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面具的白发男子目光炯炯地看向温九天:“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刚刚经历过一场如此激烈的战斗,竟然还能保持这般生龙活虎的状态。这等气魄,着实令人钦佩!”
温九天紧紧捂住胸口,用低沉的声音回应道:“少废话,你已经跟踪了这么长时间,究竟想要干什么?”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我认为你非常有趣,而我们百晓堂对于任何有趣的人物都会产生浓厚的兴趣。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必定会成为冠绝榜首甲的人物!”面具男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上面绘制的正是温九天脚踏虚空,傲然地望向冲天而起的李长生的场景,“现在轮到我提问了吧?毕竟你刚才也向我提出了问题。”
“问个屁!我又没有要求你来回答。”温九天脸色阴沉地说道。
“果然,站在巅峰之上的少年总是有着独特的脾气和个性。”面具男微笑着回应道。
“在询问他人问题之前,你难道不应该先进行一下自我介绍吗?”温九天神色平静地问道,“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百晓堂姬若风。”面具男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说,找我想干嘛?”温九天皱眉道,“我不需要钱,更不需要利,你能给我什么?”
“百晓堂只是想跟温公子交个朋友,也愿意为公子做一些你做不到或者不想自己去做的事情。”姬若风答道。
“我有钱!”温九天傲然道。
“那将来温公子有难,我们百晓堂也愿意尽我所能。”姬若风道。
“不,我有钱!”温九天淡然道。
“那温公子,总归会有些情报用的上百晓堂的帮忙,对吧?”姬若风微笑道。
“不用,我有钱!”温九天笑了笑。
“那温公子将来登临冠绝榜首甲,总得取个如雷贯耳的外号吧?”姬若风问道。
“不用,我有钱!”温九天转头便要离开,“百晓堂,在没摸清楚别人需要什么之前,最好不要随意开口。”
“我知道,那日重伤了影宗易卜的人就是你,你化名唐三,如今又答应了易卜,要去为他疗伤。”姬若风伸出一只手,递来一封信,“而且,我还知道,你在西南道的势力,甚至知道你最喜欢的就是女人,绝色!而你去影宗,目的怕是冲着易卜的女儿去的吧?”
温九天大掌一挥,远处的一根木棍出现在手中,抵住了姬若风的喉咙。
“信不信我用这根木棍就可以让你身首异处?”温九天一字一句地说道。
姬若风抬了抬双手,轻轻地把木棍划开:“温公子可是可以和李先生打架而不伤的第一人。我可不敢乱来。”按下那根木棍后,姬若风笑了笑,“我可以帮你,你西南道的势力我记得不错应该是晏琉璃掌控,她是你的小妾,我们为你免费提供情报!而你的千金台,如今应该是李心月在背地里掌控,至于你想要的易文君,你得手后,我可以帮你抹掉痕迹,毕竟她可是景玉王看上的女人。替你做这些,我们百晓堂,只需要你将来可以为我们出手一次。不过,温公子放心,出手的机会你可以选择出也可以选择不出。我们只是想跟未来的天下第一做个朋友罢了。”
“你的废话真多啊。”温九天笑了笑,运转浩然正气,木棍瞬间化为齑粉。
姬若风耸了耸肩:“浩然正气,你应该是个儒仙,儒刀仙....”
“黄赌毒!”温九天淡然道。
那姬若风摊了摊手:“温公子的性格我很喜欢,看在你这么爽快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情报吧。”
“天外天有个雨寂的,他来天启了,好像有事想找你谈谈,关于他们家小姐的事情。”说完,姬若风拍了拍温九天的肩膀,“真的羡慕你啊。桃花运来了,真的挡也挡不住。”
温九天转过身:“滚吧!”
表面毫无波澜,其实心中暗自窃喜......
“对了,还有一事要谢谢你。”姬若风拱手一拜,“谢谢你出手,救了古尘,就这一条,将来温家有麻烦,我姬若风也会助你一臂之力。”
夜已深,稷下学堂。
“师父,漂亮啊,竟然被个小辈打成这样?”
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撩了撩发鬓后,提着一壶酒,摇了摇:“咦,这酒壶怎么写着一个温字?”
“不用咦,就是那小子的酒壶,有毒。”满头白发的李长生摇了摇头,“我纵横江湖那么多年还是着了他的道。”
书生模样的男子连声赞道:“先生,你以神游对神游,他竟然能逼平师父,不至于吧?”
“君玉,你可知少年意气,世间神游境内可以跟我平手者,绝无仅有。”李长生笑了笑。
“一个疯魔的少年,我也曾想像他这般。”君玉耸了耸肩,眼神中闪过一丝羡慕和感慨,“这就是戾气啊。”
“还有几个月,为师的功法就得散掉一段时间,趁着还有力气,用李长生这天下第一的名头,为他证道。”李长生嘴角含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又不愿做你弟子,师父何须如此?”君玉眉头紧皱,声音低沉地问道。
李长生轻轻一挥衣袖,语气坚决地说:“不愿做弟子,难道就不能代师收徒?”
“苏先生曾授仙人书,我参透不了,但并不代表,逍遥御风门的传承要就此绝灭。”君玉皱了皱眉,依然不太理解。
李长生缓缓站起身来,转过身去,遥望着远方,轻声说道:“雷二前段时间寻我,他跟我炫耀了一门新学的身法。”
“身法?”君玉疑惑地问。
“对,那身法名为《逍遥御风》。”李长生的声音带着一种神秘的韵味,仿佛穿越了时光。
“而我一百多年前的师门,便是逍遥御风门!大成者,可真正的做到神游万里,踏碎虚空。”
李长生的目光变得深远而悠长,仿佛回忆起了曾经的辉煌岁月。
“君玉啊,这么多学生中,你的性格最像我,洒脱随性,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俊朗。这一百多年,我玩也玩够了,我有我师门给的责任,你也有你的责任。”
君玉白了一眼:“先生,有什么事,你说吧。”
天启城百花楼。
“温先生,可以貌美的问一句吗?”
穿着灰袍的少年叶鼎之看着气喘吁吁刚刚从厢房走出的温壶酒道。
“问。”温壶酒喝下一口酒,傲然道。
“你不觉得痛吗?”
“叶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