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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基辅城墙被撕开口子了,拔都汗派万户长火速支援

拔都汗王的营帐巍然耸立,宛如一座固若金汤、坚不可摧的巨大堡垒,起初便稳稳地屹立于德聂伯河东部左侧河岸那广袤无垠的地带之上。远远望去,这座营帐显得格外壮观气派,令人心生敬畏之情。

而那些剽悍勇猛的蒙古战士,则好似一群隐匿在草丛之中、伺机而动的凶猛猎豹一般,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与耐心。他们静静地潜伏于此,默默地等待着那条波涛汹涌的河流逐渐上冻,并凝结起一层厚厚的坚实冰层。因为只有当河面被冰封得足够坚固之时,他们才能够像脱缰的猛虎一般,以雷霆万钧之势展开凌厉无比的作战行动。

就在一个宁静祥和的清晨时分,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落在大地上,给整个营地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此时,拔都汗王正襟危坐于营帐之前,他身下所铺就的那张用珍贵稀有的老虎皮精心包装和装饰过的皮制毯子,看上去华丽异常,简直就像是专门为这位尊贵无比的王者量身定制的至高无上的王座一般。

与此同时,汗庭之中那些声名远扬、威震四方的着名将帅们也纷纷按照既定的惯例,恭敬地围绕在拔都汗王的左右两侧。他们一个个神情肃穆、目光专注,紧紧地凝视着不远处的一支蒙古骑兵队伍。只见这支骑兵队风驰电掣般疾驰而来,其速度之快恰似一阵疾风骤雨,让人几乎难以看清他们的身影。更为引人注目的是,这些英勇无畏的骑士们竟然还用厚实的毡布将战马的蹄子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如此一来不仅大大降低了马蹄踏地时发出的声响,而且还能有效地保护马匹不受伤害。眨眼之间,这支如闪电般迅速抵达河岸边的骑兵队伍已然展开了一系列有条不紊的行动。他们动作娴熟地张弓搭箭,然后朝着高高矗立在基辅城墙上负责守护城池的基辅人士兵们射出了密密麻麻、数不胜数的箭矢。这些箭矢在空中交织成一片遮天蔽日的蝗群,带着呼啸之声铺天盖地地飞向目标,瞬间给守城的敌人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和恐慌。

当发现蒙古军队一支先遣分队迂回后,罗斯步兵开始出动了。罗斯人的骑兵向前来的敌人迎战,两军在结冰的德聂伯河面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罗斯军队英勇顽强地动用短矛、斧头以及刀剑等武器厮杀扑向他们的蒙古骑兵队伍。

这时拔都汗王转身向坐在自己身边的熟谙军事的幕僚军师速布台老帅问起围城打援的计策来。

这位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的老帅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短暂而深沉的思考之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回答道:“依我之见,基辅城中的那些罗斯人绝对不会轻而易举地放弃抵抗,放下手中的武器。此情此景,不禁让我的思绪飘回到曾经在梁赞和乌拉基米尔等地方经历过的激烈战斗场面。在那里,他们展现出了顽强不屈的斗志,与我方军队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殊死保卫战。”

说到这里,老帅顿了一顿,然后继续分析道:“鉴于目前的形势,我认为我们应当当机立断,立刻实施迂回战术,从多个不同的方向同时对基辅城发动猛烈的攻击。而此时此刻最为关键的一点在于,我军必须要争分夺秒,想尽一切办法在尽可能短的时间里,迅速地在城墙的某一处撕开一道足以供大军攻入城内的一个缺口。只有成功做到这一点,我们才能在这场艰苦卓绝的攻坚战中取得突破性的进展,从而为最终的胜利奠定坚实的基础。因此,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能否顺利打开这样一个攻城的大缺口,乃是当下整个战斗进程中至关重要且极为紧迫的一个关键环节!。”

““不!此事万万不可如此仓促行事!要不了多长时间,你们便会亲眼目睹他们所派遣而来的使臣,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跪倒在我的面前,苦苦哀求饶命的。哼!难道他们当真不曾瞧一眼我方究竟拥有多少雄兵良将吗?啊?莫非我军那雄伟壮观、气势磅礴的阵容,还有那威名远扬、震撼天下的声威,竟然未能将他们彻底镇住不成?”就在此时,那个向来与拔都汗王存在些许矛盾纠葛的贵友汗王突然插嘴道:“依我之见,当下我军理应采取避其锋芒、攻其虚弱之处的策略才最为妥当,切不可令我军将士们平白无故地流血牺牲。对于攻打基辅城这场战役,咱们务必要实施围城困敌之计策,持续不断地施加压力,直到最终成功将其攻克为止。”

然而,拔都汗王听闻此言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满脸鄙夷之色地紧盯着贵友汗王,毫不客气地驳斥道:“你呀,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一名真正称职的统帅!”紧接着,他转头望向身旁的速布台勇士,大声喝问道:“速布台啊!我军那些最为先进且威力惊人的攻城利器,缘何至今仍未被投入使用呢?这其中究竟是何缘由,嗯?”?”

“装备这种攻城武器装备的部队很快就要抵达这里,即使把这种装备运到这里后,也不能马上过冰层,还要在冰层上敷设专用牢靠的运输道路一以便把装备运过河对岸去。否则,沉重的装备会把冰面压塌,塌陷并沉入河底,为此需要花费一些时辰的。”随军来此地的来自中原的建筑师李东坡应答道。

速布台勇士一脸严肃地站在营帐前,他那锐利的目光扫视着手下的士兵们。只见他大手一挥,高声下达了一道军令:“众将士听令!速速将那些被俘的钦察人带到河岸处,我们要在这宽阔的河面上铺设出一条能够运送沉重工程装备至对岸的通道!”

接到命令后,一群如狼似虎的军士立刻行动起来。他们手持武器,气势汹汹地押解着一队被俘的钦察人朝着河岸走去。这些可怜的钦察人们,原本都是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的战士,但此刻却沦为了阶下囚。

没过多久,这群被俘的钦察人便在军士们的严密监视下来到了河岸边。这里堆满了如山般高的原木,它们将被用于搭建那条至关重要的兵道儿。

曾经衣冠楚楚的钦察人们此时已狼狈不堪,他们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烂不堪,头发也乱成一团,脸上更是沾满了尘土和污垢,活脱脱一副蓬头垢面的落魄穷酸模样。由于长时间的奔波与折磨,他们的双脚已经磨破流血,只能用一些废弃的羊皮边角料简单地包裹着当作鞋子使用。

尽管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但这些钦察人深知自己如今已是俎上之肉,稍有反抗便会招来杀身之祸。于是,他们只得默默地低下头,开始卖力地工作起来。

他们艰难地拖着一根根沉重的原木,一步步地走向冰面。每走一步都显得异常吃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而那些负责监管他们劳动的新主人们,则站在一旁冷冷地注视着,手中的鞭子不时挥舞着,发出令人胆寒的声响。

钦察人们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将原木一根接一根地铺在冰面上。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条专门用来运输装备的线路逐渐成形……。这些原木一个个地横着摆在冰面上,河面上逐渐形成了一条通往河对岸的专用运输大型武器装备的原木运输线。

拔都汗王除了对身上与豹子一样有着花斑点的小马驹特别关注外,对眼下正在发生的一切事情显得漠不关心,他站起来径直走到拴在栓马柱子上的这匹心爱战坐骑跟前,亲手拿一块发干的饼子送到它的嘴里去喂马,他还亲自动手把这匹马的马鬃上原先编成的浓密的辫子悉心拆开,后又重新编起了新式辫子。与此同时,在部属面前他表现的极为镇定自若的样子,且又极力掩饰着不停地向他自己心里袭来的某种让他此时感到极度不安、慌张的某种情绪。

一支剽悍威猛的蒙古骑兵队伍,肩负着重任,正迈着整齐而有力的步伐向着基辅城的另一个方向挺进。他们身着厚重的盔甲,手持锋利的弯刀和长枪,胯下的骏马奔腾不息,扬起阵阵尘土。

就在此时,不远处一片茂密的树林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喊杀声。紧接着,一股人数众多、气势汹汹的罗斯队伍如潮水般从林中汹涌而出,与这支正在行进中的蒙古骑兵狭路相逢!刹那间,双方都愣住了,但仅仅只是一瞬间的迟疑之后,便如同火星撞地球一般迅速地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短兵相接的激烈战斗!

只见罗斯士兵们挥舞着手中巨大的战斧和长矛,口中高呼着激昂的口号,勇猛地冲向蒙古骑兵;而蒙古骑兵则凭借其精湛的骑术和灵活多变的战术与之周旋。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响彻云霄。

然而,经过一番惨烈的厮杀后,蒙古分队却渐渐显露出无心恋战之意。他们开始且战且退,逐渐拉开与罗斯队伍之间的距离。尽管罗斯人紧追不舍,但蒙古人的撤退速度极快,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远方。

清晨的阳光洒在大地上,映照出双方战士们疲惫但坚毅的脸庞。罗斯人队伍毫不气馁,依然紧紧跟随在蒙古人身后,奋力追赶。而那些蒙古人,则一个个弓着背将整个身体平卧紧贴在马背上,驾驭着身下的战马风驰电掣般疾驰而去。那矫健的身姿和娴熟的马术令人叹为观止,如此精彩绝伦的场面让一旁观战的人们看得目瞪口呆,心潮澎湃。

整个城市无论是在城墙上,还是在堆满石头的城防工程地段上以及在各处下满雪的木质、芦苇构成的屋檐上不时地涌现出神出鬼没、时隐时现人影,他们为守卫家园、与此同时又随时密切注视着城外战事发展的新动向、且随时做好了挺身而出的应战准备。

没过多久,眼前的景象简直让人惊掉下巴!只见数十个蒙古人像蚂蚁搬家一样忙碌着,竟然用了十几头牛来拖拽着一座城。这种方式可是他们一贯使用的老办法了。此时此刻,在那已经结冰的河面上,原木铺设而成的运输线仿佛一条蜿蜒曲折、望不到尽头的长龙。而那些牛车呢,则驮载着沉重无比的攻城投石器以及攻城槌等等大型武器装备,正慢吞吞地朝着基辅城的城门方向一点点挪动过去。它们的速度慢得就好像是一群年老体衰、行将就木的老牛一般,每迈出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摇摇晃晃、步履蹒跚。

再仔细瞧瞧每一辆牛车旁边,还紧紧跟着一名被俘虏的罗斯战俘。这些战俘一个个神情严肃,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活脱脱就是一群忠心耿耿的卫士模样。原来啊,他们之所以紧跟在牛车边上,就是为了当拉车的黄牛不小心从原木铺成的运输线上滑落掉进冰面的时候,可以立刻冲上前去。然后凭借自己强壮结实的肩膀和孔武有力的双手,齐心协力把陷入冰面的牛车轮子给抬起来。不仅如此,还要迅速地在轮子下面垫上一块块厚实的木板,这样就能防止后面紧跟着的另外一辆牛车也遭遇同样的不幸啦。

此时此刻,拔都汗王心急如焚,他瞪大双眼,目光紧紧锁定在河对岸那激烈厮杀的战场上。他多么渴望能够亲眼目睹自己英勇无畏的蒙古士兵成功抓获哪怕仅仅一名守卫基辅城的罗斯俘虏啊!

当他身旁的亲信们了解到这位汗王的急切心愿之后,他那支令人闻风丧胆的贴身卫队中的一小队伙伴毫不犹豫地行动起来。只听见清脆的马鞭声响彻云霄,他们迅速翻身上马,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眨眼间便抵达了两军短兵相接、近身肉搏的残酷战场边缘。

这些训练有素的蒙古勇士们临危不乱,他们目光敏锐,时刻关注着战场上瞬息万变的局势。一旦发现时机成熟,他们就会巧妙地伸手抓住悬挂在马匹一侧的那一卷坚韧无比的麻绳。紧接着,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扬起手臂,让手中的麻绳在空中急速飞舞起来。随着他们手腕的快速转动,麻绳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美丽而致命的圆圈,仿佛形成了一张无形的大网。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抛出的绳索前端所连接的环形套索如同闪电般呼啸着朝正在激战中的罗斯军士飞射而去。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无误地套住了其中一名罗斯士兵的脖颈。这名可怜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狠狠地向下拉扯。伴随着一阵惊呼和惨叫声,他瞬间失去平衡,从高高的马背上跌落下来,重重地摔倒在地。其他几名罗斯士兵也遭遇了同样的命运,纷纷被蒙古军士用这种精妙绝伦的麻绳套头技巧给拉下马来,迅速被制服得无法动弹。

只见那些原本还站立着的他们,突然间像是被抽走了支撑身体的力量一般,瞬间失去了平衡,上身驶去平衡,当即重重地摔倒在地。就在这一刹那间,蒙古兵勇们反应极其迅速,如同闪电划过夜空般敏捷。他们猛地将手中紧握的绳索用力拉紧,那绳索仿佛一条灵动的蛇,瞬间绷得笔直。紧接着,这些英勇的蒙古兵勇们毫不犹豫地将收紧的绳索紧紧夹住,而夹子则稳稳地贴靠在他们端坐于马鞍之上的粗壮大腿一侧。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之后,蒙古兵勇们毫不迟疑,扬起手中的马鞭,狠狠地抽打在骏马的臀部。受到鞭笞刺激的骏马,犹如离弦之箭一般,风驰电掣地狂奔起来。马蹄踏过冰面,溅起无数细碎的冰晶,宛如一阵璀璨的雪花风暴甩在在身后。

随着骏马的飞速奔跑,套在俘虏脖子上的绳索也被带动着在光滑如镜的冰面上飞快地向前滑动。那绳索与冰面摩擦所发出的尖锐声响,划破了寂静的空气,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没过多久,那个可怜的战俘就像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破布娃娃一样,被无情地拖拉到了拔都汗王营帐的大门前。此时,早已有守候在此处的士兵快步上前,一把抓住那已经瘫软无力的战俘,毫不费力地将他拖进了营帐之内。然后,这些士兵就像丢弃一件无用的物品一样,随意地将战俘扔在了汗王的脚下。

就这样,蒙古士兵通过这种在战斗中历练掌握的简单却又高效的战术,在短短一瞬间,便有数十个参与基辅城护城保卫战的罗斯军士被蒙古军士用绳索套住,并以惊人的速度拉回到了这里,等待着接受其他蒙古军人的严厉审讯。

拔都汗王饶有兴致地弯下腰来,目光如炬般仔细地端详着横七竖八躺倒在地的那几十个罗斯人俘虏的面庞和神态。他微微皱起眉头,仿佛要透过这些人的面容洞察到他们内心深处的秘密,一时间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这些罗斯军士在刚刚那场激烈无比的厮战中遭受了严重的枪伤,原本强健的身躯此刻显得格外虚弱和疲惫不堪。他们大口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浸湿了身下的土地。看起来,他们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连站起来这样简单的动作对于此时的他们而言都是一种巨大的挑战。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一名身着羊皮大衣、身材魁梧得如同山岳一般的军士艰难地撑起身子,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先是踉踉跄跄地伸出手去,扶住身旁的其他战俘,然后用尽全力将他们一个个缓缓地拉起身来。尽管他自己也尚未完全恢复,但那种坚毅和顽强却令人不禁为之动容。

然而,当这名军士站直身体之后,众人却发现他那双原本应该充满恐惧与无助的眼睛里,竟然渗透出一股浓烈至极的杀气。他恶狠狠地瞪视着周围的每一个人,尤其是负责翻译的通译以及其他在座的人们。那凶狠而又凶残的目光犹如两把利刃,直直地刺向众人的心窝,让人不寒而栗。

面对通译接连不断抛出的一连串问题,这名军士显得极不情愿。他咬着牙关,紧握着拳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开口作答。但从他简短而冰冷的话语中,依然能够感受到他心中那熊熊燃烧的怒火和不屈的斗志。。

“你是哪里的人?脑袋里正在想着什么?”

“我从斯莫林斯克来,是一位在德聂伯河上从事流放木排的工人。”

“你既然是斯莫林斯克人,那为何来基辅城?”

“为何不能来呢?因为这是罗斯人建造的城市!是罗斯的土地,为何面对着敌人不拿起武器战斗呢。”

通译立即把这位罗斯军士回答的原话翻译给拔都汗王听了。

拔都汗王对通译回答说:“你给这位固执的人说,你到过诺夫格罗德城没有?他有没有听说过诺夫格罗德有一位大名鼎鼎的名叫伊斯坎德尔的大公?”

“我在诺夫格罗德城曾经住过一段时间,不知道也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位叫伊斯坎德尔的大公!倒听人说过这人的大名。”

“你要说实话,否则,为此会砍掉你的头!这座城里头有多少驻军?”

“全民皆兵,每个人都拿起了刀枪和斧头。”

他回答的口气神态似乎刺激和触动了平静地坐在那儿的拔都汗王某个神经。天颜大怒,他带着斩钉截铁的口气说道:“把这个恬不知耻的固执人立刻交给李东坡处置,给他带上手脚铐,决不能让他逃跑了。”

下一个俘虏是一位女人,只见她身上的伤口上还在流着鲜血,她仰着脸无力地躺在地上,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天花板目光呆滞,咬着嘴唇,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而一声不吱。

“为何把妇女也带了过来?我不是给你们讲过多少次了?啊?要在那些跟我军正面作战的军士中抓上几个有用的俘虏过来吗?”为此,拔都汗王再次大发雷霆说道。

“当地罗斯部族他们男女都动员起来了,来参加护城战斗了。”通译慌忙地插话做了进一步解释。

“他们真是一个让人难以理喻的部族啊!为了少生一个日后与我后辈抗争的血腥儿女,你们就让她即刻上西天吧!”

就在这个时候,成吉思汗可汗的另外一位至亲——干支贵友宗王所率领的军队营帐已经稳稳地驻扎在了德聂伯河河岸一带。这片区域位于一片广袤的丛林之中,而他们选择的营地恰好是其中的一处林中空地。这里环境清幽,四周绿树成荫,仿佛与世隔绝一般宁静祥和。

此刻,干支贵友宗王正静静地端坐在骆驼驮包之上,目光深邃而凝重,遥望着德聂伯河对岸那个宽广辽阔、人头攒动的基辅城。这座城市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大地之上,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它那高大坚固的城墙和熙熙攘攘的街道清晰可见,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回想起不久之前,当蒙古大军第一次看到这座宏伟的城池时,所有人都瞬间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无需耗费太多精力,便能轻而易举地将其攻破。因为从外表看来,这座城市虽然规模宏大,但防守却显得相对薄弱。而且城中丰富的财富更是让人心生向往,那些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仿佛近在咫尺,只待英勇无畏的蒙古铁骑去夺取。

想到此处,干支贵友宗王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和渴望。他深知,如果能够成功占领基辅城,不仅会给自己带来无上的荣耀和丰厚的战利品,更能为整个蒙古帝国增添一份辉煌的战绩。然而,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和未知的挑战,他也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毕竟战争从来都是残酷无情的,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灾难性的后果。

攻打这座城的围攻战如一场鏖战,已经持续了数日,至今从城墙那边还没有传来攻克城墙的任何蛛丝马迹以及片言只语。绕过城边森林地带,诺霍伊王公身先士卒,率领一支敢死队如饿虎扑食般首先攻破了一座城门,城内的所有房屋被攻入的蒙古军队付之一炬,熊熊大火瞬间腾空而起,仿佛一条凶猛的火龙,张牙舞爪地肆虐着。这时火势借助东风,如脱缰野马般迅速蔓延,当场形成了遮天蔽日的浓黑烟雾和滚滚大火。当蒙古军攻到城市第二道防护区域时,这支率先攻入城里的蒙古分队犹如陷入泥沼的猛虎,遭到了守候在这儿的基辅城军民的顽强抵抗和殊死抗争。当得知这一消息后,拔都汗王喜出望外,当机立断派一支万户长率众部如离弦之箭般前去支援这支首先攻入城里的部队,以期进一步扩大攻城的战果。

一支由土尔扈特部落押送的队伍,如驱赶羊群般不时地用马鞭抽打着一群罗斯战俘,这情形犹如一道独特的风景,顿时吸引了贵友汗王的目光。贵友汗王见状,赶忙派遣属下向他们示意,将这群战俘带到此处。这些押送的战犯们,各个都如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疲惫不堪,阴沉着脸,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你们当中可有工匠?这些金银首饰莫非是出自你们当中的工匠之手?”贵友汗王高声喝问。

“告诉你们的主儿,我们这些人当中可没有能制作如此精美首饰的工匠。”一位头发花白、长着大胡子的年长者,声音低沉地回答道。

“尔等无需惊惧,若尔等之中有工匠者,请挺身而出,我汗国之贵友汗王,乃仁慈之主,定会保汝等性命无虞。汝等将被分别遣往伏尔加河、撒莱城,乃至更为遥远之可汗所在之首都哈拉和林等地服劳役。现今,此地急需招募大量身怀绝技之能人,工匠等,而我朝汗王亦会依据每人精湛之手艺、娴熟之技能,以及所立之赫赫功绩,慷慨赏赐于汝等,绝无亏待之理。”

“我们并非工匠,我们是为守护基辅城浴血奋战的平凡战士,仅此而已!”一个长着蓝色眼睛的年轻小伙子声如洪钟地答道。“你们不是工匠?你们竟然全都不是工匠?我再问最后一遍,人的耐性可是有限的。谁是工匠,立刻给我站出队列来!其余的,就地砍头,送你们上西天!”贵友汗王怒发冲冠,大声咆哮着。他强忍着怒火,死死地盯着这群罗斯战俘,他们宛如一群受惊的绵羊,默默地按照规矩在胸前护着十字架,虔诚地祈祷着,没有一个人胆敢站出来承认自己是工匠。

“杀了我们吧!这可是你们如今手中唯一握有的、能够使用的权利啊!而我们,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的手艺出卖给敌人的!”其中一个被蒙古兵勇用绳子紧紧绑住的罗斯战俘,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震撼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