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口,万花楼,黄赌毒。”
百里东君看着刚从府外传来的一张纸条,神色激昂。
万花楼,是乾东城最大的青楼。
百里东君在这乾东城,有着自己的小势力,名为八缝针。
这些人都是乾东城最渺小的存在,像针一样无孔不入,能插入缝中,这是百里东君最得意的杰作。
但是,他的爷爷百里洛陈却说这些力量不够,八缝针不行,好男儿要八方雷动才行。
当他一看到黄赌毒的时候,就知道表哥入城了。
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表哥一个这么正直的少年,怎么每次都喜欢在青楼?
虽说青楼乃是情报汇聚的地方,但是那里乱呀,一个不小心怕是就会失了身子。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这些天不在侯爷府的温壶酒,其实就躲在那里。
百里东君对他的舅舅和表哥,还是不太了解呀。
万花楼。
四处都是莺莺燕燕的声音,女子的身段都很好,乾东城是西南道最大的城。
又跟旧时的西楚接壤,有不少楚女来此讨生活。
都说楚女腰细,婀娿多姿,人美心善。
不少江湖客,浪迹天涯后的归宿,都选择在这座城里。
步入大堂,入目所见一群小姐如蝴蝶般穿梭在大厅之中,为客人添酒上菜。
来到这万花楼,温九天眼前一亮,大堂的美女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是妩媚动人,特别是那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
一般人是受不了的。
“公子,站着做什么?进来,坐下来玩玩不好吗?”
在侍女的眼里,温九天活脱脱一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少年。
少年嘛,总是蠢蠢欲动,却踌躇不前。
这样的傻小子,侍女见多了。
稍微用言语刺激一下,就会壮起胆子,乖乖地进店里消费。
“姐姐说笑了。”
温九天笑着从衣袖掏出了一快金光闪闪的金子,在侍女面前晃了晃。
“金子!”
侍女盯着温九天手中的金子,挪不开眼睛。
温九天就是那种经常出入这样地方的人,他清楚的知道,这些人需要什么。
随手把金子丢到了侍女的胸前,谁料到她没有接住,好一顿翻找,让温九天大饱眼福。
侍女笑的很真诚,一看就是发自内心的笑,很真诚,很打动人。
她莲步轻移走了过来,一双玉手挽在温九天的手臂上,酥胸不经意都压了过来,又恰到好处的保留了一丝余地。
温九天笑道:“不必,我过来找个人。”
“哦?公子您要找什么样的?”
“他的衣服背后写着你好毒三字,玉树临风,跟我有点像,他腰间挂着的酒壶,跟我这个一样。”温九天摇了摇自己的酒壶道。
侍女扑哧一笑,“原来公子你是找他呀?”
“你认识?”温九天皱眉。
“何止认识,那位爷,已经在这里住了差不多一月,他呀...咯咯咯”侍女说到温壶酒就咯咯直笑:“真男人啊,每次过来,没有一千两的消费收不住。”
温九天一愣,暗道:“二叔这是在玩火呀,也不想想,这是在乾东城,不是在岭南,姑姑在这里,他居然也敢?”
“又说回来救他的命,敢情是救他命根子的命不成?”
想了想,温九天对着侍女道:“要不你们把客人赶出去,我包了你们的万花楼?”
“公子,莫要开玩笑了,包下这万花楼,你可知道要花多少钱?”
“啪!”
温九天大手一挥,三张一万的银票按在了侍女的脸上:“快点,小爷我向来耐心一般,脾气很大。”
那侍女原本正要嗔骂,拉下了那张银票,一看。
她立刻笑容灿烂地看向温九天:“公子,您放心,保证您满意。”
不多时,万花楼那些嫖客们,骂骂咧咧地下楼。
“我倒是想瞧瞧,哪位公子这么不地道,裤子都脱了,让老子下床?”
“啊呸,干到一半就把人清走,下次老子不来了。”
温九天靠在二楼的雅座。
“哟,这咋回事呐,咋突然变得这么安静?”
温壶酒醉醺醺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随后定睛一看,笑了笑:“我的好小九呀,你总算是回来了。”
“二叔,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这里可是乾东城,姑姑还在这里呢?你就不怕被发现?”温九天皱起眉头说道。
“害,没事的,我既然敢来,自然有办法不让她知道。”温壶酒满不在乎地喝了口酒,打了个饱嗝,“况且咱温家姑爷也在呀,嗝~”
“哈呀,小九啊!”这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温壶酒的背后闪过。
温九天抬眼一看,顿时愣住了,一脸尴尬地说道:“姑父,你怎么也……”
“啊~”百里成风笑了笑,“我跟你二叔在这谈点事情,这不是东君说你可能进城了吗?我就顺便过来看看。”
说罢,他和温壶酒相视一笑,又互相使了一个眼神。
“啊,这个,小九,我先回去啊,东君这次搞出的动静有点大。”百里成风尴尬一笑,“对了,二舅爷,侯府把你说的那条街给围起来了,暗中布了不少钉子,我先去,你跟小九直接过来。”
说罢,他提了提裤子后,快步朝着楼下走去。
瞧得百里成风离开后,温壶酒对着温九天竖了竖大拇指:
“好小子,西地那非够猛,够强,你看看你姑父现在走路都带风。”
“好了,说正事,这么急着叫我过来是什么事?”温九天问道。
“老爷子要我们把药人术带回去。”温壶酒挑了挑眉:“这几天我跟踪小百里,每次走到一条街就不见人影要么被人阻拦,要么就迷路了。”
“那你怎么不逮着他,让他带你去。”温九天问道。
“小百里单纯,我可不想完美的舅舅形象就此破灭,少年嘛谁不能有点秘密了?”温壶酒扁了扁嘴,伤心道,“这不是还有你吗?老爷子说了,要是我找不到药人术,回去要把包子西施她们赶出岭南。”
“你说的药人之术,是那种可以控制死人的术?”温九天皱了皱眉,这点倒是没想过。
旋即温九天站了起来:“我从天启来,就是要找阿君的师傅,我给他带了一个老情人。”
“老情人?”温壶酒眉头一皱。
“说来话长,我们现在先去那条街上。”温九天道。
“等等,你以为我在这万花楼就是玩不成?”温壶酒掏出一张纸条:“看看吧,青城山的王一行,无双城的宋燕回,还有风华公子和灼墨公子都在城里。”
“百晓堂也派人来了。”温壶酒正色道,显然在他看来,这百晓堂才是最难缠的!
“这都算个屁,天外天也来了。”温九天笑了笑:“昨夜我在鸿鹄镇遇见了她们,有位小姐,被我给招惹了。”
“哈?”温壶酒一惊:“睡了?”
“睡个屁,就是整蛊一下,没个三五天她醒不来。”温壶酒笑了笑。
乾东城的街道上。
此时一匹马正在街上飞奔。
马上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很奇怪,往日他纵马飞奔,身后总是有人跟着。
但今天,却没有人追。
就在刚刚原本要去万花楼见表哥的百里东君,又收到了一张小纸条。
“长街,多生人!”