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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哥自己洗澡基本都很快。

用姚海棠的话讲就叫战斗澡。

不过他今天洗的非常非常慢,跟刚才姚海棠的速度有一拼。

足足洗了半个小时。

然后回到床上。

他没看见姚海棠,只见被子底下隆起她纤曼的弧度。

迟铁眼皮子跳了跳,咋都伸不出去掀被子的手。

姚海棠声音闷闷地催促,“赶紧的,大姑娘上轿呢?”

迟铁带着疤痢的喉结猛烈滚动两下,仍不想放弃抵抗。

“赶明儿的,成么?”

“困了。”

姚海棠啧了一声,素白的小手儿将被角掀开。

她眼尾上翘,嬉笑,“蒙谁呢?”

“你从刚才开始就贼‘精神’,你以为我感觉不到?”

“不是,”姚海棠忽而脸一板,瞅着特严肃。

煞有其事地说:“铁哥,你知道你原先为啥一喝酒就会变身吗,根本无法控制你自己个儿。”

她悠悠道:“那是因为你是一个身强力壮、甚至过分健康凶猛的中年男人。”

“你把自己憋坏了才会那样哒~你晓得吗?”

说着,姚海棠的手便唰拉一下伸过来。

一把薅住迟铁身上的大裤衩。

她嘿嘿,“来吧,小美人儿,甭见外啊。”

“咱俩谁跟谁~”

“快快快~快进我的盘丝洞里来~”

迟铁一个没绷住直接失笑,瞅着她老半天都说不出话。

勉强缓过来以后,他嘶哑着嗓子无奈道:“人唐僧细皮嫩肉儿的,才招妖怪稀罕。”

“我这黑的跟啥似的,谁稀得吃。”

姚海棠手上动作继续,同时另一只手掀开被子。

最后在里头哼哼,“我稀罕,我就稀罕你这又黑又硬的,”

“牙口好,就乐意吃艮的——”

迟铁:“... ...”

姚海棠:“... ...”

迟铁冷冽深眸不作声地烧起,略显狭长的眼尾一片血红。

他忍了又忍,心尖儿上却又酸又痒。

痒得他骨头缝里都难受。

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哆嗦着手掀开被子往里瞅了一眼。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姚海棠先是震惊,随后直接笑到发抖。

她一点面子都没给自家人夫留,细密的眼睫沾染着雾气钻出来,笑倒在他汗湿的胸膛。

“哈哈哈哈,哈哈哈,”姚海棠上气不接下气地啪啪拍他胸口,“不是,不是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迟铁却很淡然,除了沉哑急促的呼吸,面上丝毫没有难堪或是自我怀疑。

他眉峰轻抬,“我咋。”

姚海棠笑,“你这连一下儿都没挨过啊。”

迟铁满脸理所应当,“嗯,挨不过。”

“我打刚才就觉得我挨不过。”

姚海棠问为啥啊,迟铁眼底烫得惊人,定定地瞅着她,“因为你是姚海棠。”

“脑瓜里想想我就遭不住了,咋能挨得过。”

“诶!”姚海棠蓦地惊觉,“真是,我刚才咋没想着瞅瞅呢?”

“那我肯定也不能那么慢。”

迟铁嘶声笑,搂紧她,“下回再瞅。”

“有的是时候儿瞅。”

姚海棠咂摸咂摸嘴,迟铁陡然一僵。

在她还未说出下句话的时候,迟铁便光溜着迈下床,

从底下拽起搭脚的小被儿,从被窝里把姚海棠捞出来,然后一裹。

沉着面色一言不发地把她连人带小被儿打横抱起,赤足就往厕所走。

那架势如同十万火急。

姚海棠说:“真,真没事儿... ...”

遭殃的其实应该是被子。

迟铁还是没言语。

最终,她还是被带着和迟铁一起彻彻底底地重新洗了个大澡。

回去以后,床上所有被单褥子包括被套也全被换掉。

都折腾完,姚海棠是真累了。

她眼睛要睁不睁的,却还是不忍与人夫进行睡前谈心。

“你说... ...我是不是真应该像张姨说的那样,歇歇啊。”

迟铁半点没犹豫,“彻底歇了你肯定待不住。”

姚海棠弯起眼眸乐,笑得都没声儿了,“你咋这么了解我。”

迟铁把她嵌进怀中,赤裸炙热的胸膛如同天然大火炉。

他俯首亲她眉心,语气很慢,声音很沉,“想歇就歇,想干就干吧。”

“张姨提一嘴也挺好,要不你总跟要拼命似的,我心里也不踏实。”

“没啥可急的,姚老板。”他从她后颈处掖了掖被角,“你亏不了。”

姚海棠闭上眼,睫颤了颤。

勾唇道:“那是自然,姚老板当然亏不了。”

言罢,她深深埋进他宽阔坚实的怀抱,如梦呓般黏糊糊地哼哼,“我已经有你了。”

“又一次的人生简直血赚。”

“所以别的地方就算亏点儿也没啥... ...这叫能量守恒定律。”

“人不能啥都有,不然那杆秤容易失衡。”

迟铁一愣,思索片刻后冷然道:“失不了。”

“因为我沉着呢,哪边儿轻了我给你压着点儿。”

姚海棠咧嘴,“你压也只能压一头儿啊。”

迟铁笃定,“不会,两头儿都能压。手拿把掐。”

他说:“因为我是一个身强力壮,甚至过分健康凶猛的中年男人。”

姚海棠良久都没再有动静。

迟铁以为她睡了,紧紧搂住她,同时刻意稍微避开些她小腹的位置。

怎料她却突然又动了动,细白的手臂攀上他的背。

很小声地喃喃,“好爱你啊... ...”

“娃他爹。”

迟铁坚硬眼睫瞬间发抖,骤然睁开眸。

他眼底烧着了一把火,在深夜亮得惊人。

极哑极重地应了一声。

随后喟叹着吻住她,“我也好爱你,娃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