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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淙川玩味咂舌:“你还挑上了!”

“他还想用我,就会来找我,你迟早要死。”

“好啊。”盛淙川笑得漫不经心,甚至摸着下巴思考,“小哑巴,死之前老子得睡你多少次,才能吃回本?”

女人睨了眼扣在腰间的手,拍开,利落的回了房间。

她坐在床边。

被盛淙川从监狱带出来的消息,那个人应该知道了。

不出意外,这两天他就会让人来接她。

这幢公馆,看似没几个人,实则四处藏着暗卫。

从那种魔窟出来,女人能够迅速在所处环境中察觉到潜在危险,这是她的本能。

当然,最危险的还是盛淙川。

单看外表,他很斯文。听他说话语气,活脱脱翩翩贵公子。

被他这两点迷惑,就是大错特错。他这个年纪能杀了叔伯立威成为青帮龙头,不是单纯的玩狠就够。

她不怕死。

她从出生起,就不知道父母是谁,她是无父无母的人。

唯一的牵挂,是她在这世上仅存的温暖。

那个地狱一般的深山里,在她濒临饿死的时候,那人送给她半个馒头,让她在毫无人性的魔窟里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幸福。

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这点事,其实说了也无妨。

她原本就是这世间的鬼魅,浮浮沉沉。

谁有本事,她就是谁的人。

那么多“蛊虫”,她是唯一一个从那座山里出来的“蛊王”。

她不知自己为何在那里。

只知道粮食有限,从别人手里得到,或者不让其他人有机会得到。

她从不争不抢,到被迫争抢。

饥饿的威胁,性命的威胁,人性的黑暗在这里淋漓尽致。

刚以为自己解脱,转眼成了黑市里肆意拍卖的筹码,价高者得,然后到达另一个地狱。

而那个给过她馒头的伙夫,被人无情带走。

她不知盛淙川为何带她到这里。

这里一看就是新置的宅子,很多东西都没有。

留她在身边,钓出背后的人?

背后的人出来,她在身边才是潜在危险,她会立刻对他下手。

她知道盛淙川厉害。

但这一举,她不知该说他是自信,还是自负。

盛淙川睡一觉醒来,手下的人正在等他。

“……那个女人的饭,要不要送过去?”他们问这件事。

昨天她打翻了饭,盛淙川没让人再送,她也没下来问过。

送个饭就要了条命,手下的人都惴惴不安。

他们在宅子里做事的,就是些小打手,惹不起楼上那位。

“她长嘴,饿了自己会叫。”盛淙川慢条斯理的喝着粥,“她不是嗷嗷待哺的婴儿,我也没有奶。”

手下:“……”

楼上那位,似乎不怎么长嘴。

就连盛先生和她说话,也是三句回一句,断断续续的。

盛淙川吃过饭,晃到了楼上。

他站在门口,附耳听了下里面的动静。

而后他拉开门,立刻猫下腰往外一闪,躲过了里面人的攻击。来人手很快,空气中划过一道残影。

“是你。”来人看清他,收了手。

“刚吃饱喝足就要被你送上路,老子这条命还真是岌岌可危。”盛淙川唇角绽着一抹笑,顺势牵着她还未收回的手进屋。

十指交错,女人想挣开,被他攥得更紧。

倒也不是喜欢牵手。

女人越抗拒,他越喜欢喜欢强迫。

视线在屋内瞟过,在地上停了两秒。

“有床不睡睡地板,哪里来的癖好。”

地板上没有铺东西,只有一床薄被。

要不是睡过她,盛淙川都要怀疑眼前的女人是男扮女装,身上没有一点女人该有的特质。

席地而睡,跟野人似的。

“我不喜欢睡床。”女人说,“太安稳无法探知危险。”

她习惯随时保持警惕。

盛淙川就笑,淡淡的哼了声:“小哑巴,你是多瞧不起老子?”

女人定定看着他。

和之前没有区别,她的面容仍是无波无澜,用无声的直视来表达自己的困惑。

“老子的地盘,睡哪都安全!”

狂妄。

女人心中淡淡划过这两个字。

她对此不置一词。

盛淙川没指望她说两句好听的话,却从她不睡床这件事,想到了其他事,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总归闲着也是闲着。

猎艳总是晚上,白天有人打发时间也挺好。

一小时后,百货大楼送了衣服过来。

经理亲自送的。

女人穿着不合身的男士外套,看着琳琅满目的旗袍和大衣,突然懂了盛淙川这一个小时的好心情来自哪里。

来自他的恶劣。

裁剪合体,颜色靓丽的旗袍,她从来没有穿过。

经理站在旁边点头哈腰,挂着阿谀奉承的笑:“盛先生,咱们百货店最新最时髦的衣服都在这儿了,您瞧瞧有没有喜欢的?”

“问我做什么。”盛淙川翘着二郎腿,歪歪扭扭的靠在沙发上。

经理察言观色,立刻问旁边的女人:“这位小姐,这些衣服您可喜欢?”

女人没说话,扭头问盛淙川:“你这是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买衣服宠你啊。”

盛淙川懒洋洋笑,眼底的恶劣藏都藏不住,“老子的女人没衣服穿,说出去老子的脸往哪儿搁。白经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经理赔着笑:“盛先生对女朋友真好。”

“我喜欢懂事的人。”盛淙川一语双关。

显然,不是所有人都和经理一样,会明辨情绪。

盛淙川的面子,别人会给,女人不会给。

她沉默着,扭头上了楼。

盛淙川晃晃悠悠的腿,一下子停下来。

他脸上的笑意高深莫测,余光落在女人决绝没有丝毫犹豫的背影上。

没有人动怒,也没有人说话,一旁的经理反倒先白了脸,哆嗦着抖动虚软的双腿。

怎么还有女人不给盛先生面子?

“回去吧。”盛淙川开口。

“……那衣服?”

“留着。”

经理忙不迭的跑了。

盛淙川起身,走到一排衣服面前,手指漫不经心的拨动。

旁边的手下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楼上那位到底是什么蠢货,连龙头的面子都不给,甚至还让他当众吃了瘪!

龙头喜欢睡女人,不等于对女人手下留情!

好没眼力见的女人!

挑挑拣拣了一会,盛淙川才抽出一件烟粉色的旗袍,跟着女人的步伐上了楼,倚在门框旁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门。

里面没有动静。

女人拒绝的心思很明显。

她不喜欢就不穿,没人能强迫她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小哑巴,你一点都不讨喜。”

盛淙川摩挲着旗袍的面料,垂着眸不咸不淡的说,“老子一向好脾气,碰上老子算你有福。要么现在出来穿上,要么老子进去扒了你的衣服——两个选择,够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