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山商古与芦恒墨都说完了之后,周湛谋就开口以冷静的语气说着:“我同意你们的看法,事情的真相很有可能就是如此,只不过我们接下来要找到实证方可证明这一切!”
“嗯,正如大人所言!”芦恒墨表示赞同道。
山商古也默然的微微点头示意。
路掌柜看到周湛谋他们几人应该是商量妥当了什么事情才对,而他在心里祈祷着可千万别再将他牵扯进去了,他只想毫发无损的走出这刑部衙门啊!
随后,路掌柜就看到芦主事回去重新坐好之后就拿起了毛笔来,而山商古也是重新站在了之前的位置上。
路掌柜下意识的就看向了正中间而坐的周湛谋,于是他主动开口对周湛谋说了起来:“周大人,在下将知道的都说了,这其中可是绝无半句虚言呐!”
路掌柜隐约觉得这位周大人依然有可能会怀疑他的说法,而他今天就想离开刑部衙门很有可能就成为了一种奢望吧,可他确实也就知道这么多了。
“路掌柜,从此刻开始,我会派人盯着你的宅子,倘若在之后的几天之内,你能协助我们抓到那两个蒙面黑衣人……”
“周大人,在下一定尽力而为!”路掌柜赶忙抱拳行礼并对周湛谋说道,“倘若抓不到那两个蒙面黑衣人,我知道自己会是一番怎样的处境,周大人不必再提醒于我!”
“好,你待会儿就可以回去了,但你要时刻记得会有我们刑部衙门的人在紧盯着你……”这次周湛谋的话只说了一半。
“还请周大人放心,我与那两个蒙面黑衣人原本就不是一伙的,我只是收了他们的银两而已……我一定协助咱们刑部衙门的人将他们都给抓住!”路掌柜竭力的表达着他的忠心,“嘿嘿,周大人呐,只是抓到对方之后,能否将我直接放了呀?毕竟我也没犯什么大事……”
“这一点之后再说,但你派阿攸将古玩铺的门锁打开,以至于有古画被盗,你能说一点责任没有吗?这不可能!路掌柜,你肯定会受到应有的责罚,只不过你现在必须帮着我们抓到人,否则对于你的责罚只会变得更重!”在周湛谋看来,必须做到赏罚分明才可。
“是,周大人,在下知晓了……”路掌柜知道此事没那么容易得到解决,对于他该有的责罚也是不会少的!
路掌柜在心里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他想多拿银两!其实仔细一想,那两个蒙面黑衣人都未曾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并胁迫着他做事……
“路掌柜,既然之前提到了红木箱子,你觉得那红木箱子里装着的是什么?”周湛谋循序渐进的提问道,可以说周湛谋的提问都是有章可循的。
路掌柜立刻就觉得为难了起来,他心想这我怎么会知道呢?可此时的他又不得不做出回答。
于是只见路掌柜右边的眉毛一挑,然后他就开口说道:“周大人,在下觉得吧……那红木箱子里很有可能装着那幅被盗的古画!”
“哦?说说你的理由。”周湛谋面带微笑提问道。
“现如今看来,刘记古玩铺里那幅古画的消失不见,肯定是与那两个蒙面黑衣人有关,但我也说不准到底是谁将古画藏在了暗道之中,而另一人又想在不被注意的情况之下拿到那古画,毕竟那古画本身可价值不菲啊!”路掌柜说着的同时就展现出了一副深思远虑的样子,“不过周大人,咱们刑部衙门的人还是要尽快的将红木箱子找到啊,要不然那古画很有可能会被藏到别的地方去……”
“这一点不用你担心!”山商古冷峻的看向路掌柜说道。
路掌柜瞬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说道:“是是是,在下多嘴了,多嘴了……”
周湛谋再次提醒着路掌柜:“倘若再次看到蒙面黑衣人,路掌柜,你尽量要保持冷静,不要让对方轻易就看出破绽来!另外,我们刑部的衙役会护你周全的,这一点你不用过于的担心了……”
路掌柜一听就笑了起来道:“呵呵,在下早就听说咱刑部衙门里隐藏有绝世高手了,现如今看来确实如此啊!周大人,我一点都不担心,真的!尤其是我想到有刑部衙门的人于暗中保护我,这可真是让我觉得心安呐,咱这都城之中,几人能有我这样的待遇……”
路掌柜说着说着就看到山商古正在用犀利的眼神瞪着他看,于是他一下子就噤若寒蝉了,而他也赶忙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周湛谋接着对路掌柜说道:“你今天回去之后,尽量表现得与平常一样,不要让对方首先就察觉到了什么。”
“是,周大人,在下肯定能做到这一点,在下毕竟开着个锁匠铺,平常见的人也多了,可谓早就是见多识广了,这点定力还是有的……”路掌柜说着又感觉到山商古在瞪着他,于是他就说了这么多。
其实在山商古看来,这个路掌柜本就有很多的问题啊,看起来此人还是挺狡猾的,不一定就是值得信任的,但现在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此时的路掌柜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紧张了,因为他已经看出自己今天是不会在这刑部衙门里挨板子的,而且这位周大人也是挺和蔼的,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严厉,所以他也就放松了许多。
只是一放松下来,路掌柜就想到了一个问题:“周……周大人呐,你之前说那个阿攸被抓进了咱刑部衙门,但他是无辜的啊,再说他年纪还小,要不然就让我把他带回去严加管教吧?我以后肯定是不会再让他去开别人的铜锁了。”
山商古对路掌柜说道:“阿攸你就别想着带回去了,他以后也不会再回你的锁匠铺了!”
“什么?”路掌柜一下子就抬高了声调说着,但他立马意识到自己是在刑部衙门当中,于是他对着山商古笑了一下。
只是在山商古看来,此人似笑非笑,他加重语气问道:“怎么?对于我们刑部的决定,你有意见?”
“哦,没有!我绝对没有意见。”路掌柜非常利落的说着。
山商古提醒着路掌柜:“阿攸决定不跟着你做事了,你以后也不要找他的麻烦,此事就这么着吧,路掌柜,我们刑部的衙役是会一直都盯着你的,所以你可别以为我只是随意的一说!”
“差爷!在下怎么敢啊?再说我绝对不会为难一个小学徒!这样吧,我送他几两银子,就算是我赔罪了,我也希望这个阿攸以后能有一个好的前途!”路掌柜一边说着,一边就在心里佩服自己确实是一个好掌柜哇。
但山商古却并不这么看,他在心里想着:哼,尽说些漂亮话,这里是刑部大堂,你当然会这么说了,一旦离开了这里,你真的会给阿攸银两以赔罪?谁信呐?不过既然他说了,我就必须让人盯着他办完此事方可,只是嘛……与其如此,还不如让路掌柜现在就将银两给我好了,我转交给阿攸,此事也就算是到此为止了……
在想到这一点后,山商古就径直的走到了路掌柜的面前说着:“路掌柜,你将银两给我吧,我之后会转交给阿攸。”
路掌柜盯着山商古看了看,那眼神之中都是怀疑。
山商古感到了不满,他真想猛踹此人一脚,“怎么?你是觉得不可信?还是觉得根本想不到?”
“怎么会呢,差爷?”路掌柜紧绷的脸上还是挂着点笑容了,与此同时,他也在自己的衣袖中开始摸着银两,其实根本就看不出他是在拖延。
而路掌柜在摸出五两银子来之后就交给了山商古,尽管他会觉得有些多了,并且在这一过程之中,他还会有些犹豫。
此时芦恒墨刚好走了过来,他是让路掌柜签字画押的。
这个时候,周湛谋再次对路掌柜说道:“路掌柜,我会做到赏罚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