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上方横着一块匾,其形状竟是一只赤色瘦脸的人面鸟,张开金色的双翼。
上面写着“行刑台”三个大字。
左侧柱子上写着“擅入者死”,右侧柱子上则写着:“无罪莫入”。
众卫士不敢再往前,小童一行人这才得以来到行刑之地。
正巧看到魑魅举着鬼头刀要下毒手。
小童急忙出手,先是两记飞掌,接着又是一记飞拳,速度极快。
魑魅魍魉没留神,按常理根本打不着,这便是此前的经过。
魑魅一声令下,两队共十六人,每人手中各持两把弯刀,将小童等人团团围住。
还没等小童动手,只见树人手指生出枝条,不一会儿就把十六人控制住了。
尽管这些人的刀法精湛,可就算砍断枝条,枝条依旧能生长,而且断了的还能重新接上,不愧是不死之身,不死之树!
就连魑魅、魍魉也惊诧万分,“难道这就是上古的不死树?”
两人嘴里小声念叨着,惊出了一身冷汗。
小童呵呵一笑说道:“你们两个是神马东西?
那把伞难道有人操控,可否现出真身,让我老人家瞧瞧?”
魑魅,魍魉一听,顿时气恼。
魍魉说道:“看来你们并非羽民国之人,不然怎会连我们魑魅、魍魉都不知晓,真是可笑至极。”
小童依然乐呵呵地说道:“没听说过,不过我要是报上名号,怕是会把你们吓一跳。”
魍魉说道:“我倒是要听听,小孩,你说来听听。”
小童笑嘻嘻说道:“你家爷爷有名有姓,名叫先觉,乃大夏国名将,也是二十四星宿之首。
在大夏国,我们既有四玄女、勾陈,还有上古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附体星宿,日后我们必将复活神兽。”
魍魉一听,乐坏了,嘿嘿一阵奸笑。
用尖细的嗓音说道:“看来四兽的尸身不必去找了,有人自己送上门来,莫非,你们皆是星宿之一?”
小童说道:“可别被吓破了胆,赶紧放了我两位兄长,兴许还能饶你们不死。”
魍魉笑道:“小孩,口气倒不小,你可知晓,我们二位原本可是天神。
黄帝与蚩尤涿鹿之战时,我兄弟二人一时疏忽,中了黄帝的诡计,丧失了真身。
不过只要将你们杀了,得到神兽之体,何愁不能幻化人形?”
“原来你们是两个小鬼,还不到地府去修炼,跑出来送死。
憨大锤,他们两个交给你了,打死了吃烧鸡,打残了吃肉饼。”
魑魅魍魉听得直发愣。
只见憨大锤应了一声,再看他举起双锤,朝着魍魉就砸去。
魍魉身子十分灵活,左躲右闪飘忽不定,赶忙抽出宝剑劈向憨大锤。
不动剑还好,刚一出剑,没想到憨大锤力气极大,只见一道白光闪过。
剑还未碰到锤,就被气浪震飞差点连人一起摔倒在地,吓得魑魅赶紧向高空跃去。
可没想到这憨大锤紧追不舍,仿佛脚底下有梯子一般。
魑魅跳起三丈多高,仍然躲不开,眼看着大锤砸了过来,直奔自己的面门。
魑魅心想,这要是被砸中,自己的真身恐怕难保,赶紧歪头躲避。
这一锤正砸在肩膀上,只听到咔嚓一声,整个身子垮了下来,砸得粉碎,从空中坠落,却不见一丝血迹。
魍魉心想:“这回魑魅兄弟怕是没命了。”
再看魑魅,只剩下一头一脚,这下倒轻便了许多。
赶忙说道:“魍魉兄弟,看来我们只能到大夏国再见了。”
说完,慢悠悠地飘走了。
小童高兴得很,连忙竖起大拇指,说道:“憨大锤,打得好。”
树人一高兴,把八十几个官兵甩出老远,也竖起了大拇指。
小童说道:“憨大锤,砸掉那把伞,我们就去吃肉,我去救人。”
憨大锤举着锤冲向魍魉,魍魉心里清楚,硬拼恐怕不行,伞没了自己也撑不了多久,还会被这烈日灼伤,不能恋战。
憨大锤劈头盖脸地砸过来,魑魅身形敏捷,转身躲过,朝着憨大锤屁股就是一脚。
憨大锤向前跑了几步,这才站稳。
没想到憨大锤转过身来,揉了揉屁股,觉得没事,举着锤又冲上前。
魑魅心想,没有真身,施展法力消耗太大,不划算。
想到这里,从伞把处拽出一把匕首扔了出去,速度极快,吓得小童闭上了眼。
心想:“憨大锤这回要倒霉了。”
说来也巧,正赶上憨大锤举着锤向前冲,这把匕首就被磕飞出去。
魍魉尖声说道:“算你小子命大,今天不陪你玩了。”
憨大锤一听不高兴了,“让你用匕首暗算我,也让你尝尝飞锤的厉害。”
说完,右手的大锤飞了出去,这可是憨大锤的绝活。
魍魉万万没想到这大锤来势汹汹,好像会追踪一般,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就见这把黑伞被砸得稀碎。
吓得魍魉赶紧一溜烟地逃走了。
小童趁机赶紧去拽锁链,可无论怎么用力都拽不断,急得满头大汗,树人帮忙也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憨大锤走了过来,拽住小童说道:“快饿死我了,说话得算数,快点跟我走,烧鸡、肉饼管够。”
小童用手拽住锁链地不肯走,说道:“快把飞羽、飞翼救下来,他俩知道哪里有好吃的。”
憨大锤一听说道:“真啰嗦。”
来到飞羽飞翼跟前,猛一伸手,一道白光闪过,一只虎爪咔咔几声,两根锁链被掐成几段。
这才救下飞羽、飞翼,将他们放在牛背上,朝王宫走去。
清早,姜流儿赶忙来见祝师,跪地请安。
说道:“义父,让您受苦了,都是孩儿无能,请义父责罚。”
祝师点了点头笑道:“是义父错怪你了,快起来,不要记恨为义父,都是我一时糊涂,让你受了不少委屈,伤势好些了吗?”
两个侍卫将姜流儿搀扶起来。
姜流儿说道:“孩儿不敢,多谢义父赐药,孩儿已无大碍。”
祝师说道:“流儿,坐下慢慢聊,我有事要和你商议。”
姜流儿坐下问道:“不知义父有何吩咐?孩儿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祝师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我祝师的孩子,将来我得了天下,终究有一天都得归你。
谁叫我生了这么一个短命的儿子,我总有老的那一天,都不知将来会是何种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