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管家的笑容重新出现:“杨家家规繁多,都刻在祠堂里,这里就不给大家一一介绍了,相信大家要遵守的也只有这么几条。毕竟各位都是贵客,自有分寸。”
说完,杨管家离开了小院。
玩家们这才敢开始说话。
“你们注意到了吗?主线任务。”
「活着,并找到消失的他。」
队伍里一个金色卷发短裤女带着几分凝重说起。
江问梅看了她一眼:“活着放在了第一位,这里可能有什么吃人的东西哟。”
活着,意味着生存。
而这里又有什么东西威胁着玩家的性命呢?
她的视线落在了院子里的几口井上。
这些井多得有些不寻常。
按理来说,不管是什么房子,井也不可能同时出现在同一个院子里。
客房所在的院子里一共有八口井。
每一口井上都盖着一块檀木井盖。
“对,还有什么叫做消失的他?既然都消失了,那想要找到,恐怕会很难吧。大家有什么头绪吗?”金发女人提问着。
陈冲打了个哈欠:“这些事情总得先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再看吧,三叔不都说我们是贵客吗?我们是为了什么而来,请柬里的鸳鸯又是什么意思呢?”
陈冲虽然看着傻呵呵的,但是他绝对不是真傻。
江问梅和陈冲两人从游戏开始就在打闹,越是这样,就越显得两人非同寻常。
萧淮没管他们的讨论,随便打开了一间房。
陆沅时没有跟着他,他来到院子后似乎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甚至在杨管家介绍家规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
推开木门时发出的吱呀声顿时吸引了几个玩家的注意。
他们纷纷朝萧淮看去,当大家看到房间的布置之后全都愣了一下。
陈冲:“……我去,这是啥啊,谁结婚吗?”
他马上去开了另一扇房门,另一间房间也是如此。
他们纷纷朝萧淮看去,当大家看到房间的布置之后全都愣了一下。
入目的是一片大红色,房间内贴满了喜字,正对房门的床上摆放着红色的被褥和枕头。
枕头上还放着一大堆的枣子和桂圆。
可在惊悚游戏里,这样的喜庆却染上了一层莫名的诡异与恐怖。
不仅仅只有两个房间的布置是婚房,所有的客房都是婚房的配置。
钟江元皱起眉头,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他又打开了其他房间的门,结果每一间房间都是同样的装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低声问道。
“今天晚上这里还能住人吗?话说杨管家不是没有禁止我们离开杨府嘛,这里是个镇子,旅馆总得有吧。”光头西装男提议道。
光头西装男的话音甚至还未落下,他们突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回荡在耳边,忽近忽远,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高处。
声音是……哭声。
“呜呜呜……”
哭声从婴儿的声音慢慢地变得像是一个少女、成熟女性、老人。
“谁?”陈冲大声喊道。
没有人回答,只有那阵诡异的哭泣声不断地传来。
玩家们的心跳不约而同变得有些快。
“真的邪门啊,梅梅,今天晚上我能跟你一起睡吗?”陈冲后背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小鸟依人地靠在江问梅旁边。
江问梅的五官拧在一起,当然不是被眼前诡异的场景吓到,而是被陈冲的语气给恶心到了。
“滚。”一个字,毫不留情地拒绝了陈冲。
陈冲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啊啊啊,我最讨厌恐怖游戏了。”
一边说着,一边老老实实地选择了江问梅旁边的房间。
钟江元:“先看看明天什么情况,沈云,今天晚上你小心点,有什么异常及时通知我。”
“嗯,好。”沈云面无表情,并不在意房间的装饰如何,随意地选了个房间。
每个人房间的圆桌上都摆好了烛火和一叠食盒。
抽开食盒中间的抽屉,像是花瓣一样绽放,每一格都放着不同的食物菜品。
雨已经停了,月亮浮上天梢,昆虫在高空飞行着,却没有一只落在院子里。
像是有什么无形的结界阻隔了它们。
萧淮进入房间,弹了弹被褥,被褥上的枣子和桂圆全都滚落在地上,有些落在了床底下。
当他准备把门关上的时候,一只手穿过门缝伸了进来。
“这么快要睡了?”陆沅时的声音传入耳畔。
萧淮把门打开,“没,怕蚊子而已。”
“是吗?”陆沅时挑眉。
院子里可是一只蚊虫的影子都没有,那些虫子被挡在高处进不来。
他的视线落在了圆桌上,那里的食盒已经被萧淮打开,不过还没有动筷。
“不合胃口吗?”
萧淮看了一眼食盒里的食物,杨府准备的食物看着虽然华丽,但实际上味道却不太好闻。
他嗅觉很敏感,打开食盒的一刻就闻到了一股腥味。
类似鱼腥。
陆沅时拿起筷子,戳开了一枚绿豆糕。
刺鼻的腥味充斥着整个房间,萧淮侧目便看到了绿豆糕里密密麻麻的鱼眼珠。
原来鱼腥味是这里面的。
门外这时传来好几声玩家作呕的声音。
看来有些人已经吃上了。
鱼眼珠糕点。
没等萧淮开口,陆沅时做了个去外面的手势:“去外面吃?”
“嗯。”萧淮双手赞同。
《盲人镇》从游戏名字开始就告诉玩家,他们能活动的范围绝对不会局限于杨府。
镇子是肯定要去的,至于怎么去,什么时候去,去哪儿,这些都是玩家自己的选择。
不过若是踩到坑里了,怎么摔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就目前情报来看,杨管家提过一个叫做红公馆的地方。
说是能吃东西的餐馆,不过以他给玩家们准备的食物来看。
那里的菜肴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东西。
然而在去镇子前,他们得看好时间。
杨管家说过子时过后,不要随意走动。
子时,23点到1点之间,保险起见,晚上十一点前得回来。
他们看了眼房间的钟表,才晚上七点,时间绰绰有余。
正准备出去的时候,萧淮忽然听到了床底下有奇怪的动静。
他眉头微皱,看向陆沅时:
“你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