头,没有再废话,从叶琳娜身边冲出,在废墟上跳跃了几下后便消失不见了
“……有些后悔呢。”叶琳娜忽然这么感叹道,听着无数脚步声将自己包围,“我应该再给拉芙希妮一个吻的,她在睡之前可都是这么要求的。欢迎你们,不怎么友善的客人。”
……
“废物!”高大的男人将过来报告的深池士兵一拳打倒在地,“连一个人都可以弄丢!*问候青马的粗口*你怎么不把你自己都弄丢了?哈?你们这群人到底有有什么用。”
男人的用语粗俗,和乡间的强盗没什么两样,腰间还别着武器
“唔……对不起长官!”深池士兵倒在地上,不停道歉,“我们已经尽全力搜索了!”
“你的确看到她一个人站在广场上?”带着火油与术杖的男人问道,言语比强盗冷静些,却带着比强盗还要疯狂的眼瞳,“站在广场上然后受伤倒下?”
“是的,是的!”士兵连忙点头,“我手下的哨兵亲眼看到的,领袖在炮弹落下的地方,就在那个广场上!”
“嘿,你还知道那*维多利亚地方粗口*是领袖?”强盗气不过,走上前又给了士兵两拳,略带黄与红的牙齿被用力地打出,咕噜咕噜的在地上滚起来,“你还*粗口*知道那是我们的领袖?!当时入伙发的誓忘得一干二净了是吧,看到敌人就想跑是吧,连领袖都看不好是吧?”
一颗颗牙齿掉落,士兵的求饶声逐渐变成呜咽声
“好了,你就算把他打死也没有什么用。”纵火家皱眉,再让强盗这么打下去,唯一一个可以问话的人恐怕也要被打死,“找到一个让他可以老实开口的办法。”
“让开……我来……”穿着大斗蓬的男人别扭的开口说道,越过起身的强盗,摇晃着走到士兵面前,带着一阵阵瓶罐碰撞的声音,“只需要……一点……点……就好。”
“注意分寸。”纵火家开口提醒道,“别弄死了。”
毒药学家没有做出反应,只是从斗篷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在士兵的断断续续地求饶中用力掰开他的嘴,将诡异的药水灌进去:“说……你看到……什么?”
“……哈哈……死了,都死了!倒了倒了,扎穿了!”士兵开始癫狂的手舞足蹈,眼瞳突起向后倒去,死了
“这就是你的分寸?”纵火家质问道,甩出一把火将士兵的尸体燃烧殆尽,而毒药学家还在往自己的本子上记东西
“下次……注意。份量……多了……记一……记。”毒药学家结巴地开口,退回到后面摆弄自己的药剂
“咦——真*粗口*恶心,我得里你这个拿人试药的的变态远一点。”强盗嫌弃地往旁边走了几步,不想和他走在一起
“至少我们知道她倒在这个地方,还受了可能致命的伤。”纵火家总结道,“但是她现在不见了。”
“废话!我长了眼睛!”强盗烦躁地打断纵火家的总结,“那她现在跑到哪里去了?受了重伤的人还能跑到哪里去?总不能被那些该死的炮弹炸到地底了吧?”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纵火家如此说道,取下腰间的炸药,“我不介意再将这条街再炸一遍。”
“我听到有人要再炸掉一条街?”会计从一旁冒出来,不满地抗议道,“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和维多利亚军一样蠢得人,攻占这座城市的收益才会直线下降!我们的军费又该从哪里抽取,从那些穷得吃土豆的本地人身上吗……这是个好主意。”
“就算烧了这座城市,我们也要把人找到。”纵火家反驳道,“就算……那是谁?”
众干部往纵火家看的地方看去,一个光环从废墟中冒出,而后在废墟中跳跃着离开了
“看起来我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各位。”一直旁观的雄辩家开口,“我们的领袖要被一些心怀不轨的人利用了,我想再过不久她可能就会摆脱我们的掌控。”
“那还*粗口*废什么话,追啊!”强盗大声说道,提起武器冲向萨科塔跳起的那个废墟
“叫醒囚犯。”雄辩家冷静地下令道,“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