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王府。
萧若风正在和他的兄长在喝茶。
景玉王吹了吹茶水,抿了一口,缓缓道:“今天是学堂大考的第二场?”
“是。”萧若风点头。
“听说百里东君是你带来的人。”景玉王曾答应萧若风,绝不将学堂拉入朝堂之争,但是他很好奇,能够被自己弟弟看重的少年到底如何。
“是啊。”萧若风的回答很随意,“他是一个好孩子。”
“听说,他有一位兄长,他是温家....”景玉王没有再说下去,而是饮了一口茶。
关于易文君和温九天的事情,萧若风知道,但并不多,对于温九天他也是了解不多,毕竟可以查到的信息,只有今年突然从岭南冒出来,所以他不知道也很正常。
萧若风笑道:“皇兄为何突然问起温家?我以为你对百里东君感兴趣,想不到你对他兄长也感兴趣。”
景玉王放下茶杯,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因为他知道的也不多,若是知道他未来的王妃,已经和温九天睡了几次,那态度绝不会这般随和,只是最近王府屡次派人去接易文君入王府别院,都被易卜婉拒,虽心中不满,但也不好深究:“你每天住在学堂,你的琅琊王府,你想什么时候搬进去?”
当今陛下三年封了四个小王爷,第一个封王的并非母亲身份尊贵的青王,我不是年龄比较大的落羽王,更不是眼前这位景玉王,而是.....琅琊王。
在天启的西南面有座城,名为琅琊。像天启这样的国家,哪怕定国数百年,但扰乱依然未曾停止。昔年,琅琊城发动了骚乱,年轻的萧若风领兵平叛,归来天启后,太安帝为了奖励他,封他为琅琊王。
但是三年时间过去了,萧若风都从来没有入住过自己的府邸,太安帝夸他谦逊,也从来没有催促过他。以至于现在很多人并不知道,萧若风其实早已是琅琊王。而依然是使用旧称,九皇子。
萧若风回应了景玉王的问话,抬起头,微笑道:“快了吧。”
“九弟,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景玉王看了一眼萧若风。
“皇兄但说无妨。”萧若风回道。
“我想把你那未过门的嫂嫂接进王府,你觉得怎么样?”景玉王问道。
“好像离婚期好很长一段时间。”萧若风一愣,旋即问道,“有必要这么快吗?”
景玉王轻轻站起:“有必要,既然父皇赐婚了,就应该早一点,以免生出变故。”
萧若风笑了笑:“也罢,既如此,等学堂大考结束,我便替皇兄走一趟。”
影宗。
“逐流叔,今天好像是学堂大考第二场对吧?”白衣服的易文君秀眉一蹙。
“是的少奶奶。”温逐流沉声道。
“他会来接我的对吧?”易文君追问道,“景玉王已经三番两次叫人来催促,但是我不愿意去。”
“我会把这个事情告诉少爷。”温逐流答道,“你且放心吧,少爷已经准备妥当,等大考结束,他就会来带你离开天启。”
“好!”易文君低眉手里捏着的一块写着温字的玉牌,那是被夺走了初夜后,温九天送的,他说过的,“拿了温家玉牌,就是温家的人。”
金武场。
高完站定在场中央,他的武器是一把剑。抬手一挥,就是一朵剑花,他在等他的对手登场。
而温九天则是摘下了自己的泣血魔刀,递给了尹落霞:“刀,你先帮我保管。”
“真搞不懂你,明明北离都用剑,你却偏偏要用刀。”尹落霞接过那把刀,她还是第一次跟他的刀这么近的距离,她轻轻一抚,一道寒芒闪过,刀没有出鞘,光是那刀柄,就透着一股森然的杀气。
那一日在千金台,他就是用这刀迎战一位逍遥天境的高手。
尹落霞从来都不用武器,她用的也是掌,这刀拿在手上的时候,感觉自己也像是一个刀仙,有那么一刻,她也想练刀了。
温九天笑了笑:“我现在上去,只是我怕把那人打死了。一个金刚凡境的少年,虽然很弱,但是真的让人好讨厌啊。”
说完,温九天迈步而出,他的脚步很轻,像是生怕稍微一用力,地面都要塌陷的样子。走到台上温九天对着雷梦杀笑了笑:“温九天,到。”
“你不用刀?”雷梦杀惑道。
“小雷,今天考官是你,我不想让你难做。”温九天淡淡地说道。
雷梦杀满意点头,后撤一步:“下手轻一点,真的别把人打死了。”
“你怎么不带武器?”高完长剑一抬,“你是瞧不起我吗?”
“好贱!”温九天没有抬头。
“呵,刀剑无眼,你若是不想受伤,就弃权吧。”高完长剑抬起横在身前,“这一柄剑,是我爹高求去剑心冢为我求来得,我为他取的剑名是高兴。我高家师承落日山庄,真的我劝你早点放弃吧,你连武器都没有,我怕你死在我的剑下。”
温九天扭头看向雷梦杀:“还好李心月没有来,要是让她知道,他们家的剑给了这样一个人,怕是会忍不住直接一脚踹死他吧。”
雷梦杀耸了耸肩:“求你了,快点行不行?”
此时,那高完见没人理他,顿时怒不可遏,暴喝一声:“你敢无视我,那我就用剑捅死你!”说完,他右脚点地,高高跃起,如飞鸟一般,随后一剑刺来,在空中猛地划起来,卷起了列列长风,看起来这一剑还是有些力道。只见那剑在他的手中,如同灵动的蛇,形成了数道剑花,闪烁着寒光,很灵活也很漂亮。
然而,温九天却只是皱了皱眉,仿佛对眼前的攻击并不在意。
就在那剑即将接触到他的刹那,他突然抬手,根本就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出手。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高完连人带剑被击飞出去。
而温九天则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
接着,他转过身去,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台下走去,留下了一片惊愕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