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课税无语地瞪了乔县丞一眼!
这也能信?
谁信谁是傻子!
乔县丞嘿嘿一笑,“乔某也是这么说的,她非追着乔某问苟课税的事情,说是她有个远房亲戚的女儿待嫁,想要介绍给苟课税,乔某还问了对方那小娘子的情况,没想到,对方已经嫁了三四次人了,乔某觉得不合适,便没有告诉苟课税了。”
苟课税听得满头黑线,他很无语,“难道我看起来只配被介绍这种对象吗?!”
他好抓狂!
崔录事闻言,意外地看了苟课税一眼,没想到对方竟然在意这个点!
崔录事,“苟课税,那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康厨娘要么是有心人安插在县衙的眼线,要么就是她被人利用了。”
苟课税有气无力地看向崔录事,“你说得没错,但是,这种事情很难不介意吧!虽然在下不是什么有权有势的贵公子,但是,至少矮个子里拔高的,也算是个有才华有容貌的俊俏郎君吧,为什么会想给我介绍那种对象?!!就算那只是借口,那也不能接受!可恶!你们聊吧!老子要去找那厨娘理论理论!”
他刚站起来,就被韩典史抓住了胳膊,“苟课税,你太情绪化了,你要是这么做的话,只会打草惊蛇,引起对方的警惕,现在他们还以为我们不知道这件事,在没有查到更多细节和线索之前,你最好别这么做,要是忍不下这口气,那就回林洞村拆房子,体力劳动有利于消除负面情绪。”
苟课税一脸震惊地看向韩典史,“没想到,韩典史,你才是那个魔鬼!!”
他很想骂脏话!
在大雪天拿大撞锤拆墙,不仅不会让他消除负面情绪,只会让他想要以头抢地,自杀!
又冷又累又苦,除了每日温饱有保障,其余与苦役根本没有区别!
他愿意留在那里,是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做了错事,他将这个任务视为对自己的惩罚,以此消磨自己内心的愧疚和负罪感。
苟课税虽然内心很愤怒,但,还是坐回了位置。
“韩典史,在下真诚邀请你闲暇之余,到林洞村体验一下在下的日常。”
韩典史不以为意,“自然可以,在年关封笔,韩某回江南之前有空闲,体验一日也无妨。”
苟课税冷笑,“很好,在下会备好美食美酒,等待韩典史的到来,”他说着看向其他人,“诸位,可还有人要应征的?”
崔录事,“……”
他又不是傻子,他才不去。
乔县丞可疑地移开目光,心虚地清了清嗓子,“乔某归乡路远,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黄县令,“本官恐怕无空闲。”
他封笔后需要回京述职复命,之后还要快马加鞭前往边关,连过年都没有时间,哪有空去和他们搞这个过家家的日常体验游戏。
秦画师左看右看,他不擅长拒绝人,他虽知那日常估计不好体验,但是,他见众人都拒绝了苟课税,苟课税看起来都快挂不住脸了,其他人品级比苟课税高也就算了。
而他和韩典史一样,都只是普通的官吏,比苟课税官低一等,他不好拒绝!
秦画师露出一个微笑,“那秦某到时和韩典史一起过去吧,美食美酒就不必了,秦某可以自带干粮。”
开玩笑,拆房子的地方,到处尘土飞扬,在那种地方吃美食品美酒?吃土差不多!
还是得吃干粮比较实在,迅速!
这场半日休沐的酒宴,就在讨论与争论中结束了,由于缺少线索,尚且不知道布局引乔县丞等人前往新平县的幕后之人,到底是谁,有何目的。
但是,他们大概已经知道了,县衙中被渗透之人,除了康厨娘之外,还有一个在端午之后被招募的衙役和狱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