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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老板!!姚老板!!”

姚海棠跟迟铁俩人正搂着呢,野炊那头便传来张凤霞可大声的呼唤,“姚老板呐!这有人找你嘞~~”

“是三楼的客人!”

姚海棠一愣,赶忙招招手回应,“这就来了张姨~”

随后牵起迟铁的大手,一起往地里走。

她细密的眼睫上还挂着湿意,却乐得鲜活俏皮,冲他挤眉弄眼地说:“走吧,姚老板可得努力搞钱。”

“为了让人夫往后... 能舒舒服服地在家里给我洗衣做饭看娃!”

迟铁嘶声笑着抬手帮她蹭了蹭眼尾,“成。”

“但也不用太多钱,人夫还有点儿‘退休金’搁折子里呢。”

“我自带家当,姚老板看着挣就成。”

那边等着的范嫣然愈发按捺不住,又催促张凤霞。

她张姨本着顾客第一的原则再次加大嗓门儿。

姚海棠哈哈大笑,直接扽着迟铁跑了几步。

终于到了跟前儿时,范嫣然围着纱巾坐在椅子上愣了好半天。

她指了指姚海棠牵着的男人,在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脸。

只因他肤色极深,隐约只能瞧出五官轮廓深邃硬朗。

范嫣然可新鲜了,瞪圆了眼探着身子问:“姚老板... ...这是你,boyfriend吗?”

许是姚海棠跟她打过个“oK”的手势。

常年在外,还有海外生活工作经验的范嫣然不自觉说了个英文单词。

站旁边的张凤霞一下傻眼,“啥,啥保安?”

她张姨仰头大笑,摆摆手嗐嗐了两声儿,“你瞧瞧这女同志,眼神儿可不咋好!”

“这咋能是保安呢,这是咱姚老板男人呐,老爷们儿!”

姚海棠直接被她张姨逗得捂着肚子笑个不停,可半天以后才直起身,挽着迟铁精悍的手臂,很认真地回:“不,不是boyfriend。”

“he's my husband。”

张凤霞又傻眼了,“... ...啥啥哈奔。”

范嫣然的爱人傅铭哭笑不得,很体贴地为这位朴实又可爱的中年妇女解释,“阿姨,她们的意思是,这位男同志是不是姚老板的对象。”

“姚老板说不是,是她的爱人以及丈夫。”

张凤霞恍然顿悟,“哦哦,明白了,这说的是洋毛子的话,外国话!”

“爱人... ...对,对!是爱人,那可不咋地!”

张凤霞一指姚海棠的肚子,“我们姚老板肚里都揣了迟同志的娃嘞,哈哈哈。”

“天!”范嫣然捂嘴惊叹,“姚老板,太替你开心了。”

“你这么年轻就事业有成,还有爱人... ...即将还要有个可爱的孩子,你简直是winner。”

姚海棠咧嘴笑得张扬明艳,搂紧自家黑皮火辣人夫,抬手做了个假装吸烟的动作,“呵呵。”

姚老板不忍装上了,挑眉道:“just soso。”

这回连范嫣然都傻了,“... ...姚老板,你这句话我怎么突然听不懂了。”

姚海棠哈哈笑,“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来来来。”

“让我听听漂亮妹妹急着找我啥事儿呀。”

野炊区域有几台特地砌的土灶,为了方便在用餐过程中加热冷掉的菜品。

除此以外,还建了类似棚顶的东西用铁架扎进地里。

底下便是一张木质圆桌,搭配几把配套的餐椅。

一眼望去,便是种着各类丰富农产品的黑土地。

范嫣然的爱人傅铭不禁感慨,“这真是别有一番野趣。”

言罢,他起身很正式又礼貌地邀请,“姚老板,还有您的爱人。”

“请坐。”

“我们两个特意找您过来,是为了谈桩生意。”

姚海棠一愣,立马儿勾唇笑着坐下,“嚯,要是这么说我可就精神了。”

“展开细唠唠。”

这方言挺好理解,范嫣然听懂了。

她笑着抢先说:“我们两个都觉得你这个民宿做的非常棒,非常有个性。”

“以后的发展前景不可估量。”

“所以我们两个也想和葛老板一样,做你的股东。”

傅铭点点头,补充道:“当然,我们明白葛老板算是您的原始投资人。”

“我们现在投钱肯定没办法跟他比,我们只是想参上一股。”

“如果姚老板觉得没问题的话,我会尽快安排人写合同。”

范嫣然不忍开始有点紧张,下意识地抓住爱人的手。

她虽然没做过生意,但也接触过不少商界的知名人士。

凭借她的眼界和经验,只消短暂相处就能看出姚海棠的慧黠与通透。

她觉得不用太久,这块闪闪发光的金子就会被更多人闻着味道追过来。

所以自然,她明白姚海棠有更多的选择。

范嫣然眼也不错地定定观察姚海棠的反应。

没想,她听完却只啊了一声,拧眉托腮,显得非常头疼。

范嫣然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傅忠明也很是不理解,有些急切又保持礼貌地询问:“姚老板是有什么顾虑吗?”

“没关系,我们也都是直爽的人,您可以直接说出来。”

姚海棠听了这话啧啧两声,抬眸瞅了瞅他俩。

随后竟冷不丁地弯眸笑开,爽辣又得意地道:“看来我这演技还不错哈?”

“咋样漂亮妹妹,能不能也去你们那圈儿里混混。”

范嫣然顿时呆住,半晌后恍然失笑。

傅铭也是服的不行。

作为男人,他忍不住主动与迟铁搭话:“迟同志,您的爱人性格真的太好了。”

“她今天已经逗笑我太太好几次了。”

“今天上午的时候我还说,就连我给她买皮包的时候她都没笑得这么开心过。”

迟铁深沉又无声地坐在姚海棠身边,闻此微微颔首。

面无表情道:“是这么回事儿。”

“我这人原先基本不笑,跟她在一块儿以后也总忍不住。”

桌上放着一盏煤油灯,

幽幽晃动的昏黄灯光中,傅铭终于瞧清迟铁冷冽又刚毅的脸,以及他颈间若隐若现于衣领的那道凶煞扭曲的伤疤。

傅铭表情瞬间僵住,眼皮子跳了两跳,

随后很尴尬地笑笑,“... ...是,是吗。呵呵... 呵呵呵... ...”

迟铁又很认真地点点头。

傅铭:“呵呵,呵呵呵... ...”

怎么他就是觉得... ...

有点不太敢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